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二十日。

　前些天的那場大雨，讓整個燕京城的氣溫突然間便降了下來。

　幾天前穿單還行，現在出行單外面得裹件外套才行。

　馮凱從車上走了下來，了外套。

　最近不知道是不是太忙碌，又或者是什麼原因，他覺得自己子竟有些虛了。

　「馮導……」

　「劉士……」

　《礦底》出來的那一批演員里面，其實區別還是大的。

　勢頭發展得最好的是趙振。

　現在已經是威尼斯影帝，儼然是華夏為數不多的國際咖，一旦出行總會圍著數不清的，不得已只能花錢雇幾個保安人員護著。

　陳寶發展得最不好，在各大電影里演一些沒什麼名字的配角，有時候會給幾個特寫鏡頭，有時候干脆跟群演一樣，最近在華星公司里干脆有些銷聲匿跡，許久都未跟馮凱見過面了。

　陳婷婷倒是介于兩者之間，最近拍了一部宮斗劇，在宮斗劇里面演一個惡毒的后媽，雖然是一個遭人恨的反派角，但勝在戲份足，從第一集拍到最后的大結局，估著上映以后，討論話題并不會太低。馮凱再次見到劉婷婷的時候，眼睛忍不住便是一亮……

　曾經在底層小巷口被濃烈香水味浸染、充滿低賤卑微的劉婷婷經過兩年時間，皮竟變得雪白并且穿得靚麗，特別是那紅的長，既端莊又遮不住那的突脯，特別是那深深的壑，竟地中了馮凱的視覺點，忍不住便是浮想聯翩。「你變化好大！」

　「馮導你也是，變得更帥了……」

　「哈哈。」

　星洋院線門口，《大白鯊》的廣告占據著c位，一條神的大鯊魚著盆大口，而盆大口下則是幾個拼命撐船，眼神充滿著無盡恐懼的人類。

　海報下。

　馮凱和劉婷婷開始如多年未見的老友一般聊起了天。

　聊天中，馮凱發現這些年劉婷婷確實變化了很多，自學了英語、考上了燕影的「人表演進修班」，并對東西方的電影非常了解與徹，看著一個《大白鯊》的海報，劉婷婷竟然能說出一些專業語，跟馮凱聊天的時候完全沒有任何的隔閡，也多了幾分不卑不。

　照耀下，馮凱臉上不自覺便閃過一陣恍惚，好像這些年大家都在胎換骨地前進著，雖然自己并未在原地踏步，卻仍舊覺得有些許危機。

　兩人一邊聊天，一邊走進了《大白鯊》放映廳。

　當坐下去的時候，馮凱忍不住又多看了劉婷婷幾眼，曾經自己心中一直覺得「下賤」、「墮落」「骯臟」的劉婷婷，此刻竟對他有一種莫名的吸引力，讓他忍不住便想多看幾眼……

　「怎麼了？馮導？」

　「沒什麼……」

　馮凱看到劉婷婷轉過頭，份外疑的表以后，竟有些莫名地張，甚至開始變得有些心跳加速了起來。

　正尷尬的時候，旁邊響起了一陣熱鬧的嘈雜聲，馮凱和劉婷婷下意識地轉過頭，只見趙振被無數圍著，著不太適應的表走進了放映廳。

　走進放映廳之后，那些記者們雖然被安保人員圍在了外面，但后排的幾個影評人卻立馬站起來，猶如眾星捧月一般圍向了趙振。

　威尼斯影帝！

　國際電影節最權威的文藝電影獎項之一，華夏為數不多的幾個巨星級人，含金量自然是非常恐怖的。

　馮凱緒變得分外復雜，盡管一個是導演，一個是演員，兩人算是兩個行當，但心中仍舊有種酸溜溜的覺。

　不知道自己何年何月，才能登上一個世界級舞臺，拿個獎項，就算普通點的獎項也行。

　正復雜間。

　周藝林又帶著姜戈走了進來，坐在了馮凱后排的位置。

　「周導，姜導……」

　馮凱跟周藝林對視了一眼，又看向姜戈后簡單地打了聲招呼。

　周藝林對著馮凱點點頭，并未言語，注意力放在了放映廳的廣告商。

　姜戈也是皮笑不笑地點點頭，眼睛并沒有看馮凱，而是跟周藝林聊起了詹姆斯……邦特過往的一些電影。

　馮凱倒并不在意，反而看著姜戈那居高臨下的模樣，心中存著幾分忍不住的怪異緒。

　他和周藝林在明面上一直都是華星和星輝兩個陣營，再加上兩個電影協會幾乎撕破了臉皮，彼此間自然是保持著距離，不算死敵，卻也隔著遠。

　至于姜戈……

　也算是不知道是自己人的「自己人」吧。放映廳。

　大熒幕上的廣告也開始了，毫無意外，是「寶麗」手機的廣告。

　自從暴發戶張水宣布進軍手機行業的時候，廣告幾乎是鋪天蓋地地毯式的，華夏人可以不認識周洋，也可以不認識馮凱，但「寶麗手機，國際馳名手機」這段廣告詞便連幾歲的孩都能喊上幾句。

　播放廣告期間……

　后續又來了一些人，曹邦國、沈勁松、甚至連陳愷都過來了，《大白鯊》的首映在華夏自然是轟的，詹姆斯……邦特，好萊塢恐怖片之王，這幾年拍的電影一部比一部牛，都快好萊塢票房之王了。

　這幫導演自然不會錯過這麼一部電影。

　馮凱跟這些人陸續打招呼，卻發現這些人冷著臉，都裝作沒聽到一般，頗有種熱臉人冷屁的覺。

　馮凱倒不覺得尷尬，反而心中出幾分冷笑。

　你們不是很能嗎？

　不是要抵制我們華星的電影嗎？

　怎麼《大白鯊》一上來，就特麼不抵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