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硯又進一步打探到了有關敬南王的消息,“主上,敬南王這兩年常暗中回夏城。”
“他暗中回夏城有何目的?”青靈疑敬南王不用傳召即可返回夏城,他爲何不明正大的回來?
書硯搖頭,“這個屬下查得也不是很清楚,他回夏城一般都會去一次曾和寧家大小姐去過的地方。屬下猜測他回夏城多半是因寧淑妃之故吧。”
“今年的一月十七日晚,敬南王可在夏城?”青靈狀似無意的問道。
書硯從懷裡掏出一本小冊子,打開後翻了翻,“哦,在。”他這本小冊子主要是拿來記一些容易忘記的瑣碎之事的。
“他那天在夏城做了什麼?去了什麼地方?”青靈又問道。
書硯低頭瞧小冊子,“一月十七日,寧淑妃得皇上恩準回孃家探親,敬南王悄悄在寧府附近徘徊許久,然後悄悄潛了寧府,似從這次以後,敬南王暗中來夏城來得更勤快了。
敬南王從寧府離開後,又重走了一遍曾與寧大小姐常去的地方,嘖嘖嘖,敬南王真是個癡種子。”說到一邊,書硯不由地慨,“最後去了相國寺。”
青靈表本是漫不經心的,一聽到‘相國寺’三個字,神一震,口而出道:“你說什麼?他去了相國寺?”
“不錯,他確實去了相國寺。他與相國寺的主持有私,當晚與主持下棋至深夜,於是他在相國寺留宿了一宿。”書硯道。
青靈蹙眉,“既然是留宿了一宿,然相國寺那晚留宿的名單裡怎麼沒有他?”隨後又很快地反應道:“敬南王與主持有私,留宿不記錄在名單也不奇怪。”
“他與赫連翊呢?暗中可有往來?”青靈問。
“據剛打探到的消息,他們這幾年暗中有往來。”書硯回道。
“有往來?”青靈低喃,心微,接著開始跳的厲害,一種猜想不可抑制的從腦子裡蹦出來。
不由地猜測,當初赫連翊設計前太子一事,敬南王是知的。也許當初想從相國寺廂房逃走時,敬南王爲不暴份,才穿夜行攔住,最後把送回廂房。
大哥和的死,都是敬南王在背後縱的!
然青靈又搖了搖頭,猜想終歸是猜想,沒有確鑿的證據,還是不能相信敬南王就是害他大哥慘死的幕後之人。
敬南王暗中支持赫連翊,看來又有一個敵人要對付了。
“主上,你怎麼了?”青靈的臉忽然不對,書硯關切的問道。
“沒事”青靈神恢復正常後道。
青靈側頭,看向書硯,“之前讓你們查那枚紅玉佩的事還沒消息嗎?”
書硯拍了下自個頭,“呀,敲我這腦子,怎就將這事給忘了。”這事早就有了消息,只不過他沒及時告訴青靈,後來就給忘了。
“玉佩上的雕花是魅花,玉佩有紅白兩枚,且都有‘定’的寓意。相傳是第一代白族族長和族長夫人的定信,後來一代代的流傳了下來,到了後面,這兩枚玉佩就沒有對出現,只是單獨的一枚也有定的意思在裡頭。”書硯道。
“白族?”青靈眸疑。
書硯解釋道:“白族曾是個與世隔絕的部落,後來被當今的皇上發現並收服,了如今的玄城,估計那兩枚紅白玉佩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流到了外面。”
“至於那魅花嘛,其實是白族的花。”書硯又道。
“紅玉佩最終落在誰的手中”青靈問。
“屬下不知,關於玉佩的事,屬下等打探到的只有這麼多。”有關白族的事,書硯打探到的並不多,甚至是元雍帝如何收服白族的,有關這方面的記載也是寥寥數筆,似乎是有人想刻意的抹去白族被收服一事。
“繼續讓人暗中盯著敬南王”青靈吩咐道,然後讓書硯退下。
今日,榮王府來了一個貴客。
“敬南王造訪,本王有失遠迎了。”赫連翊笑道,隨即做了個請的手勢。
進到大廳,敬南王開口直接道:“本王此番來是有事要同榮王說”
赫連翊怔了一下,但他很快摒退左右伺候的人,“敬南王有事直說”
敬南王從袖子裡掏出一塊榮王府的腰牌,放到旁邊的一張小桌子上。
赫連翊看著那腰牌,問道:“敬南王什麼意思?”
