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霍霆驍還是沒能把白薇送去醫院,害怕家裏的兩個孩子擔心,帶著白薇到了另外一個別墅,然後請了一個私人醫生到別墅裏面。
霍霆驍將白薇抱進房間,醫生就從外面走了進來。瞧了一眼躺在床上面慘白的白薇對著秦墨示意了一眼,秦墨立刻領會,便對著霍總道,「霍總,我們先出去等著吧!」
此時的霍霆驍神有些獃滯,木木的點了點頭,然後走到外面的沙發上,坐下去,拿出了一支煙。
不過費了好半天勁,那隻煙都沒有點燃,還是一旁的秦墨看不下去幫他點燃的。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霍霆驍便被煙嗆得一陣咳嗽,咳得彷彿心臟都在跟著抖。
他不知道在自己趕到之前白薇經歷了些什麼,也不敢去想像……
用手捂住臉,霍霆驍整個人都栽在了沙發上,用力的再吸了一口煙,才將自己滿腔的憤怒暫且下。
秦墨從來沒有看見過霍霆驍這個樣子,站在一旁一句話也不敢說。
不知道過了多久,霍霆驍才漸漸的平靜下來,將手中殘留的煙扔進了煙灰缸,往後仰倒過去,閉了眼,沉默不語。
整個客廳一片死寂,抑得讓人不過氣來。不知道過了好久,窗外都已經依稀泛起了魚肚白,臥室的門才輕輕地打開,醫生從裏面走了出來。
霍霆驍猛然的抬頭,立馬站了起來,目死死的鎖住醫生,張了張,想要問什麼,但是最後卻發現問不出口。
那名醫生見狀,將自己的手套取下,輕聲的道,「病人只是遭了一些皮外傷,還沒有發生不可挽回的傷害……」
聞言,霍霆驍覺自己懸了一晚上的心,才陡然的落地。
幸好,幸好!
要是白薇真的是被林遠程那個混蛋傷害了,他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
醫生停了一停,皺了皺眉,最終還是道,「不過病人要求給注了一些鎮定劑,還有我發現,病人之前似乎一直在吃安眠藥。」
霍霆驍的心再一次的抖,目直直的看向醫生,「你說什麼?」
「病人服用安眠藥,應該已經有兩三年的時間了。」看著霍霆驍此時的神,醫生沒有繼續進行這個話題,而是道,「病人剛剛睡著,而且全程表現得很冷靜,建議多開導開導。」
霍霆驍沉默半晌,應聲,「好。」
越過醫生,霍霆驍走進臥室,輕輕地推開了門。此時的白薇已經睡著,蒼白的面容安靜虛弱。
他上前去輕輕的掀開上的薄被,在看到那麻麻的鞭痕的時候,依舊是覺得目驚心。上一次在宋家傷的疤痕還在,但是現在又添了欣賞,從肩膀一直到小,全部都是鮮紅的傷痕,皮開綻。
霍霆驍的手不控制的抖,輕輕地放下了被子,連呼吸都覺得是痛的。
「也正是因為你的包庇,加上我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所以才有了我今天的遭遇,不是嗎?」
「當然,也有可能這一切,本就是霍總你想要看到的,報復我當年利用不正當的手段引了你,拆散了你和姜悅!」
說的話,還在耳邊迴旋。
也許,他真的就是那個罪魁禍首。
明明就已經離了婚,但是由於他的不願意放手,所以才連累了一次又一次的遭危險。
這一覺白薇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是在夢中也從來沒有得到過寧靜。夢見在自己被綁在架子上,被人一下又一下的鞭打,屈辱至極,疼痛至極……
但是後來霍霆驍出現了,將的救了出來,但是卻覺自己的靈魂,依舊還在遭鞭打。
看了一眼外面的天,有些昏暗,大約是晚上的六七點的景。
剛剛坐起,就看見秦墨帶著一名面生的傭人走了進來,見醒來,輕聲道,「宋小姐醒了,覺怎樣?」
白薇了自己的太,一,就覺渾都疼。
「我睡了多久了?」白薇的聲音沙啞的問道,慢慢的坐起。
秦墨答道,「一天一夜了。」
「久的。」白薇點了點頭,蒼白的臉頰上,竟然還升起了一抹笑容。
見秦墨一直用擔憂的怪異眼神看著自己,竟然還笑了笑,安道:「別這麼看著我,我沒這麼脆弱。有吃的嗎?麻煩幫我端點過來吧!」
畢竟現在這個樣子,起床吃飯也有些不方便。
秦墨示意了傭人一眼,那傭人立馬便下樓去端了一些清淡的飯菜進來。
白薇是個喜歡吃辣的人,如今看到這些清淡的飯菜,也沒有挑剔,一口一口的吃了起來。
的這一切反應都太過於平靜,平靜道讓秦墨看著都覺害怕。於是越發的不放心,站在一旁不敢離開。
白薇瞧出了秦墨的擔憂,淡淡的一笑,道:「你先出去吧,我準備換服。」
「你要出門?」秦墨詫異的看向白薇。
將最後一口湯喝進去,白薇神不錯的笑了笑,道:「那是自然。人始終是要微笑的活下去的,但是有的仇也是不得不報的。」
為了上一世的折磨,不會放過沈志洲和蘇曼,同樣,對於姜悅,也絕對不會放過。
曾經顧忌到姜悅很有可能是以後要嫁給霍霆驍的人,為了兩個孩子,不願意把有的事做絕,所以一再忍讓。
但是事實證明,忍讓並不會讓人學乖,只會讓變本加厲。
秦墨看出了白薇眼中的堅決和果斷,一時之間發現這個人是真的徹頭徹尾的換了一個心,也不知道這樣的一個人留在霍總邊,是福是禍。
嘆了口氣,他上前阻止準備要下床的白薇,道,「如果你是要去找姜悅小姐的話,大可不必。因為半個小時前,霍總已經去了。」
聞言,白薇的神一陣恍惚,忽然想起了昨晚自己對霍霆驍說的那些話。
他……真的會為了自己,而姜悅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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