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雍帝來到龍遊閣,平日裡伺候他沐浴的李公公慌張的從裡面跑出來,“皇上,剛剛發現龍遊閣的池水裡有兩隻死老鼠,奴才們現在正在理那池水。皇上要泡溫泉,恐怕要多等會兒。”
龍遊閣乃是元雍帝專用的,且不設隔間,裡面有一池天然溫泉。池水裡出現死老鼠,皇上乃萬金之軀,自是不能浸泡在有死老鼠的池水裡。
整個池水勢必要換掉,而換掉整個池的水要花的時間可不。
“哼,晦氣!”剛被只死狐貍砸上弄得一,已令元雍帝滿臉不悅,此時又聽說龍遊閣的池水裡有死老鼠,心裡更是不爽。
“皇上息怒,奴才們一定能儘快把池水理好。”李公公驚慌道。
“皇上,依微臣看這池水一時半會兒也理不好,不如去碧泉閣洗浴一下,將上的氣味弄乾淨。待龍遊閣的池水理好了,再好好的浸泡一番也不遲。”秦瀲道。
龍遊閣離碧泉閣較爲近,從這走去不過半盞茶功夫。
“也罷”元雍帝沉著臉拂袖離開,前往碧泉閣。
碧泉閣的一個隔間裡,赫連翊出手,朝葉曇前襲去。無意中發現葉曇前有些棉,完全不似男子的,而像是纏有什麼東西。
他手再往葉曇懷裡一探,抓住一條帶子扯出來,發現是束帶。
果然不出他所料,這個葉曇是的!
不料這時有寒閃現,他敏捷的閃過一邊,有兩枚銀針刺向他剛剛站的地方。
赫連翊鬆了口氣,幸而他躲的夠快,若是對方的銀針淬了迷藥刺到他上,那他今日可就功虧一簣了。
“王爺,請自重!”葉曇咬牙惱道,攏衫往後。
“本王只是好心想爲你寬,沒有別的意思。”赫連翊眸裡含著濃道,他往葉曇靠近。
“王爺請止步,否則別怪葉曇不客氣了。”他五指間銀閃閃。
赫連翊眸發亮,臉上笑意加深。他被青靈拿銀針過,知道青靈會使銀針。他現在心裡越發肯定了眼前的葉曇就是葉青靈。
他沒有葉曇手裡的銀針威脅,銀針飛來,他很輕易的躲過。離葉曇足夠近時,他手就攬過葉曇的腰,“靈兒,本王知道是你。你可知本王喜歡你很久了,得知你失蹤那一刻,本王心急的都快瘋了。”
“王爺你認錯人了,我是葉曇,不是靈兒。”葉曇怒且紅了臉道。
“靈兒,你否認也無用,本王知道是你。”他不顧葉曇的拼命掙扎,深款款道:“靈兒,你把本王的心走了,本王現在要你把它還回來。”他強行的拿葉曇的手放到他口。
“救命啊!”葉曇大喊道。
“靈兒別喊了,其他人都被本王喊退了,沒本王的命令,誰也不許靠近此隔間。”赫連翊得意笑道,手就要去掉葉曇的衫。
葉曇憤的漲紅臉,他一腳往赫連翊的踹去。赫連翊不料,吃痛的彎下腰,葉曇則趁這時逃過一邊。
赫連翊迅速起,冷冷一笑,“葉青靈,你今日休想逃走。”他形一晃,就來到葉曇邊。
葉曇慌地隨手拿起地上的一隻盛滿花瓣的盆子,就往赫連翊上砸去。赫連翊敏捷地躲過,那盆子掉落在地上,發出刺耳的響聲,花瓣灑落一地。
“王爺,不好了,皇上和秦相到碧泉閣了。”劉海在門外提醒赫連翊道。
“知道了”確定了葉曇就是葉青靈,赫連翊一點也不擔心,反而覺得父皇來得正好。至於秦瀲,就算他來了也沒用。
“靈兒,你若乖乖順著本王,你冒充葉曇之事,本王一個字也不會說出去。但若你繼續忤逆本王,那就別怪本王不留了。”赫連翊威脅道。
“你不要來!”葉曇拾起一個盆子又往赫連翊上砸去。
元雍帝來到碧泉閣外面,立刻有人迎上來,低眉順眼的笑道:“皇上怎麼到這來了”
