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臨門之農家醫
兵部侍郎李大人悔的腸子都青了。
早知道他搞個線的抗議啊。
再說,就是抗議,可以用其他的方法啊。這下好了,看看,兒被罷了,皇上還特意派了醫,且讓太監傳了口諭——
你且在家仔細的養,慢慢的歇。
什麼時侯病好了什麼時侯再爲朕分憂。
這不變相的把他給發配了嗎?
可皇上的話,誰敢有二話啊,氣的在家裡發了一通脾氣,但沒辦法,最後只能妥協,親自上書,謝皇上恩典吶,皇上親自派了醫,大把的補藥往府裡送。
他不上表謝恩能怎麼樣?
憋氣啊。
但沒辦法。
誰讓他這麼倒黴,被皇上直接當了殺儆猴裡的那個?坐在書房裡,李大人苦笑的看著自己的幾個屬下,對著他們擺擺手,“你們都散了,不用在這裡陪我。”
“大人您且放心,皇上氣一消,自然就沒事。”
“是啊大人,主要是這段時間王那邊的人的太急,皇上心煩氣,自然就拿了您出氣,其實兵部這些事誰不曉得?怪您完全沒道理嘛。”
李大人擺擺手,“都退下吧。”
他誰也不怪,就怪自己笨。
一時間誤信了別人的話。
不過這樣半退下來也好,看現在這形。
當今這位的龍椅坐不坐的穩還在另說。
萬一真的王打進來,自己也省得被牽連。
便是王事敗,自己被皇上勒令在家休養,又強行讓人替了他的職位,皇上心裡總會有那麼一兩分歉意,等到王之平息,請個人說道說道。
他說不得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這麼想著,李大人就完全恢復了鎮定,擡頭看了看外頭的天,約著中午,想了想,他起向外行去,看到門口的小廝吩咐道,“和太太說,我一會過去用飯。”
“是,老爺。”
小廝一臉的驚喜,太好了啊。
老爺終於肯吃東西了。
後院,李太太聽到這個消息也很是高興,一迭聲的吩咐人去廚房加菜,都是李大人吃的,眉眼都彎了起來,“媽媽,你親自去,對對,讓廚房做老爺吃的。”
媽媽就笑,“太太您放心吧,老奴這就去。”
李太太拍了拍口,長鬆了口氣。
還好,總算是肯吃東西了。
這是不是代表著雨過天晴了?
坐在菱花鏡前,“媽媽,你看我梳這個頭可好看看?是不是這個釵有點不莊重?”
“太太您說哪裡話,您現在可是漂亮的。”
“是麼,呵呵,我總覺得不好看。”李太太有些的笑笑,卻仍是自己另選個耳墜子換了,又抿兩口胭脂,起,向外頭行去,“馬上就午時,我去迎迎老爺。”
後,幾個媽媽和丫頭善意的輕笑。
李太太卻是在看到院門前走進來的人時眉眼一彎,“老爺。”
“太太。”
夫妻兩人攜手走進室……
而皇宮中。
皇上正在書房大發雷霆,連摔了幾個筆洗,“真真是豈有此理,真當朕好欺負不?國庫,戶部,兵部,幾個老狐貍一塊來蒙朕不,該死,該死。”
若非是這場仗,他還不知道自己的國庫被人搬空。
以往那次收到的奏摺不是一切都好?
國庫充足,餘糧盈。
軍餉沒有半點苛扣,棉足夠。
可現在呢?
正德帝恨不得要殺人。
而的確,剛纔也被他一聲吩咐,直接拉出去幾個小太監砍了腦袋——他書房裡的人,竟然給別人通風報信。
要這些吃裡外的東西做什麼?
之前不是不清楚那幾個小太監有問題。
正德帝不過是睜隻眼閉隻眼。
現在?
