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你趕出去。我一個人可以。”
伏秋蓮的話說的又快又急,臉先紅了,纔不要一個大男人給洗澡。同時,連清聽的先是直接鬆了口氣,他也不好意思啊。
可等這口氣鬆完,人出來,站在淨房門口,心裡再想想就有點不得勁了,娘子拒絕他拒絕的這樣快?好像想都不想的就把他趕了出來。
苦笑著鼻子,好吧,自己平生頭回說要伺侯人,結果被人嫌棄了……
淨房,伏秋蓮窩在浴桶裡,水霧遮掩下,臉有些紅,不是嫌棄,是不好意思啊,前世雖然結婚好幾年,可這種夫妻間的親熱行爲也只有頭一年纔有那麼幾回。等到後來,被診爲不育,夫妻之間在某些因素的誤導下,關係更是冷若冰霜。事實上,這段時間對著連清,好幾次都在暗中謝肚子裡的這個娃。
要不是這娃娃,自己怕是早被迫無奈之下和連清滾牀單了吧?手輕輕的在小腹上過,已經接近八個月,按著前世現代醫的說法,這個時侯的胎兒已經是活著的一條小生命。
把水輕輕的往肚皮上了兩下。
誰知道小傢伙不知道覺得舒服,還是到熱,反正咚的一下,對著肚皮就是一腳,肚子裡好像有筋被人拽住,一拉一扯的疼。
疼的倒了一口氣,一悶哼。
侯在淨房外的連清卻是心頭一跳,“娘子,你怎麼了,可是洗好了?要不要我進去幫你?”又怕伏秋蓮不開臉,想了想加了句,“要不,我去找劉媽媽來?”
“我沒事,小傢伙踹了我一腳。”
“那你小心些。等他出來我打他,給娘子出氣。”連清的話換來伏秋蓮的不滿,“你敢,我的孩子可是寶貝,我辛苦十個月才得來的,可不是讓你這個爹打的。”
“我這不是給娘子你出氣嘛。”連清有些苦笑不得,自己這樣說也不?聖人言說的好,果真真是唯子與小人難養也。
一頭長髮散在後背,長長的睫猶帶幾分水氣,臉頰因爲水霧的氤氳和洇染,尚帶著些許的紅暈,素面的伏秋蓮如初水的芙蓉花,清麗裡不失那幾分的嫵。
看的連清心頭一跳,接下來,他的臉先紅了,因爲他心跳的很快,很急,一下下的,甚至於深吸了好幾次的氣都沒能平復下來。
“咦,你怎麼臉這麼紅,別是白天中暑了吧?”伏秋蓮看著連清半響沒,臉又紅紅的,不就嚇了一跳,擡手要去按他的脈門,卻被連清快速退後兩步閃開,“我好好的,沒中暑,倒是娘子你,趕進裡屋,爲夫幫你把頭髮乾,一會好睡覺。”
“有勞夫君哦。”
男人啊,該使喚的時侯就用力使喚。
可千萬別心疼。
當然,你該心疼的時侯也一定要心疼。
畢竟是你自己的男人。
你不心疼誰心疼?
難道留給外頭那些上不得檯面的人去心疼不?一如伏秋蓮此刻,坐在椅子上,由著連清拿了潔白的巾子給自己頭髮,則一臉懶洋洋的靠在椅子上,裡時不時的誇上幾句,連清的臉唰唰的,直接紅了煮的蝦子。
“娘子,頭髮再略晾上一晾就能睡了,你先在這裡坐會,隔窗吹過來的風剛剛好,也不會大讓你吹了頭疼。我去幫你泡杯蜂水去?”
“多謝相公,相公累了這大半天,我幫相公去倒茶纔是。”就不信你能讓我去!果然,伏秋蓮的話纔出口,連清已是搖頭,“你待著別,我去就。”
其實伏秋蓮更想喝的是牛,可惜,這個鬼時侯哪裡有牛讓你喝?這會肚子裡多了個小人兒,人都說一孕傻三年,估計這會腦子也正糊塗著呢,前兩天想來想去的,也只想出這麼個蜂泡茶的法子,又怕太甜,每次只稍稍放那麼一小勺,這幾天喝下來,倒是覺得還不錯。
“娘子你慢慢喝,爲夫背書給咱們的孩兒聽。”不同前兩天的時侯,每天都得伏秋蓮去提醒,幾天下來,連清已是很自覺的每天都出半個時辰來和伏秋蓮肚子裡的娃流,通。
當然,他所謂的流和通就是指他背書,然後,伏秋蓮肚子裡的娃默默的聽,偶爾連清興致上來,還能停下來給這未出生的小娃即興註釋講解一番,每每這時侯,伏秋蓮看著眉彩飛揚,一臉自信的連清,都會覺得自己是撿了個寶。
放在前世,這樣踏實穩重,有能力,又疼老婆的男人也是個積優吧?耳邊響起連清刻意低,輕流暢的背書音,伏秋蓮眉眼彎起來。
這是的相公呢。
屬於一個人的,誰也別想染指。
若是日後連清有出息了,他邊會出現的花花草草,什麼通房啊,小妾,姨娘之類的人,伏秋蓮在眼底深快速掠過一抹殺意。
敢肖想男人。想打孩子爹的主意?
哼哼,關門,放狗。
給我狠狠的咬!
次日一早,劉媽媽紅著眼圈出現在伏秋蓮跟前,“姑娘,老奴服侍您梳洗。”
“媽媽這是怎麼了,難道,昨個兒晚上又沒睡好?我給你的那個藥不管用嗎?”算起來今個兒是第四天,應該起效了吧,難道沒管用?
“老奴已經大好,晚上睡的也好,腹也不脹了——老奴,老奴是捨不得姑娘您走——”劉媽媽說著話,竟是眼圈一紅,眼淚落了下來,“姑娘,您在這住的好好的,那個家裡有什麼啊,老奴可是聽說都已經分了家,怎麼能住人?要不,您和姑爺商量商量,晚些時侯再回,嗯,最好住到小主子出來,老奴也好服侍您和小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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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六點更了上來。累死我。親們看俺這麼勤快的份上,給點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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