“是你派人闖死牢,想要劫走容詩詩的?”敬南王反問。
赫連翊擰眉,“沒有,敬南王爲何這麼問?”看了看桌上的腰牌,接著又問:“敬南王又爲何拿著本王王府的腰牌?”
“腰牌是從闖死牢救走容詩詩的人上搜到的”敬南王接下來將有人闖死牢救走容詩詩的事一一道來。
赫連翊聞言後,沉聲道:“那賤人在本王背後捅了一刀,本王怎麼可能會救?一定是有人冒充榮王府的人,將闖死牢之罪加害到本王頭上來的。”
“果真如此?”敬南王鋒利的眸直視赫連翊。
赫連翊不屑地冷哼,“本王如果要闖死牢,還不至於傻到讓人把榮王府的腰牌別到上,這不明擺著是要陷害本王的麼?”會是誰想在背後陷害他?
其實,敬南王一開始也認爲是有人要陷害赫連翊的。他想審問抓到那幾個闖死牢的人,但那些人一個個都是骨頭,不論用什麼刑都不能讓那些人鬆口。
他今日親自拿榮王府腰牌來找赫連翊,不過是想給赫連翊提個醒罷了。如今目的已達到,他便再沒有多留的意思,與赫連翊辭別後離去。
出得榮王府門,敬南王的一個下屬策馬疾馳而來。
“稟王爺,冒充榮王府人闖死牢的人有了下落。”那人翻下馬,行禮後道。
“是麼?能從本王手底下逃走的人,本王倒想親自會會。”敬南王讓人告知赫連翊闖死牢之人如今的下落,然後翻上馬遠去。
青靈午睡剛醒來,書硯就來到門外求見。
得到青靈的允許,書硯打開門,一走進來就急急道:“主上,不好了,敬南王帶著人馬去了無影藏的地方。”
青靈聞言,心一沉,“多調集人手去幫無影,務必確保的安全。”
青靈看向香草,“香草,把我的披風拿來。”
“小姐,你要出去?”香草看了看窗外,外面仍是白雪紛紛,天寒地凍的,“這麼冷的天,小姐還是別出去了吧,省得凍,有什麼事吩咐下去就好了。”香草勸道。
“不必了,快去把我的披風拿來。”青靈笑道,想親自會會敬南王了。
無影藏的地方在夏城的一個僻靜的院落裡,青靈乘一輛普通的馬車來到附近時,便聽到前面傳來打鬥的聲音,還約有腥味飄來。
在車上換了男裝,又在臉上戴了張麪皮。出馬車時,已是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樣。
快步走向打鬥聲傳來的地方,後還跟著書硯。
此時,無影藏的地方瀰漫著濃濃的腥味。地上的雪被染紅一片,怵目驚心。
敬南王的人在對付保護著無影的人時,節節敗退。敬南王盯著無影,沉著臉。此有衆多人護著,看來在這些闖死牢的人當中有一定的份,抓住或許更有用,“抓住那傷的子,有重賞。”他高聲道。
他的人一聽到有重賞,信心大增,不怕死的衝向護著無影的人。只是他們不是對方的對手,雙方間手不過三招,敬南王的人便死的死,傷的傷。
眼看著對方就要護著無影離去,敬南王再也坐不住。趁著無影還被他的人絆住時,他從下屬手裡拿來弓箭,對準無影,把箭出。
出的箭勁道大,勢如破竹,直無影的後背而去。
這一箭,出的時機很好,那個傷的黑子絕不可能逃過。敬南王高坐在馬上,傲視著那正在拼殺的子。突然,出現了一個年輕的清秀藍男子,眼看著將要中那子的箭竟被那男子給截下來並朝反方向擲出。