心不好,自然就有人倒黴嘍。
皇上心差,很差。
整個後宮的人都膽心驚,連素日最寵的妃子都小心冀冀,帶著幾分張,如今可是特殊時期,誰也不敢惹暴怒中的皇上啊。
太歲頭上土?
找死呢不是。
皇上來皇后宮中,遠遠的就聽著稚兒郎郎的讀書聲兒,應該是皇后所出的八皇子,正德帝眼底就多了抹暖意,待得走近,剛好聽到六歲的皇子在問皇后話。
“母后,這就是什麼拼音的嗎?”
“是啊,業兒覺得好認嗎?”皇后溫婉的聲音響起來,帶著幾分輕快,“母后請教過幾位夫子,還有你的兩位老師,都很推崇這種方式呢。”
“皇兒且學學看好不好?”
“母后放心,皇兒不會辜負您的期。”
殿外,正德帝輕咳一聲,走進來,“皇后和皇兒在說什麼呢,什麼東西要業兒學,拿過來給朕看看。”
皇后抿了脣笑,“是一些民間的玩意兒,臣妾覺得好玩,就想業兒讀一讀呢。皇上您怎的這個時侯過來了?”皇后起見禮,親自扶了皇上落坐,“可在這裡用午飯?還是去別的妹妹那裡?”
“讓膳房把飯菜送到這裡來就是。”
皇后抿了脣笑,“好,臣妾這就去吩咐。”
皇上手拉了皇后的袖,“哪用得著你親自去?讓們去就是。”他指的是皇上側的大宮,一揚眉,“還怔著做什麼,難道真讓皇后跑一趟?”
“奴婢該死,奴婢這就去。”
皇后看著自己的宮被唬的小臉發白的退出去,對著皇上搖搖頭,“你又何苦嚇們,不過是個宮呢。”
皇上輕輕一哼沒出聲,卻是把視線落在皇子遞過來的拼音備註上,先是詫異,繼爾他就猛的一拍桌子,“這個法子妙啊,哈哈,皇兒,你仔細學學,過幾天朕考你。”
“是,父皇,兒子遵命。”
待得皇子退下去,皇上的心明顯好了不,一指自己面前的書冊,“這書趣詼諧,可的很,又極爲的實用,這是誰編的,朕定要好生賞他纔是。”
正德帝是皇上,他的著眼點自然是整個國朝。
不過是瞬間,他已經在心裡有了主意。
如果全國推廣,絕對有益!
這個人絕對是人才啊。
如果能朝爲,豈不是一樁妙事?
他看向皇后,“可是宮外哪個秀才編的?朕讓人去尋來,賞他。”
“皇上這次怕是要失了呢,這編書的人呀,臣妾倒是知道,可惜,皇上卻是不能宣進宮。而且,臣妾想皇上這次定是很失。”
正德帝笑,“怎麼,這人不樂意爲?”心頭卻是涌起幾分的不悅,他是皇上,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他一個皇上親自邀請,難道那人還敢推辭不?
皇后自然曉得皇上想差了,不抿脣一笑。
那眉眼裡的風,看的皇上心頭一跳,不就上前握住了皇后的手,“皇后。”
皇后臉一紅,“皇上,外頭還有宮呢。”
其實皇上也不過就是一時,他和皇后年結髮,如今兩人均已年過三十,皇上本還好,皇后卻是隻餘風韻,容雖是端莊,秀麗,但相較那些年輕的人兒。
自是差了不止一籌兩籌的。
哪個男人不,不俏?
皇后是髮妻,敬重就好。這幾年來皇后可以說是獨守空房過來的,哪怕是初一十五皇上留宿在皇后正殿,但也不過就是躺下來睡覺,純說話罷了。
真做點什麼運之類的。
皇上還是喜歡去才進宮的小人兒那裡。
皇后不惱嗎?
