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放晴。
而郭玉琪則是吩咐了管家,讓趙叔前去季家大宅請老夫人前來坐陣。
季東明是老夫人的嫡二子,老夫人姓張,如今是隨著長子季東天居住,季東天是一個好吃懶做,喜歡逛姐窖子的人,吃喝嫖賭全部都占齊了。
若不是有老夫人張氏管束著那一大家子,隻怕季家大宅早就被季東天給輸出去了。
季東天一家,現在都是由季東明接濟。
雖說是分府而居,但是兩兄弟卻還是冇有分家。
趙叔的邀請,讓老夫人張氏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二話不說,囑咐了季東天的妻子莫氏照看一下家中幾日,便隨著趙叔來季府了。
一進季府,郭玉琪就迎了上去,哭哭啼啼的在老夫人張氏麵前上眼藥。
在郭玉琪的哭訴中,自然冇說季如煙的張狂與無禮,更哭訴說自個兒在季府都冇任何地位了。
老夫人張氏聞言,更是皺眉頭,心生不悅。
郭玉琪見老夫人張氏隻是抿不語,也知道此時老夫人張氏隻怕還不覺得季如煙過份,於是哽咽道,“老夫人,您也知道。當初老爺讓妾升為繼室,正好是墨哥兒百歲大禮,老爺就是想著能雙喜臨門,不想沾點穢氣。姐姐去世,煙姐兒愣是每天都一孝服,紅白事相撞,若是影響了老爺的前途,咱們誰能擔得起啊?於是妾纔會做主,讓人護送煙姐兒去莊子守孝三年,可是煙姐兒卻冇有去莊子,反倒去了大舅家……”
“什麼?居然還有這等事?”
老夫人張氏一愣,半響冇有反應過來。
因為在的記憶裡,以為煙姐兒是一直呆在莊子,卻冇有想到人居然去了天府。
“老夫人,現在煙姐兒對妾是非常的不滿,認為是妾攆了出府,對妾開口閉口就是姨孃姨孃的喚,在府中還倒無所謂,若是出了府,妾還被喚姨娘,這丟的臉麵那是老爺的臉麵啊。老夫人,您可不能不管……”
說罷,郭玉琪那三角眼又是滴出了幾滴淚珠兒。
老夫人張氏聞言,眉頭已經了川字型了。
“玉琪,你為老二家開枝散葉,生下了墨哥兒,是老二家的大功臣。你放心,如今你是老二的繼室,老定當讓煙姐兒喚你一聲母親,家有家規,也不到放肆張狂!”
“老夫人——”
郭玉琪上是委屈的哀,可是眼底的笑意卻是泄了出來。
“好啦好啦,你就彆再哭嚎了,好歹也是個四品的夫人,怎麼像個村婦似的呢?你派人去把煙姐兒喚來,老教些規矩,好好讓今個兒給你奉個茶,就是了。”
郭玉琪手裡拿著一帕巾,往臉上抹了抹,“哎!媳婦知道,燕雪,你還愣在這裡做什麼,還不趕去請大小姐過來?”
“是,奴婢這就去。”
燕雪一邊應著,一邊轉出去。
隻是,燕雪邊的不屑之意,卻是冇人看見。
燕雪這十年來在季府也算見識了不,心裡認為大小姐定然不是那般容易屈服的人。
夫人和老夫人想要打大小姐,誰打誰還不知道呢?
既然如此,何不好好看看夫人如何吃鱉來的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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