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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賊他娘。”董原看著白水河裡幾艘熊熊燃燒的商船以及正往白水河口方向逃逸的海盜三桅沙船跟系在後面的花舫,恨恨的捶著手心,這海盜竟然就在他眼皮子劫人,如何讓他不惱火。
“看上去像海船,可能是東海盜寇,只怕沿著岸追不及,要不要快馬加鞭知會寧海軍鎮派水營?”在火把的映照下,白沙縣知縣丁知儒臉有些發白,子給風吹得發冷,給海盜在境肆,他爲白沙縣主,多有些逃不了的責任。
“指那些草包?”董原不屑的冷哼了一聲,“三天前,崇州縣學給掠襲,崇州縣城裡就有百餘寧海鎮軍,還不是給三五十海盜殺得人抑馬翻?”
高宗庭知道董原是極恨這些東海盜的,但是要是人在維揚府境給劫走、卻給寧海軍鎮救出,董原有什麼臉面?他說道:“區區一歌姬,也值不得府君爲星夜勞師衆,文書明日再發不遲。”
董原冷冷一哼,沒有再說什麼,只是藉著皎潔月看著河心漸行漸遠的黑影。
丁知儒這才知道董原也在記恨黃昏時被拒之事,要是所料不差,賊人應該是東海盜的一,此時派人快馬加鞭行文知會寧海鎮,應該來得及在海盜船出海之前進行攔截。丁知儒當然也不會忘記董原與寧海鎮的矛盾,再說董原又是極力主張在鎮軍系之外組建地方新軍的主要員,他便不再說什麼,哪怕是做做樣子,他讓縣尉率領刀弓手沿岸繼續追下去;又約看見河裡還有人未死,想來是逃過大難落水未死的船戶,忙組織人手下水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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