等黃建業接了糖,黃知秋才把想給母親楊杏花治傷的想法提了。
黃建業聽后立馬苦不迭,“阿姐,不是我不想給媽治傷,只是我的況你是知道的,黃英黃金都在上學,聽前年下了崗就一直沒找到工作,一大家子就靠我掙的這點錢過活,實在是拿不出來錢啊。”
“建業,弟妹下崗的時候,不是拿了一筆補償款嗎?”
“那錢早就花完了。”
說了半天,黃建業跟黃建國的口風都差不多,咬死說沒錢,黃知秋格溫,也不好迫,只能失的帶著云茉離開。
路過一家包子鋪時,聞著香噴噴的包子香氣,云茉頓時走不路了。
“媽,我了,我們去吃包子吧。”
黃知秋回過頭,看見直勾勾盯著人家店里頭蒸籠里的包子瞧,又無奈又好笑。
“老板,包子怎麼賣?”
“白菜的一,餡的一五。”
“要一個餡的。”
“好嘞。”
店老板拿起油紙,麻利的撿起一只包子,三兩下包好,遞給母倆。
黃知秋讓云茉拿著包子,則掏出錢袋子付錢。
付好錢,黃知秋拉著云茉找了棵大樹坐著歇涼。
“茉茉,我們在這休息下,你趁熱把包子吃了,涼了就不好吃了。”
云茉瞅著黃知秋,“媽,那你呢?你不吃嗎?”
黃知秋笑笑的的頭,“嗯,我不。”
這話云茉并不相信。
這會已經是中午12點,兩人忙活了一早上,勞心又勞力,怎麼可能會不。
一五明明可以買兩個饅頭,只因想吃包子,黃知秋寧愿著肚子也要給買大包。
云茉看著手里熱乎乎的包子,鼻子酸酸的,眼眶也有些熱,可心里卻無比滿足。
怪不得都說有媽的孩子是塊寶,沒媽的孩子是草。
云茉打開油紙,將包子一分為二。
“媽,我們一人一半,這包子太大個了,我一個人吃不完。”
黃知秋有些猶豫,可看著兒亮晶晶的眼神,又忍不住笑了。
“好,一起吃。”
吃著包子,喝著摻了靈泉水的涼白開,母倆都特別滿足。
“媽,表姐表哥他們現在都在做什麼呢?”
“你大表姐黃清荷嫁去了上村,去年生了個大胖小子,你大表哥黃宇在鎮上的酒廠做臨時工,二表哥黃昭在石廠學手藝,三表哥黃文馬上讀高三了,績還不錯,有希考上中專……”
聽完黃知秋對幾個表兄弟姐妹的況介紹,包子也吃完了,母倆重新踏上了回村的路。
一路邊走邊聊,走累了就在樹下歇歇腳,總算在太下山前順利的回到了家。
晚飯后,云茉把除了楊杏花的其他人都到了黃知秋屋里。
“今天我和媽去找了二舅和三舅,也提了給外婆治傷的事,不過二舅和三舅都說拿不出錢。”
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氣氛有些沉悶。
最后是黃開林開口打破了沉默,“老二老三,他們也不容易。”
“是,這年景,誰家都不容易,可外公,你和外婆把舅舅們拉扯大,讓他們能夠家立業,建立自己的小家庭,難道就很容易嗎?
我也不是指責什麼,但說實話,我對舅舅們的做法很寒心,也很失,比起我,躺在床上倍傷痛折磨的外婆只會更難過。
都說養兒防老,可到頭來卻兒子們個個都只顧自己,試問哪個當媽的不傷心?”
一番話說得黃建國慚愧的低下頭,聲音也有些嗚咽,“爸,怪我,是我沒本事……”
黃開林拍拍長子的肩,言又止,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冗長的沉寂后,云茉再次出聲。
“媽,外公,大舅大舅媽,明天我們送外婆去市里的醫院治吧。”
“茉茉,你是個好孩子,只是家里的況,唉……”
黃開林艱的出聲,可話還沒說完就說不下去了。
“外公,我知道家里面困難,所以,給外婆治的錢我來出。”
這話一出,屋里的人全都吃驚的抬起頭。
“茉茉,你說你要拿錢給你外婆治傷?”
“茉茉,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治傷不是一筆小開支……”
云茉拿出金鐲子,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
雖然屋里的燈很昏暗,但卻毫沒有讓鐲子的彩打半點折扣。
黃家人都驚呆了。
這輩子他們還沒見過這麼大、這麼漂亮的金鐲子,簡直跟做夢一樣。
“茉茉,這是你的?”
“嗯,是我自己攢錢買的,原本是想送給長輩的,但現在外婆的傷更重要,明天去了市里,我就把它賣了,賣的錢拿出一部分給外婆治傷,以及給大舅還債。
不過,大舅的債我不是白還的,到時請大舅給我寫張收條,等回去了江市,我是要找黃瑤拿錢的。”
聽到云茉要幫自己家還債,黃建軍和劉枝兩口子自然是滿口答應。
得知妻子能夠去大醫院治傷的那一刻,黃開林已經是老淚縱橫。
“茉茉,外公替你外婆謝謝你,你放心,就算是舍了這一剮,黃家也會想法子把錢還給你的。”
“外公,錢的事以后再說,咱們還是先商量送外婆去治傷的事吧。這一去肯定三兩天回不來,家里面也要留人照看,你們看看要怎麼分工?”
經過一番商議,最后決定由黃知秋和黃建軍兄妹,加上云茉,三人帶楊杏花去市里。
楊杏花腳不便,只能由黃建軍背到鎮里,然后再坐汽車去市里。
商議好,各自回屋早早的休息,因為明早四點就要出發,去鎮上趕開往a市的早班車。
黃建軍的屋里,劉枝躺在床上,心久久不能平復。
作為一個母親,沒人知道這些日子過得有多難。
錢丟了,馬上就要娶進門的媳婦也沒了,還欠了一屁債,出門都不敢大聲說話,就怕被人追著還錢。
作為丈夫的黃建軍怎能不知道妻子的苦,他側過面向妻子,“枝,別想了,茉茉既然說了會幫我們還債,肯定不會食言的。
到底是知秋生的兒,不是黃瑤那樣的白眼狼,這孩子心地純善,主意也正。”
劉枝了眼角,聲音里帶著微微的哭腔,“我就是為我們家清寧可惜,咱們家就讀書績最好,要是一直讀下去,將來肯定有出息,黃瑤這個天殺的,不僅害了小宇,還毀了清寧的前途啊,我真是恨不得掐死。”
“別氣了,氣壞了多不值當,就當是清寧命不好吧,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