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雲濤等人看傻了眼,驚碎了一地下!
“郝局長,您現在覺怎樣了?”
方龍急急問了一句。書趣樓()
“很舒服。”
郝峰剛醒來,並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他了心口,有些奇怪,“怎麼覺一下子舒服了許多?咦?唐教授?您怎麼在這裡?”他這才注意到一旁目瞪口呆的唐雲濤。
唐雲濤一震,沒有回答他,而是急急抓住了郝峰的手腕,仔細品起了他的脈象。
這一把脈,又讓唐雲濤大吃一驚!
他以前曾經給郝峰把過脈,是典型的弦脈,而現在,郝峰的脈象卻是趨於從容和緩,不沉不浮,節律均勻,是常脈脈象——也就是正常人的脈象!
這一下就將唐雲濤震的不輕。
抬起頭來,看著麵如常的趙一凡,唐雲濤心裡的震撼,無以復加,他忍不住問道“趙先生,郝峰局長這病……莫非是好了?”他心裡震撼到了極點,要知道,急哮這種病,病因復雜,發病原理不明確,醫學界至今還在為哮病能不能徹底治癒而爭論不休!
可郝峰的脈象,卻是騙不了人的!
“郝峰局長這病,有些年頭了,怎麼可能一下子就治癒好呢?”
趙一凡聞言淡淡一笑,擺了擺手,隨口說道“剛才隻是暫時的緩解,離徹底治還差了一些,還需要再服用一段時間的中藥才行。”
唐雲濤一震。趙一凡話裡的意思表達的很清楚了,能夠用中藥治癒這種病,這個訊息一旦傳出去,那可真是驚世駭俗!
“這位是?”
郝峰轉過頭來,疑的看著趙一凡。
“郝局長,這位是趙先生。”
方龍連忙將剛才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郝峰。
“郝局長,剛纔要不是趙先生出手,恐怕今天就要兇多吉了。”
唐雲濤在旁邊提醒了一句。
郝峰恍然大悟,連忙站起來,雙手握住趙一凡的手,激的說道“多謝趙先生救命之恩。”
想起方龍剛才描述的況,郝峰出了一後背冷汗,暫且不說自己的仕途有更進一步。就拿他現在才四十多歲的年紀來說,如果真的遭遇不幸,那也真是太憾了,畢竟,誰不想多活幾年?
“客氣了郝局長。”
趙一凡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張老闆和唐教授都說了,你是一個好,都說好人不長命,禍害千年,不過這句話在我這裡行不通。如果你要謝的話,不如好好謝謝你自己吧。從某個角度上來說,也算是你自己救了你自己。”
郝峰一怔,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笑道“趙先生,您可真是風趣幽默。”他心裡一陣慶幸,從趙一凡的話中,他聽出來了一個意思,假如自己貪贓枉法,仗勢欺人,那趙一凡他肯定不會救自己的。
“嘟……嘟!”
刺耳的警報聲從外麵傳來,接著,幾個醫護人員氣籲籲的從樓下跑來。
是張老闆打的120救護車到了。
衛生局可是管著醫療係統,得知郝峰突然間發病,120救護車一路上連闖了好幾個紅燈,饒是如此,趕來的也晚了。
這些醫護人員一路上都在祈禱著,千萬不能出什麼事兒啊!
“方書,方書,郝峰局長怎麼樣了?”
一個像是醫院領導模樣的中年人,一邊跑,一邊喊著。結果一進門,看見郝峰站在那裡和趙一凡有說有笑的樣子,登時就傻眼了!
這是什麼況?剛纔不還有人打急救電話說郝峰局長不行了嗎?
這種事,肯定不會有人開玩笑的!
