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掌握天下軍政、背後又有四十萬銳兵馬支撐的林縛的支持,儒學舊說的傳統勢力影響再深、再龐大,至在明面上,趙舒翰他們討論顛覆的新說,也不用擔心會到公開的迫害。
趙舒翰與宋石憲都是雜學上的大宗師,以往囿於政見,絕流,這時能有機會在濟州同席而宴,談起來二人都擅長的天文星曆來,自然是趣味想投。
不知不覺之間,兩人是越談越深,很快就將陳恩澤、馬一功、張玉伯一干人等,都置之一旁、不予理會。
陳恩澤、張玉伯還好,畢竟對天文曆法有所涉及,能勉強聽得懂宋石憲與趙舒翰所談容,馬一功及藩聞叔、羅文虎等將領以及列席的其他員,則聽得如墜雲霧之中。
只不過,宋石憲是林縛親點列爲崇學館大學士的人。
崇學館大學士只是一個名譽頭銜,要說有什麼特別不同的地方,那就是林縛也自領崇學館大學士,就是要將崇學館大學士的名譽,擡到別人仰的高度,以此強化雜學在世俗中的地位。
宋石憲雖說實權遠不及都指揮使、都督一級的軍政將臣們,但馬一功、陳恩澤等人,還真就不能對宋石憲馬虎了,即使聽得再枯燥,還得耐着子坐着。
要是給扣一個不尊重雜學大宗師的帽子,指不定隔天就給調到哪個旮旯去牧馬了。
倒是張玉伯放得開,與趙舒翰、宋石憲笑道:“你們談得迷,這酒便冷了……”
宋石憲在江寧,有一些能與他對話的準宗師級人,這次帶了一大羣人來海東觀察日蝕,但這些匠師學識都及不上他,也沒能找到一個能傾心談的人,逮到趙舒翰也是算是難得談一個痛快。
聽着張玉伯鬧意見,宋石憲說道:“你們喝酒,不用理會我們,”想着旁人也聽不懂他與趙舒翰所談的天文曆法,拉趙舒翰起來,說道,“走,我們另找地方談去,莫影響他們吃酒……”便將一干人等丟下不理。
馬一功等人對宋石憲的不通人也是苦笑,偏偏林縛將他視作寶。當然,宋石憲的不通人在淮東部也是出了名的,衆人自然不予理會,將宴席很快進行下去。
張玉伯、藩季良、陳臾三人宴後都尋不見趙舒翰,便先回住去。
在馬車上,藩季良不住心間的疑,問張玉伯:“崇國公這次聲勢浩大的觀測日蝕,意在推翻‘天圓地方、日月星辰繞地而行’之說,以立新學,但隨之也將從本之上搖‘承天命’之說——崇國公意何爲啊?”
藩季良在席間沒有吭聲,旁人只當他聽不明白宋石憲與趙舒翰的談話,但藩季良能給前相陳西言依重、禮聘爲幕僚,又豈是平庸之輩?
林縛當下所做的許多事,就是爲廢元自立做準備,但既然林縛要登基爲帝、開創新帝國,怎麼會去搖天命之說的本?
爲聖人立言的儒學能徹底爲主流,實際就是融合先秦諸子百家的學說,以“承天命”爲核心,爲帝權天命所授創造出一整套的理論基礎。便是朝國更替、確立國號,也是要依從“五行之德、彼此相剋”的理論,這自然也是“帝王之”的本。
藩季良、張玉伯這等人,自然不會相信“承天命”的說法,而一些野心之輩,更是懷着“帝王將相、焉有種乎”的叛逆思想,但要帝權鞏固,必然需要一套普羅大衆信服的理論。
儒家後奉四書五經爲本經典,但實際將四書五經裡與天命之說相違的一些容,徹底刪改。而雜學匠不得興起,其本也就在此。雜學匠興起之後,必然會對傳統的“帝權天授、承天命”之說造顛覆的衝擊,先人早就把這一點看得清清楚楚。
林縛因爲實際的需要,立匠興雜學,可以理解,但他此時已經功名就,就將要另立新朝、繼承大統,他不去加強“承天命”這個理論基礎,反而要去推翻這個理論基礎,實在藩季良、張玉伯這等人費心理量……
當然,林縛即使不需要“承天命”附會之說來鞏固他的權柄,也已經將天下軍政大權掌握手裡,但他以後要傳位於子、子傳於孫,沒有這一套理論,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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