“皇上來這還用的著向你請示嗎?”秦瀲淡聲道。
那人立刻嚇出了冷汗,“不……不是”
“退下”元雍帝冷道,這時從碧泉閣傳出砰砰地響聲,在流水聲中,那響聲並不算大,卻還是引起了元雍帝的注意。
這時有個不起眼的侍端著一盆香路過,趁元雍帝不注意時衝秦瀲輕輕點了頭。接著對元雍帝匆匆行了一禮後離開。
“皇上,微臣似聽到了什麼不好的聲音,先過去看看。”秦瀲急道,不等元雍帝準許,他就往葉曇所在的隔間快步而去。
碧泉閣的一個隔間,赫連翊一把抱住葉曇,抱的覺有點怪。但想到父皇來了,他必須要儘快得到葉青靈,即便得不到,他也要拆穿的份。所以那種異樣的覺很快被他忽略。
葉曇再度使出銀針,爲避過銀針,赫連翊不得不鬆開他。葉曇手裡的銀針似用不完一樣,一撥接一撥的來,偶爾還有藥灑來。
早有心理防備的赫連翊皆一一避過,還被他逮著一個機會將葉曇抱在懷中,隨後將他到池邊上。
葉曇被他抱住,掙扎了兩下未果後便不再掙扎。
他上葉曇的臉頰,想要找到葉曇易容的痕跡,然來去,愣是找不到。罷了,還是先辦正事要,他低頭便吻上葉曇的脖子。
“王爺,你別來。”葉曇髮如墨散在水中,襯得那張緋紅的臉多出了幾分態。
“靈兒,我一定會很溫的,信我。”赫連翊聲音低沉而魅,他一手扯下葉曇的外袍,葉曇前纏了一層又一層的束帶便呈現在他面前。
“真是麻煩!”他迫不及待地扯去那束帶。
“王爺,秦……”劉海看到秦瀲走來,想開口提醒赫連翊,可卻被突然飛來的小石子點中了道,說不出話也無法彈。
其他守在門外的人皆被點住了道。
秦瀲將耳朵在門上,聽到裡頭的靜,他脣角勾了勾。站在門外,沒有作。
元雍帝看到秦瀲站在門外,覺得有異,便走了過去。
“裡面發生何事?”元雍帝問。
嘩嘩的流水聲,讓赫連翊聽不到元雍帝的聲音。
秦瀲沒急著回答,約著差不多了,他便忽然擡腳猛地把門踹開。然後衝進去,走到屏風後。
“榮王,你這是幹什麼?”秦瀲聲音激憤而又大聲,引得元雍帝快步走進來。
赫連翊覆在葉曇上,聽到秦瀲的聲音,在元雍帝進來前他迅速起並點了葉曇的道,令葉曇一時無法說話與彈。看到秦瀲目眥裂的模樣,他脣角得意的一勾。
“父皇怎麼來了?”赫連翊若無其事的問道。
葉曇被褪去外袍躺在地上,脖子上有大片剛剛被人吻過的痕跡。而赫連翊只著了件中,發冠歪斜,元雍帝一看兩人這形,心中便已猜到了什麼。
“朕倒不曉得你好這一口”元雍帝沉沉道。
“父皇你誤會了”赫連翊急忙開口道,南夏不排斥斷袖,但未來的儲君卻一定不能是斷袖。
秦瀲這時走過去,想要爲葉曇解開道。
“慢著,秦相,此人的道不能解開。”赫連翊攔在秦瀲面前,一臉嚴肅地道。
他轉頭看向元雍帝,“父皇你真的誤會了,這個葉曇本不是真的葉曇。其實是個易了容的子,不知何故,竟冒充了平樂縣侯葉曇。”赫連翊心知自己是得不到葉青靈了,那他便毀了。
他接著快言快語,毫不帶地道:“仰慕兒臣已久,今日母妃賜在碧泉閣泡溫泉,恰巧兒臣也來了這,便趁此機會約兒臣同泡溫泉,並在兒臣面前坦白自己的子份。
本王對無意,竟使出有毒的銀針來威脅本王。”地上灑的不銀針,更加印證了他的說法,他稍稍擡頭,發現元雍帝臉好轉。
他接著無奈地嘆口氣,“本王迫於無奈之下,只好先順著,以降低的防心,之後再尋機對付此。沒想到兒臣剛把拿下,父皇與秦相就來了。
父皇,此子膽大包天,竟冒充平樂縣侯,還勾引本王,簡直是罪無可恕!”