“是老趙啊。”
郝峰一眼就認出來了這個中年人,笑了笑,說道“你怎麼也來了?我現在已經沒事兒了。”
老趙的目,落在了一旁的唐雲濤上,對於這位江南省的名醫,他自然不陌生,登時恍然大悟,原來是唐教授在這裡啊,他理所當然的認為,肯定是唐雲濤出手救了郝峰。
“郝局長。”
方龍走到郝峰旁,低聲的說道“咱們還是再去醫院裡檢查一下吧。”剛才趙一凡也說了,隻是暫時的緩解而已。有了這檔子事發生,方龍可不敢在小心大意了。
他已經決定好了,哪怕是郝峰拒絕,拚著被他責罵,方龍也要拉著郝峰去醫院檢查一下,順便將藥品備好。
郝峰遲疑了一下,想了想,點了點頭,說道“行,那就再去檢查一下吧。”說著,他充滿歉意的看著趙一凡,說道“趙先生,大恩不言謝,我忙完手頭的工作,一定要好好謝您。”
“嗬嗬,不用那麼客氣郝局長。”
趙一凡擺了擺手,他也能理解郝峰的心,對於他們來說,不去醫院檢查一下,肯定不會放心,畢竟是剛從鬼門關回來的人,他笑道“你先忙你的就行了。”
話雖然這麼說,但郝峰還是跟趙一凡又寒暄道謝了一番,鄭重的記下來他的聯係方式,又和唐雲濤說了幾句謝的話,纔跟著趙院長等人走了。
“趙先生,今天晚上幸虧有你在啊。”
等眾人散去,唐雲濤出了一口氣,對趙一凡笑道“要不然,郝峰本等不到老趙他們這些人來了。”
為醫生的唐雲濤,心裡是最清楚不過的了,憑借郝峰當時那況,絕對的九死一生,支撐不到救護車來搶救他了。
“嗬嗬,好了,不說這個事了。”
趙一凡淡淡一笑,岔開了話題,“走吧,咱們回去吧。”
唐雲濤見狀,心裡更是對趙一凡佩服到了極點,如果換其他人,哪怕不居功,肯定多也會自吹自擂一下。
唐雲濤曾經見過一些醫生,有些患者得的病並不是很重,但在他們裡,卻是變的極為嚴重,這樣以來,一旦治療好他們,患者往往都對於醫生恩戴德。
況且,郝峰的份有些特殊,是專管醫療係統的人。
假如是在醫院裡上班的醫生,憑借這件事,提拔個職稱什麼的,那是輕輕鬆鬆的事。
即便趙一凡是自己開診所的,不是在醫院裡上班,但同樣也算是醫療係統的人,不過他卻是神淡然,不想提這個事。
這纔是真正的醫生!
下樓時,唐雲濤略微放慢腳步,讓趙一凡先行,白鋼看在眼裡,心裡清楚,這是唐雲濤對於趙一凡表達恭敬的一種方式。
走了幾步,唐雲濤突然間想到一件事,忍不住開口問道“趙先生,您剛才說的,郝峰的病,隻需要再服用幾付中藥,就能徹底痊癒,這藥方……”
趙一凡回頭看了唐雲濤一眼,啞然失笑,說道“唐教授,你是想看藥方嗎?”
被看穿心思的唐雲濤,老臉微微一紅,頗為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
事實上,不僅僅是唐雲濤想看,他後的白鋼也有同樣的心思。
趙一凡笑了笑,今天晚上和唐雲濤一番攀談,對於這個江南省名醫,趙一凡還是欣賞的,沒有什麼架子,而且求知慾也很強。不像一些上了歲數,有些份的人,言談舉止之間,喜歡端著架子,倚老賣老。
況且,這藥方對於趙一凡來說,也算不上什麼。
“唐教授,藥方我可以給你寫一份,不過你也應該清楚,藥方是死的,人是活的,一樣米養百樣人,同一種病,每個人的況也不同。”
趙一凡想了想,提醒了他一句。
唐雲濤一楞,醒悟過來,心裡有些自責,的確,就連得了冒,病因也全不相同,有熱、有流等等,自己剛才滿腦子都是想的,郝峰的急哮服用幾付中藥就能治癒,居然忽略了這麼簡單的常識。
“趙先生,是我心急了。”
回過神來,唐雲濤搖了搖頭,苦笑道“這藥方,還是算了,不看了。”
趙一凡嗬嗬一笑,沒有繼續再說什麼。
回到包廂裡,王導和趙雯雯兩人自然好奇的詢問,事理的怎麼樣了,趙一凡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已經沒事兒了。”
趙雯雯不瞭解哮發作時的嚴重,聽到趙一凡的話,還以為隻是因為郝峰的份,才導致剛才張老闆那麼驚慌失措,心裡有些不以為然。
但王導卻是敏銳的從其中聽出來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剛才張老闆是找唐雲濤幫忙的,可現在回到包廂裡,卻是趙一凡回答的,而唐雲濤和白鋼兩人都沒有吭聲。
這意味著,剛纔出手救治的人,是趙一凡而不是唐雲濤。
顯然,趙一凡的醫,要比唐雲濤高出許多!
不過王導並沒有聲張,通過今天晚上的流,他也看出來了,趙一凡並不喜歡高調,相反,他還很低調!
年紀輕輕,醫高明,為人還沒有架子,這樣的人,將來就必然不可限量。
幾人又坐了一會兒,看時間不早了,趙一凡提議散場,其他人都沒有反對。
在湖畔餐廳吧臺結賬後,張老闆和唐雲濤等人打了一聲招呼,對趙一凡低聲說道“趙先生,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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