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植轉離開后,剛回返武當山不過半月,便心生應,唐僧師徒已經來到了鷹愁澗,便再次架起遁來到了西牛賀洲之地。
一條深澗之上,唐僧與孫悟空師徒正著山澗之下那湍急的河流發愁。
就在先前他們路過這條山澗之時,下方那原本還算平靜深潭,突然間浪花大作,激流涌,掀起一陣巨浪,一道巨大的白影突然從巨浪之中襲出,一口便吞掉了唐僧座下的白馬。
若不是唐僧有孫悟空相護,及時將他搶了出來的話,恐怕就連唐僧都要被那白影一口吞下肚了!
救下唐僧之後,孫悟空本還想去追那道白影,但是那潭中的白影只是一個探頭,便重新鑽回了下方的深潭之中,即使是孫悟空都追之不及。
「這可怎麼辦啊?」唐僧急得團團轉道,「我們的行李和文書也都掛在馬鞍上呢,找不迴文書的話,我們又如何西行?」
「而且白馬被吃了,以後沒有了腳力,這西行路途遙遠,貧僧一介凡胎,怕是更加難行了...悟空,你可有法子,去取回我們的行李文書?」
唐僧口中的文書,指的乃是唐皇李世民給他賜下的通關文牒,也相當於是唐僧他的份印信,其上寫著他的籍貫與李世民筆親批的批言。
而唐僧陶他們西行一路上途徑各國之時,是需要向各地的國王拜上文牒,蓋章印的,如此才能順利通關各國。
而若是沒有這通關文牒證明的話,唐僧以後又如何證明份?那些西方諸國,又怎麼可能會認可他,怕是還沒等到西天,就得被人當做是行騙的騙子,給抓起來了!
所以唐僧才會那麼焦急,指使孫悟空去尋回他們的行李與通關文牒。
而孫悟空也是面有難,說道:「師父,實不相瞞,俺老孫這天上地下都去得,唯獨這水底下...俺老孫的水卻是不怎麼好,在水下十的功夫最多只能發揮出兩三來,卻是難辦。」
唐僧也有些傻眼了,急忙說道:「悟空,你不是號稱齊天大聖嗎?怎麼還怕水了?」
實際上,孫悟空雖然的確水戰不佳,但是也沒到那般的程度,畢竟他當年也是闖過東海龍宮的人,他只是...單純的不怎麼想賣力罷了。
「師父莫慌,不行的話,徒兒便將金箍棒化作千百丈長,直接攪了這潭山澗,就不信水底下那人不出來!」孫悟空故意出餿主意道。
唐僧連忙制止道:「不可不可!我們的行李也都被那人給拿去了,要是你把這深潭胡一攪的話,我們的行李怕也就要被攪碎了。」
「那俺老孫就沒什麼法子了。」
孫悟空是打定了主意,絕對不會下水去了。
唐僧也只能無奈嘆氣,隨即又想到了什麼,說道:「對了,悟空,真武帝君曾說過,若是我們西行路上,遇到什麼無法解決的困難,可以去武當山尋他幫助,悟空,不如便由你走一趟,去請真武帝君來此幫一幫我們吧?」
孫悟空聞言,目微微一閃,有些不想搭理,但又不能真的懶不去...畢竟唐僧可是會念箍咒的!
孫悟空有些不耐的應了一聲:「那我先把師父你送回後面的老頭家,讓他陪著你,然後老孫我再到武當山走一趟就是了。」
雖然對於西行之事沒什麼幹勁,但是孫悟空對唐僧也還算是尊敬,畢竟是他救得了自己難,所以離開之前,還想著先把唐僧給安頓好了,以免他走後,留唐僧一人在此,再被那潭裡的東西給傷了。
就在這時,陸植的聲音恰時的在兩人耳旁響起:「不必等大聖你來請來,朕已經到了。」
聞言,孫悟空和唐僧趕忙轉頭看去,正見一道金落下,現出陸植的影來。
「真武大帝。」
「帝君。」
兩人趕忙行禮,陸植也做過回應,然後才說道。
「你二人所遇境況,朕已經知曉,此次來,也正是為你等排憂解難而來。」
唐僧雙手合十,行禮拜謝道:「多謝帝君。」
陸植點了點頭:「玄奘也莫要著急,朕這便讓他現,向你賠罪。」
說罷,陸植直接轉頭看向了下方的沈澗,傳音道:「小白龍,東土取經人已經到此,你還在等什麼?還不趕快現拜見?」
「昂!」
一聲激的龍聲響起,下方深澗中頓時炸起一道巨大水柱,一條態修長,宛若白玉鑄的白龍瞬間從水柱中衝天而起。
孫悟空瞇了瞇眼睛:「原來是條白龍?」
小白龍在半空中一陣翻湧騰飛后,頓時化作一道落下,化作人形落於眾人前,跪地拜倒道:「敖烈拜見大帝。」
「嗯。」陸植應了一聲,說道,「行了,起來吧。」
待小白龍起後,陸植給他介紹道:「這位玄奘法師,便是西行的取經人,亦是你以後的師父,你且先過來拜見過。」
「敖烈拜見師父!」
「這...」唐僧有些反應不過來,轉頭看向了陸植,「帝君,這位敖烈施主?」
陸植說道:「他名為敖烈,原是西海龍王的三太子,當年因燒毀了玉帝陛下賜下的明珠,被其父西海龍王上天向玉帝陛下狀告忤逆,隨後就被發配到了這鷹愁澗中圈,困守此地。」
頓了頓后,陸植又說道:「先前,他吃了玄奘你的坐騎,其實也是命數使然,畢竟那白馬不過凡馬脈,又如何能一路馱得你到那西天靈山?」
「所以,朕今日便以他的白龍之,化作白龍馬,一路為你腳力,十萬八千里,馱你上靈山,也算是予他一份功德,洗去他上的冤孽。」
當年靈山與天庭定下西行之計時,四海龍族也有心參與一分,給已經日漸衰落的龍族求得幾分功德氣運。
而這敖烈,便是龍族推舉之人,但可惜的是,四位天命取經人,早已經定下了,所以小白龍敖烈也只能委屈給唐僧做個坐騎了。
說起來,四海龍族如今也真的是衰落到了極點了,哪怕是要為坐騎腳力,一路任人乘騎,也不得不委曲求全。
而陸植倒是有心給小白龍和他後的四海龍族一個方便,但此事早已經定下了,他也不好隨意更改。
所以他也只能給小白龍爭取來了個弟子的名分,讓他不至於真的淪為連個名分都沒有的坐騎。
聽完陸植的講述,唐僧這才看向小白龍道:「這...你乃神龍之,化作白馬,豈不委屈了?」
小白龍眼中閃過一抹黯然之,若非無奈,他又何苦作踐自己。
「師父不必擔憂徒兒,徒兒願化白馬,一路馱著師父西行,此去靈山,路途遙遠,徒兒願以己一步步送師父上那西方靈山!」
見小白龍轉頭看來,陸植也不再多言什麼,抬手朝他打出一道玄,玄一閃之下,便見一匹神駿白龍馬從玄中踏出,上背著的行囊正是唐僧師徒的行李與通關文牒。
「好了。」陸植轉朝唐僧說道,「玄奘,你們此行去往西天靈山,路途遙遠,便莫要再耽擱了,這便重新上路吧。」
「還有就是,這西牛賀洲,卻不是什麼善地,一路上妖孽滋生,野橫行,若遇到無法解決之事,可派人到武當山告知於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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