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了！」

蘇錦一不，沒有抗拒他的擁抱，他上著一讓人討厭不起來的味道。

「嗯。哭了？」

的聲音啞啞，不同於平常時候的清亮。

他將的臉抬起來，雖然眼淚被乾了，可眼睛很紅。

「嚇到了，是不是？」

靳恆遠睇著。

蘇錦點頭，看著他，陌生的臉孔，卻著濃濃的關切。

這種關心，很富有染力，令突然蔭生了一種想要和他分心的衝：

「這是媽第一次疼得昏厥。醫院說，媽的況會越來越糟。哪一天要是搶救不及時，就會沒了……」

最後兩字，的咬音了。

靳恆遠聽著，有注意到，馬上在肩頭拍了一下以示安，等好一些了才問：

「現在況怎麼樣？」

「救回來了。在睡。」

他靜靜看著，到了緒里那散不開的憂傷，沉了好一會兒，才說：「我不知道我該說什麼來安你。生老病死，人生常態，誰也無法抗拒。我們能做的僅僅只是勇敢的面對，陪走過最後一段時，讓走的無憾……」

年長了那麼幾歲，也曾歷經生死，他覺得，也只能這麼勸了。

「可我永遠也不可能完最後的心愿了。」

然咬了咬，聲音啞了又啞：「本來，我以為，最大的心愿是看到我找個好歸宿。現在我才知道不是！」

「那是什麼？」

他見這麼哀慟，有點好奇，就順著的語氣問了一句。

沉默了一下。

「想和我爸合葬。」

苦笑在眼底無的漫開：

「思念我爸。睡著睡著就了我爸的名字。然後就哭，哭痛了臟，還說，生前不能白頭到老，死了還不能同。的命怎麼就那麼不濟。最後就疼暈過去了。」

想到那景，的眼淚不住刷的全流了下來，這一次，是真了痛。

「我是真心不懂，媽那麼爸，爸又那麼媽，五年前，他們怎麼就離了呢？好好的一個家，說散就散，然後呢，恩夫妻相隔，到如今，媽也快沒了，可等待他們的是死後天各一方的命運。想同，那是不可能的。那周玟怎麼可能同意讓媽去和爸同。」

靳恆遠默默拍的肩，給抹淚，想著這事，的確很難辦，心裏更在驚詫：當初，蘇家到底發生了什麼，竟是連著迭生大變故。

「抱歉，我可能幫不上你什麼忙，能給的就是讓你累的時候靠一靠。小蘇，這段日子會很難熬，凡事你得看開。我們每個人都生活在失去中。心態很重要，樂觀點，豁達點……往後，我們還有很漫長的路要走……」

走道上，依在他懷，他低低在寬。

他的懷抱，很陌生；他的勸詞，很實在；他的聲音，很沉穩，輕易就穩住了凌的心。

淚眼朦朧中，抬頭睇著這個男人：

時隔多年之後，終於又有一個男人，能給予這樣一種安穩的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