但沒辦法。
尋常人家的男人有錢了還三心二意呢,嫁的可是一國之君,是不可能,也絕對不會守著一個人的,現在能做的就是好生教養兒子,讓自己愈發端莊,溫婉。
做一個合格的母儀天下的皇后。
最大力度得到皇上的敬重。
這樣,這個皇后的位子才能穩當。
皇后是真的就絕了歡好的心,沒想到皇上今個兒突然就了,皇后手被握住,擡眸看到正德帝眼底的慾,到是嚇了一跳,這可是大白天呀。
偏殿宮太監們都在呢。
而且,皇兒也在……
皇上低低一笑,人已經直接皇后倒在榻上,“放心,皇兒不會進來的。”開玩笑,如果這點眼都沒有,還怎麼能愉快的做他的兒子?
宮們在外頭聽著低低的聲,臉紅了。
心裡卻是又有些慶幸。
自家主子總算是有了恩寵……
事罷,一番梳洗,力和緒得到抒解的皇上明顯心好轉不,一家三口用了午膳,皇后親自給皇上泡茶,正德帝抿了一口,想起剛纔自己打斷的話題了。
不就看向皇后,“皇后還沒和朕說,那人是誰呢。”
皇后抿脣一笑,眉眼裡就多了抹春,“如果臣妾猜的不錯,皇上是起了才之心,想把人攏朝中,爲國效力吧?”
“有何不可?”
皇后撲吃一笑,“皇上的想法自然是對的,如果是個秀才或是男子,自是應該朝爲國效力,但是呀,人家是個的呀,而且,是縣令的太太,是臣妻。”
“皇上您說說,如何把人宣朝中效力?”
“竟是個子所爲?”正德帝微微帶了幾分的驚訝,倒是完全沒想到全是這樣一個結果,他呵呵一笑,對著皇后搖搖頭,“皇后你是看朕笑話了吧?”
“臣妾哪敢,是您沒給臣妾機會說呀。”
剛纔可是想說的,不是被皇上給打斷了嘛。
皇上笑笑,“你剛纔說是臣妻,是哪位太太這般有才,哪家府上的兒這般的有才,朕倒是有些好奇了。”
“皇上您又說錯了,這子呀,是鄉下出,而且,如今的夫君也不過就是個縣令,呀,現正隨著自家夫君在文山縣任職呢。”
“哦,是文山縣人?”
“臣妾也不曉得況,只知道夫君是文山縣令。”頓了一下,皇后又想起什麼似的道,“不是文山縣的人,之前好像是在外地任職過的。”
“夫君好像什麼,連清,對,就是這個名字。”
正德帝蹙了下眉,連清?
這個名字好像是有點印象的。
想了一下,未果。
他把這個念頭就直接拋開,有些惋惜的看向皇后,“竟然是個子,真真是可惜了的才華。”
如是男子,朝庭又多一名人才呢。
皇后也點頭,“臣妾聽聞,這位連太太還開了酒樓,而且是走到哪裡開到哪裡呢,而且在長安城都有分店。”
皇上心裡更覺得惋惜了。
這是個人才啊。
他看向皇后,“過了這段時間,有空宣宮,朕瞧瞧。”是個才子呢,正德帝很是好奇,看看總可以吧?
皇后抿脣笑,“皇上放心,臣妾記得這事。”
這段時間的戰爭讓正德帝沒什麼心卻記掛別的,對於伏秋蓮的好奇也不過是一念罷了,回到書房,他已經再次恢復素日來的冷冽,高傲和尊貴。
看著小太監,正德帝擺擺手,“去宣戶部侍郎,兵部侍郎立馬來見朕。”這一場仗他一定要打到底,議和?割地立盟?不可能的事!
等大臣前來晉見的當,正德帝猛的想起皇后宮裡的事,夫妻兩人的對話就在腦海中響起來,想了一下,他對著空中一招手,“出來。”
“屬下見過皇上。”
“去查查文山縣的縣令,另外,可有一位開酒樓的太太,他那位太太的事朕也要知道,越詳細越好。”
“是,皇上。”
黑影一閃,暗衛直接跳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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