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元雍帝冷嘲熱諷的說了那麼一句,葉天銘臉上有些掛不住,沒有說什麼,只是把頭垂的低低的。
對元雍帝的怒火,青靈沒有一惶恐,視寧國公,問道:“國公認爲呂大人的這份罪狀可是真的?”
寧國公認爲葉曇會如此問,多半是沒話可說了,他傲慢道:“上面有浣的手印,自然是真的。”
“那對呂京大人說的話,國公可會懷疑?”道。
這葉曇什麼意思?是在沒話找話說嗎?“有話直說,別跟老夫繞圈子。”
“那好,請呂大人說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吧。”青靈含笑道。
呂京突然對著元雍帝跪下,“皇上,微臣有罪。其實這份罪狀書是微臣浣摁下手印的,微臣做下這件事也是一時糊塗。”呂京接著將寧縱找他聯合算計浣的事一一道來。
“呂京,你可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寧國公不可置信的瞪著呂京,沒想到他的得意門生居然沒有站在他這邊。
呂京在刑部走一遭後,早被秦瀲的人給收服。
呂京對寧國公行了一禮,“國公,學生對不住了。”
“皇上,呂京爲順天府府尹卻知法犯法,有愧聖恩,請皇上責罰。”呂京垂頭道。
對呂京之舉,元雍帝震怒,派人將他由刑部置。
“寧縱強搶平樂縣侯未婚妻,德行有失,自今日起便好好在府中思過,手中事務暫吏部尚書理。”元雍帝沉聲道。
青靈心一涼,寧縱死了的浣浣,元雍帝只罰他在府中思過。這懲罰實在難以消去對寧縱的心頭之恨。
對於這樣的置,寧國心裡也不滿,他的縱兒到了那麼大的傷害卻還要閉門思過,而葉曇卻什麼事都沒有,這讓他如何能甘心?
他開口,憤慨道:“皇上,呂京所言未必屬實,可葉曇他斷了我寧家的香火卻是真真實實發生過的事。還請皇上置葉曇,爲我寧家討回公道啊。”
青靈冷笑,寧國公你還打著想讓皇上置我主意,好,很好。
“皇上,說到討公道,葉曇很想爲閔州的百姓們討個公道。”聲音朗朗,咬字清晰,令整個殿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皇上,葉曇有份東西想請您過目。”說著,從袖中拿出一本賬冊。
這本賬冊正是寧縱給閔州百姓買賑災糧的賬冊。
知道皇上傳召是爲了什麼事,便做了一定的準備,將賬冊帶在上,等合適的時機拿出來擺寧縱一道。
看到青靈手裡的賬冊,寧國公心頭一跳。
元雍帝見之示意邊伺候的公公將青靈手裡的東西拿來。
青靈把賬冊經由公公到元雍帝手裡,元雍帝翻開賬冊並匆匆過目一遍,就發現了問題的所在。
寧國公看到元雍帝臉不佳,忽地,元雍帝看了他一眼,那目涼涼的。他的心瞬間沉下來,猜測這本賬冊或許就是寧縱丟失的那本賑災糧賬冊,
元雍帝面霾,舉起手裡的賬冊問青靈,“賬冊可是真的?”
青靈回道:“回皇上,此賬冊乃是葉曇偶然所得。關於賬冊上所記的東西,葉曇起初也懷疑,是以派人調查了一番,確定了這本賬冊是真的。
寧縱給閔州百姓買陳米一事,皇上可派人去閔州一查便知。
而且賣給寧縱陳米的糧商如今已到夏城,他們可證實這本賬冊所記載的東西是真的。”隨後,又將閔州百姓因陳米一事到知府門前去鬧,結果被有幾個百姓被活活打死的事也說了出來。
爲證實賬冊真僞,元雍隨即命人傳那幾個糧商進宮,並迅速派人到閔州查探一番。
恰巧閔州知府向朝廷上了道摺,在這時送到了元雍帝手裡。
元雍帝翻開摺一看,片刻後,他重重的放下摺子,臉似暴風雨將來臨前的沉,“傳寧縱!”
寧縱昨晚被青靈一劍斷去子孫,痛的死去活來,到現在還沒能隨意走,仍躺在榻上。皇上卻在這時候傳召寧縱宮,寧國公難免心疼寧縱。
此刻皇上臉極差,寧國公也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想拖延點時間籌謀一下,於是他開口道:“皇上,葉曇昨夜傷了我兒,現在仍不可隨意走,皇上能否暫時不讓他宮?”
元雍帝二話不說,直接把手裡的那本摺子砸到寧國公頭上,“你自己好好看看這是什麼!”
寧國公捂住被砸痛的額頭,手有點抖的打開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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