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鐵青，那樣子，與其說是相信慕容雨，倒不如說是一種自我的心理安，程子落回來已經有好幾天了，程子軒猜想，他肯定是聯想到他們先前說的話，猜到什麼了，只是不願意承認而已。

“是不是那樣的人，你心裡已經有結果了，不是嗎？”

可能是程子落這樣瘋狂的模樣愉悅了他，也或許是蘇心漓眼底的那一焦灼讓他痛快，楚奇的眉梢眼角都在笑，讓那個明明四十歲，卻有著和二十歲年輕男子一樣的臉的他，有一種說不出的風。

他並沒有說慕容雨就是，但是這樣四兩撥千斤的回答更讓程子落捉狂跳腳。

“在還沒有你之前，我們就已經認識了，的人從來就不是你父親，而是我，當初在戰場上並不是消失，而是和我一起回了大金，那段時間，和我在一起，不知道有多開心，但是懷孕了，之所以回去就是爲了給我在定國公府做應，這些年，我們一直都有聯繫，而且經常上牀，你的父親已經不知道被我戴了多次綠帽子了，只有你們這些蒙在谷裡的傻子纔會將那個人當寶，定國公府發生的一系列事，都和——”

“你給我閉！”

程子落鐵青著臉，再次嘶吼了一聲，氣的面發白，他看著楚奇的臉，只覺得氣的快要炸了，被激怒了，就要衝過去，被程子軒和程子風兩個人抱住，蘇心漓扭頭，橫了他一眼，“大哥，你做什麼？站著別！”

蘇心漓冰冷的口氣強勢，就像是冰涼的水，將氣憤的毫無理智可言的程子落澆醒，程子落回頭看著，也不知道是因爲氣憤還是傷心，一雙眼睛紅紅的，水水的。

“你來就是爲了說這些的嗎？”比起之前，蘇心漓的口氣更冰冷生了，那張臉，說不出的清冷疏落，可這樣的氣質，越發讓人心。

“自然不止，我還有幾個重磅消息要告訴你，你外祖母生病是下的毒，不過現在看來，應該並沒有中毒吧，哦，還有，那個你一直著舅母的人還是害死你母親和兄長的兇手，而且還想害死你，只是似乎發生了點小意外，沒功。”

楚奇雲淡風輕，可說出來的話，卻讓蘇心漓邊的幾個人齊齊都吃了一驚，臉大變，程子軒和程子風愣了神，都忘記自己要攔著程子落了。

蘭翊舒看著蘇心漓不變的神，心裡嘆了口氣，原來漓兒都知道了嗎？

程子軒等人齊齊沒有說話，這個事實，對他們來說，有些難以接，怎麼可能呢？姑姑對慕容雨那麼好，他們實在想不出來慕容雨對下手的原因，還有歷仁，他當時也不大，也沒有礙著慕容雨什麼事，爲什麼要那樣做。

楚奇看著蘇心漓不變的眉，勾脣輕笑，“看樣子你似乎知道了。”

程子落聞言，回頭，越加不敢置信的看向蘇心漓，漓兒知道了，怎麼可能呢？如果漓兒一早就知道的話，怎麼會就只是母親呢？程子落覺得自己的腦子是混的，意識也是，心更是一團，他看著蘇心漓那張冷靜素淨的小臉，好幾次張口，但是一句話，一個字都說不出，程子軒程子風也是一臉的吃驚。

蘇心漓抿著脣，冷哼了一聲，“還真是個薄到極致的男人呢。”

冰冷的目，滿是不屑，“你明知道慕容雨對你深種，不但不好好待，而且還利用。這幾十年來，爲了你和自己不的人生活在一起，爲了你和別的男人婚生子，爲了你假裝生病只能呆在那和牢籠沒什麼差別的院子，擔心出馬腳，小心，一切都是爲了你的大計。”

“沒錯，因爲被我識別，你給慕容雨的任務，失敗了，但是從始至終都沒有供出你，也沒有背叛你，而你呢，卻還在背後捅刀，慕容雨是忘恩負義，不知好歹，但是你更加不堪，你真的是我見識過的最渣的男人，慕容雨這輩子最大的不幸就是瞎了眼上了你這樣的男人，而且還死心塌地的，耽誤了一生的幸福。”

蘇心漓看向楚奇的眼神滿是嫌惡，楚奇意外，他沒想到蘇心漓在知道這些事後還會替慕容雨說話，不過在回過神來後，他更加欣賞蘇心漓，如果這個人屬於大金，那他們必定如虎添翼。

“如果你來找我的目的就只是說這些的話，然後挑起我們家部的爭端和矛盾，好，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可以走了。”

看著對面的男人，蘇心漓下意識的想到了司明，然後還有上輩子的遭遇，一個是深深的厭惡，然後，又覺得，自己本就不值得任何同。

“自然不是，蘇丞相，和我們走一趟吧。”

楚奇的話說完，那些原先分列在兩邊的黑人紛紛上前，將蘇心漓等人包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