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地址，你跑一趟，把前段時間我預定的服取過來。」

中層會議之後慕長笙回到辦公室，等孫炎彙報完工作任務之後便遞給他一張紙條，看他已經轉要出去，又跟著叮囑了一句：「包裝一下，找個漂亮點的盒子。」

孫炎忙不迭應聲，關門的時候觀察著慕長笙的臉，雖然臉上還是沒有什麼表，但這幾天接二連三的小作已經讓孫炎心篤定，慕總裁最近萌芽了。

他哼著小曲下了樓，開車一路彎彎繞繞，進了一家老式的裁店，店主似乎對慕長笙頗為悉，孫炎剛說明自己的來意，那老人家就取了服出來，臉上笑瞇瞇的，「代我向你們慕總問好。」

孫炎忙點頭應了，出門之後直奔附近商場，找到了一家禮品店。

「就它吧。」指著其中最眼的一個禮品盒，他把手裏的服遞了過去，「麻煩你了。」

在店員把服摺疊進包裝盒的間隙，男人的眼底突然閃過一抹狡黠，他有些不大好意思地後腦勺，「我想再買一個一樣的盒子。」

「好的先生，需要我們幫您裝好嗎？」

服務員笑容明，雙手過去之後就見孫炎忙擺手，臉也紅下去一大截，「不用，不用，我自己來就行。」

拎著兩個禮品袋一路小跑到地下車庫，孫炎莫名覺得有一種小時候上學幹壞事的刺激，他笨手笨腳地將買好的禮裝進盒子裏，難掩一臉興地給自己新的朋友打了一通電話，「親的，晚上有驚喜哦，等我回來。」

紅著臉一路開車回隆興，將禮盒放到慕長笙的辦公桌上，「慕總，東西準備好了。」

慕長笙聞聲瞥了一眼旁邊的盒子，看挑選的還算滿意也就輕聲「嗯」了一句，順勢將手裏剛簽好字的一份文件遞出去。

「文件給雪莉總監，告訴儘早定一個發佈會時間。」

說話的時候不經意一抬頭，看到孫炎的臉之後忍不住詫異，「你不舒服，臉怎麼這麼紅？」

孫炎一隻手了發燙的臉頰，另一隻手忙不迭將文件接了過來，假裝咳嗽兩句：「沒事的，慕總，小冒而已……」

說著不等慕長笙再發話，人已經匆匆忙忙退出了辦公室。

——

「慕長笙！」

吃完晚飯，慕貝貝敲響了慕長笙的房門，在門口等了一會兒沒得到回應，便擅自轉門把手，將房門推開了一道隙。

半張臉卡在門裏，左右看看沒發現慕長笙的影，心正嘀咕時赫然看見房間的沙發上放著一個的包裝盒。

心忍不住好奇，便推門走了進去。

素的禮盒，白盒面上點綴著墨綠的團花圖案，看起來相當緻，慕貝貝眼睛直愣愣地盯著它，心忍不住「砰砰」打起鼓來。

看包裝明顯是要送人的。

想起慕長笙前兩天假裝無意地問喜歡什麼樣的生日禮，難道是打算給補過上次錯過的生日？

慕貝貝吞了吞口水，心冒出一連串疑問的同時一隻手已經不自了出去。

「先看一眼，喜不喜歡的還能有個心理準備，是吧？」

慕貝貝存心給自己找借口，三兩句便說服了心小小的不安，手將禮盒打開。

下一秒便是目瞪口呆。

「這是什麼？」

用一手指挑起一塊半明的素紗，有一種不大好的預。

素紗輕飄飄的，拿在手裏沒有半分質，前前後後折騰了半天才看出來這到底是什麼。

「趣？！」

慕貝貝一聲驚，一臉嫌惡地將那塊薄紗扔到地上，臉紅了大番茄，眼睛卻忍不住滴溜溜地往地上瞅。

沒想到慕長笙是這樣的悶，就因為自己是十八歲生日，所以就送這麼骨的禮？

慕貝貝登時起了一的皮疙瘩，腦子裏冒出慕長笙手裏拎著服一臉笑著靠近的畫面。

「貝貝，試一試嘛，我特意挑的哦……」

腦補失敗，怎麼想都覺得和慕長笙的人設不符，還是說這麼多年來他藏的太好。

越想越好奇，又從盒子裏翻出了一堆不明。

皮鞭？

蠟燭？

「這是幹什麼用的？」

慕貝貝拿起一副手銬，下意識地往手腕上一用力，就聽見「咔噠」一聲，銬子便鎖了起來，玩心頓起，電視劇里看警匪片時就對他們手裏的手銬產生過興趣，於是眼睛在房間里逡巡一圈，已經順勢走到了床邊。

又是「咔噠」一聲。

等銬子的另一端鎖在床頭，慕貝貝還沉浸在對它的驚奇中。

「對不起，我是警察。」

用空出來的那隻手擺出拿槍的姿勢，對著被鎖上的那隻手自顧念著臺詞，聲音暗啞沉悶，將自己的角定位了一個臥底多年的漂亮警花。

莫名覺得有一些刺激，正要再來一遍時聽到門外傳來談話聲，隔著房門聽的並不真切，但可以判斷聲音是越來越近，反應過來，頓時有種做賊心虛的慌。

「鑰匙……」

想起盒子裏有鑰匙，下意識便起朝著沙發邊走去，不料腳步邁得太用力，直直地沖了出去，又被手腕上的銬子一把彈了回來，一屁跌坐在床邊。

這才恍然明白過來。

「我的媽呀……」

心一陣哀嚎，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發覺距離沙發依舊遙不可及，房門外慕長笙和爺爺的談話已經分外清晰，連腳步聲都聽的清清楚楚的。

慕貝貝還沒這麼絕過。

「咔噠——」

門把手轉的聲音在這一刻彷彿被放大了幾千倍，驚得心臟都要跳出腔外了，趁著推門聲還沒響起來，頭腦一熱，雙蜷到床上，繼而整個子都藏進了被窩裏。

好險。

慕貝貝出了一的汗，躲在被子裏心跳聲都聽的明明白白。

就聽見推門聲響起之後，兩人的談話就戛然而止，周圍空氣彷彿靜止了一般，慕貝貝等了半天，覺得被窩裏的空氣快要不夠呼吸了，但外面依舊毫無靜。

房門慕長笙一手搭在門把手上，目看到這番畫面，眼底是無法收斂的震驚。

慕老爺子站在旁邊，盯著地上攤開來的士半明，目又順著轉到沙發上，凌的包裝盒各種設備一應俱全。

爺孫倆之間從來沒這般尷尬過。

兩人的目最後都不約而同落在不遠那鼓鼓囊囊的大床上，慕貝貝的因為大力的呼吸而上下浮著，雖然大半個都藏了起來，但那隻被拷在床頭的右手卻是無躲藏，和那手銬一樣明晃晃的分外奪人眼球。

「長笙啊……」

老爺子半晌開口，聲音略顯乾，為掩飾尷尬還自顧咳嗽了兩聲，「老張跟我說後院種的萬壽開了，我下去看看，有什麼事改天再談吧。」

說著轉邊拍了拍慕長笙的肩膀，沖他微揚眉，擺出一個心領神會的表，「爺爺雖然年紀大了，但思想還是很開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