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趙啟明早已經投了敵人的懷抱，為了利益做盡了壞事了。這些年來，因為趙啟明的作用，死在他手里，或者因為他而死掉的人，不在數。

　而已經狠狠的了一把在高位的趙啟明，至今也算是什麼都擁有過了。但是他心中還有一個仇恨放不下，那就是跟蘇蕓還有蕭凜的過節。

　趙啟明這些年有錢有勢，也找了不人給他醫治。雖然說他不再是一直無法抬頭了，但是卻也沒有好到哪里去。

　三五分鐘的時間，為了他心底無法言喻的痛。

　這仇，他肯定是要跟蕭凜算的。

　別以為時間久了就能抹平一切，這仇恨不算，永遠都不可能過去。

　趙玉扶著肚子，過到對面來找宋音音，問什麼時候去看方老爺子？

　家里孩子都去上學了，就只有趙玉跟宋音音在家了。

　“嗯？一會兒去吧，聽小蕓說老爺子不認識人了，但是還健康，我讓李衛從公司帶一些營養品過來給送過去。”

　李衛一大早就去公司了，現在還沒回來。

　宋音音等著他回來一起去醫院。

　趙玉嗯了一聲，兩人就在院子里的花架下坐著聊天，說話的時候眼角的余從鐵柵欄瞥見一個陌生的影過去。

　微微皺眉，這人怎麼有點像趙啟明啊？

　“怎麼了玉？”宋音音看向出神的趙玉，有些疑的詢問。

　趙玉回過神，指著剛過去的那道影輕聲道：“我看著他好像我們村的一個人，但是想想應該不太可能，大概是我看錯了。”

　“嗯？”

　宋音音不太明白趙玉看到同村的是誰，不過跟趙玉們關系好，所以聽說是們村里的人，就站起來問趙玉，要不要住他確認一下。

　“不用，那個人不是什麼好人，別了。”

　“壞人？”

　宋音音這下來了興趣：“是你們村的大壞蛋？”

　“嗯，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關于趙啟明跟蘇蕓的過去，趙玉不怎麼想說。在看來，趙啟明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人渣。

　小蕓是好福氣，才差錯的沒有跟這樣的人渣湊一對。

　若是真湊了一對，那小蕓這輩子肯定毀了。

　不過話說回來，不管這個人是不是趙啟明，趙玉覺得都要跟蘇蕓說一聲。萬一真是了，又想來做什麼壞事之類的，還可以讓蘇蕓提前防范。

　反正在趙玉的心中，趙啟明不可能是什麼好人了。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李衛就回來了，收拾收拾好東西，三個人就直奔醫院。

　在醫院這邊，蘇蕓總算是安好一會兒一個花樣的方老子，哄著他吃飯，又哄著他吃藥打針，然后再將人哄睡。

　忙完這些，蘇蕓頭上也沁出了麻麻的汗水。

　陳老爺子跟老太太不知什麼時候出病房去了，病房里只剩下睡著的方老爺子，還有蘇蕓，以及坐在一邊垂淚的張媽。

　“張媽，您別難，爺爺他這況一會兒一樣的，現在不認識您，但是說不定醒來就認識您了。”蘇蕓看到張媽獨自坐在一邊暗自垂淚傷神的樣子，也有些于心不忍。

　走過去輕聲勸了兩句。

　張媽抬起頭，眼眶紅腫得不像話。

　看著蘇蕓，眼淚不自覺的就往下掉了。

　“小蘇，我沒事，我就是難。你爺爺年輕時候多好的一個人，誰曾想他老都老了，卻還要經這樣的磨難……”

　張媽的心中是真的難得。

　想到老爺子以后可能一直是這樣直到離開人世的那一天，張媽就忍不住的想哭。然后腦海里不斷的冒出老爺子年輕時候意氣風發的模樣，兩相對比就更是難了。

　蘇蕓嘆了口氣，勸說張媽不要想那麼多，老爺子現在的況，相比收到其他的外傷，那簡直要好太多。

　畢竟蕭凜說他私底下問過醫生，醫生覺得老爺子的況很可能是癱瘓的。現在老爺子醒來，沒有癱瘓，能跑能走還能發脾氣，這已經很好了。

　至于不記得人這事，不記得就不記得了吧！

　蘇蕓的心態相對是好一些的，這也不是說不心疼老爺子，而是很能據現實況來思考，而不是一直追悔莫及那已經發生了的事。

　張媽了眼淚，蘇蕓說的道理何嘗不知道？

　就是心里不甘心啊！

　看著面前的蘇蕓，張媽嘆了口氣，輕聲道：“我八歲第一眼看到他，那個時候的你爺爺啊，意氣風發極了。”

　張媽陷了回憶中，臉上帶著淺淺的微笑。

　“那時候我們全村人都沒了啊，是他帶著人來殺了壞人替我們村子里的人報了仇，還幫著把父老鄉親們全都安葬好，他就是那麼好的一個人啊……”

　這人一旦陷回憶，就一時半會難以回到現實中來。蘇蕓聽著張媽訴說著跟在老爺子邊的那些過往，也知道了對老爺子那藏的小心思。

　“我啊，我長大了的確是喜歡他了，但是這喜歡怎麼能說出口呢？他將我救出來，給了我第二次生命，他就跟我的長輩一樣，這喜歡怎麼能說出口呢？”

　蘇蕓真沒想到，張媽竟然會親自承認了的心思。

　張媽說完，轉頭看向蘇蕓，臉上出一抹笑：“是不是很不可思議？他把我當孩子，我卻對他起了那樣的心思？”

　蘇蕓搖了搖頭。

　“不是的張媽。”

　不覺得張媽帶著這樣的心思很不可思議。相對的，覺得如果是，在這樣的況下遇到這麼一個人，可能也會管不住自己的心喜歡上人家。

　所以表示理解張媽當初的心態。

　“您就是因為這樣，才在長大年之后，選擇嫁人遠離老爺子嗎？”

　“嗯…我不想嫁人的，但是我不嫁他就很擔心，擔心我老了以后沒個依靠。那我就只能挑呀挑，拖到實在拖不下去的時候，才選了一個結婚的。”

　張媽差不多三十歲才結的婚，那個時候，的壞名聲都傳遍駐地所在地了。加上年紀又很大了，結婚自然是不可能挑選到什麼很好的對象了。

　嫁的那個人是個不好的，嫁過去算是低嫁了。不過對方對很好，結婚后，就想著跟對方好好過日子。

　至于對老爺子那份心思，張媽就永遠藏在心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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