“王爺睜眼說瞎話的功夫越來越出神化了”秦瀲輕笑道,形一晃就到了赫連翊後。他出手點開葉曇的道,並解去葉曇上的束帶。
赫連翊看到葉曇前扁平,頓覺腦袋一陣眩暈,兩腳有點,他踉蹌後退了兩步才站定。擡頭,不可置信的再度把目向葉曇的前,想用目把那穿似的。
“葉二公子明明是男子,你偏把他說是子。是王爺眼睛不好,還是王爺覺得皇上好糊弄?非禮葉二公子不承認就罷了,還把人家說是子,呵,可笑。”秦瀲口氣懶懶散散道,其間諷刺的意味可不。
“皇上,王爺非禮葉曇,求皇上做主。”葉曇沒穿上衫就踉蹌的起,衝到元雍帝面前跪下。
“父皇,我……”赫連翊言又止,他驀地把寒冷的眸死死的釘在葉曇的後背上,“你腦子有病的吧?今天沒吃藥的吧?你一個大男人纏什麼束帶!”
葉曇曾常年病臥在榻多年,沒有如普通男子那樣強健的魄,且他骨架偏小,姿便如同子。加之他纏了束帶,所以赫連翊明明抱著他覺得怪異卻還是肯定眼前這個葉曇就是子!
葉曇不是還在靈醫谷嗎?爲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這到底怎麼回事?他的思緒頓時有些錯。
他瞥見秦瀲那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心就被怒氣憋的作痛。該死的,他又被人給耍了。此刻看秦瀲那得意的神,他猜測,耍他的那隻混蛋一定是秦瀲!可惡,怪他一時大意,才又遭了道。
爲男子卻纏著子纔會纏的束帶,元雍帝眼裡也閃過疑,只是他沉默著遲遲未開口問。
他不問,倒是葉曇道出了緣由,“葉曇會纏上這東西都是因爲舍妹太調皮……”
“青青回來了?”秦瀲問道,他神驚訝,對失蹤已久的葉青靈突然歸來一事,似乎不知。
葉曇點頭,道:“舍妹此前一直在外遊玩,在三天前回來了。只是貪玩了些,歸來後還不肯老實回府,所以現在連父親也不知曉已回來。
貪玩的劣難改,一回來就鬧著與葉曇打賭,定下輸的人就要爲對方辦一件事的規矩。葉曇被纏的沒法,答應與打賭,結果葉曇輸了。讓葉曇做的一件事就是……”葉曇面尷尬之,“纏五天的束帶”
束帶的確是青靈給葉曇纏上的,不過卻沒有打賭這一回事。
赫連翊花費心思想讓青靈泡溫泉,秦瀲和青靈也猜出了他也許是知道了冒充葉曇一事。恰好真正的葉曇也在,所以秦瀲索就讓真正的葉曇去了碧泉閣。
他要娶青靈,青靈總得要恢復子的份。讓真正的葉曇出現,眼下就有一個不錯的時機,既可以打消赫連翊的懷疑又有可能得以反將赫連翊一軍。
寧淑妃讓青靈泡溫泉,若是想拆穿的份,那碧泉閣裡肯定還會有別人。
今日清晨,青靈就覺得赫連翊看的眼神怪怪的。後來想想,他的心思,也猜出了一些。赫連翊也許在打葉青靈的主意。
葉曇若去了碧泉閣,難保赫連翊不會去。而事實上,青靈也猜對了。葉曇一進碧泉閣,赫連翊也就跟著去了。
青靈也不是十分確定赫連翊是不是真的在打的主意,不過還是在徵得葉曇的允許下給他纏了束帶,讓他見機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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