幾乎在眨眼間,箭來到敬南王前。他吃了一驚,瞳孔睜大,然後忙運力,費了好大的勁才使箭改變了方向。箭中他後的一棵樹,箭沒進樹木大半。
好深厚的力!敬南王心暗歎道。
青靈替無影攔下那一箭後,讓書硯護著傷的無影迅速離去。自己則朝敬南王襲去。
敬南王看到青靈襲來,知道對方剛擋下他一箭,實力不容小覷,遂嚴肅了神,與青靈過招。
雪落紛紛,枝頭被積雪的沉甸甸。隨著兩人間的打鬥,雙方手底下的人無一人可足。
有一波波無形的力量在周圍盪開,伴著天空飄下的雪花,枝頭上的積雪簌簌墜落。一眼去,那兩道翻飛的影在冰雪中模糊。
在不遠,赫連翊一襲華貴的黑,披墨金線繡祥雲披風。他高坐在馬上,在紛飛的白雪中,面容愈發俊。
因前方有皚皚白雪擋住,正在互相拼鬥的人沒有注意到赫連翊何時到來。
赫連翊看著那打鬥的兩人,沒有上前去幫敬南王的意思。
敬南王的功夫霸道,還帶著濃重的殺伐氣息。青靈的勁道比不上敬南王,但招式靈活,變幻無常。
兩者相較下,敬南王吃過的鹽畢竟多,臨戰經驗富,出手老辣,漸漸有佔上風的趨勢。
一棵樹上的積雪墜落,模糊了敬南王的視線之際,青靈出其不意的連發數枚銀針。
敬南王不料,急急手回防,本是漸佔上風的他瞬間落下風,“卑鄙小人”他大怒道,出手愈發狠辣。
青靈正了臉,再這麼試探敬南王的功夫底子,怕是不好。後退幾步,站定腳步,忽地拿出一枚雕有魅花的紅玉佩。這枚玉佩與前世在相國寺將弄暈的黑人上佩戴的那枚大致一樣。眼睛盯敬南王的神,不放過他臉上的一表。
敬南王只是眸匆匆瞥了眼那枚玉佩,然後就提劍朝青靈刺去。
青靈眼裡閃過失的芒,心被什麼給堵住了般,梗的難。
這枚紅玉佩是假的,但與真正的那枚白族的定玉佩相似。敬南王乍一看到這枚玉佩,表淡淡,似不認得這枚玉佩。
若是認得玉佩,乍一看到它,出的表決不會那麼平淡。
倘若不是他僞裝的太好,那便是他真的不是那紅玉佩的主人。
敬南王的劍近的口,腰猛然向後彎弧月狀,堪堪躲過敬南王那一劍。接著滾過一旁,起時作利落。
青靈擡手,使出拂手千葉這一招。
頓時,寒風大作,半空中的雪花旋轉飛舞,肅殺的氣息瀰漫四周。
兩人周的雪花在青靈的控下,化作一道道利刃,襲向敬南王。
不遠的赫連翊看那兩人打鬥,正看得津津有味,冷不丁地就看到藍男子使出拂手千葉的招式。
他臉頓時僵,脣抿。會使拂手千葉,還慣使銀針的人,除卻青靈,他實在想不到還會有誰。
那藍男子,肯定是葉青靈易容而的!
“葉青靈!”赫連翊咬牙,敢派人冒充榮王府之人闖死牢的人是!
這個人,太不安分!他今天決不能輕易放這個與他作對的人離開。
呵,葉青靈不是易容一個籍籍無名的年輕男子了麼?竟還意圖殺害敬南王,就算本王現在殺了,在朝中也不會惹來太多非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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