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綺腳還沒好利索，生生在客廳里面走了幾十圈，才坐在沙發上歇下。

　很快，白泉帶著一群人進別墅，他們每個人手里都抱了一對的東西。

　凌綺掀了掀眼皮，興趣地問：“買了什麼？”

　白泉從旁邊走過來，打開袋子，跟凌綺一一說：“春聯燈籠窗花、氣球吊燈彩帶，還有一堆煙火炮仗。”

　說著，白泉從里面翻找出一個紅袋子，遞給凌綺：“二，這是給你吃的。”

　凌綺打開一看，竟然滿滿一袋子的糖果飲料、堅果點心。

　“謝了。”

　凌綺道謝。

　白泉給找了個零食盤子，將吃的全都分類裝好，讓抱在懷里慢慢吃，還在旁邊擺好了紙巾和垃圾桶。

　“我和我哥去掛東西。”

　白源十幾天前就回來了，聽說他帶人圍堵霍丹衍，將人打了個半死。

　白泉拿著東西給幾個保鏢分發東西，他和白源兩人手里也拿了不。

　“二，你看一下，這個燈籠掛在這兒對稱嗎？”

　凌綺抬起手懶懶地指揮：“再向上一點，哎，對，就是那兒。”

　一群糙漢子平日里什麼架都能打，偏偏到了做細活的時候，反而像是被束縛住了手腳。

　幾個折疊的紙燈籠還沒掛起來就被扯壞了，幸虧白泉早就料到這一點，買的分量足足的。

　凌綺低著頭，去“me”上刷了些題，再抬頭時，別墅已經完全變了個樣。

　看著滿天花板的吊燈彩帶，凌綺忍不住扶額，他們這是仗著自己在就使勁造啊。

　凌綺看著這“面目全非”的別墅，心里開始思量，一開始是不是不應該答應白泉？

　目又不自瞥向二樓書房。

　他看到這些，不會揍人吧？

　等白泉跟匯報“大功告”的時候，別墅就連樓梯扶手、墻壁上都是彩帶了。

　屋里的冰箱被上福字。

　這群人也不管什麼大年初一才開始春聯的習俗，每扇門旁邊都了對聯。

　凌綺略看了幾眼，好在沒有上下聯反的況。

　蟠桃在雪地里撒潑打滾，瘋一會兒就要帶著滿雪沖進別墅，把靠近門口的那一塊地抖得全都是雪。

　中午，李叔來別墅做飯，被別墅這翻天覆地的變化弄得一怔，不過他很快便反應過來，笑著去廚房了。

　做好飯，別墅里誰都不敢去敲書房的門，所有人的目都集中在凌綺上。

　凌綺著腦袋，心想看我也沒用。

　這又不是搞出來的。

　要了白泉的手機，給樓上的男人去了個電話。

　“什麼事？”

　凌綺道：“飯做好了，下來吃飯吧。”

　說完，凌綺將手機扔還給白泉，自己的手機不知是被炸了還是被水泡了，剛買了新的，還沒去補辦電話卡。

　二樓，霍封翊打開書房房門，映眼簾的第一樣東西就是門框上垂下的幾條紅帶。

　移開視線，便看到別墅里的諸多裝飾。

　天花板被麻麻的彩帶擋住，都看不見頂了。

　東邊的一片白墻，現在上面著一米高的畫，畫面兩側是幾個年畫娃娃，中間包圍著金寫著四個字：新年快樂。

　霍封翊踩著樓梯下樓，先前害怕凌綺摔倒，樓梯上都鋪了一層羊毯，但現在這些地毯上都撒上了一些五六的閃片，欄桿扶手上更是綁了一圈手花。

　到樓底，霍封翊看著圍在沙發旁的一堆人，眼尖地瞥見被圍在正中央的“疑似罪魁禍首”。

　霍封翊輕笑了一聲，走到面前：“不是說吃飯，不去餐桌上嗎？”

　凌綺拄著拐過去，刻意走得可憐一些，被他打橫抱到了餐桌邊的椅子上。

　“不會說你們。”霍封翊覺得好笑，“這幾天過年，你們怎麼弄就怎麼弄吧。”

　正說著，蟠桃覺到霍封翊下樓，從外面裹了一雪沖進屋子，奔著霍封翊而去，在他周圍甩了一片雪。

　霍封翊：“……”

　這是自己養的狗，不能打。

　除夕那天，霍封翊接到了來自京城一中校長的電話，說全國奧數的績已經公布，凌綺是第一名，獲得了保送京大的資格。

　讓開學后帶好份證，去學校辦理手續。

　凌綺找了找份證，這才發現這的生日竟然就是大年初一。

　倒是喜慶。

　或者說，十幾年前的大年初一，原主被人抱錯，可真是夠晦氣的。

　這生日凌綺沒打算過，有屬于“戚曦”自己的生日。

　明天就年了，以后做很多事都能方便些了。

　顯然，霍封翊知道明天是“凌綺”的生日，但也默契得沒提。

　兩人都了解對方，要過生日也不是過大年初一那個生日。

　戚曦的生日在歷八月，而不管百年前還是現在，霍封翊的生日都是歷二月的同一天。

　也就是說，過年后不久就是他的生日了。

　凌綺難得有閑心認真思考要送什麼禮，可還沒等想好，就先收到了禮。

　大年初一那天，霍封翊雖不打算給過生日，但還是給送了禮。

　“這是什麼？”

　霍封翊看著門口煙花在天空炸開，笑意盎然，緩聲道：“年前，曦曦送過我一塊刻著我的玉佩，這是回禮。”

　“你還懂回禮啊。”凌綺扯著嘲諷，但還是把禮收了起來。

　霍封翊從后抱住：“曦曦不打開嗎？”

　偏頭：“現在？”

　“嗯。”

　凌綺無法，拆開盒子，里面竟是“q-7x”的長老令。

　心頭一喜：“你有''q-7x''的消息了？”

　霍封翊蹭了蹭他：“算是吧，查到一些東西。”

　“什麼？”

　霍封翊說：“聞泰和關世天都是q-7x里的人。”

　“關老？”

　凌綺聽到關世天的名字，乍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可很多昔日被刻意忽略的細節在這一瞬間都冒出來。

　關世天曾不止一次在面前提到過“戚曦”這兩個字，他的賭石坯收藏里還掛著自己的護腕。

　“別想了，明天再想。”

　霍封翊迫抬頭看煙花。

　蒼國沒有煙花的規矩，無論是大年初一還是昨天的除夕夜，京城都是在煙花竹的聲音中睡又蘇醒的。

　以前霍封翊記不起凌綺，自個兒一個人便得過且過了，但現在他不是一個人了。

　“二，笑一個！”

　白源在遠著跳著，手里拿著個相機，在霍封翊和凌綺偏頭過去的一瞬間，閃燈亮起。

　凌綺反應過來，在閃燈亮起的瞬間，抬手比了個耶。

　幾分鐘后，一張片被遞到他們手上，凌綺看著那張照片，愉悅地挑了挑眉。

　今天穿著一紅白叉休閑衛，服邊角都點綴著紅。

　照片里戴著有紅鹿茸的帽子，而霍封翊的腦袋卡在兩只鹿茸間，他手臂環著的腰。

　乍一看，讓人分不清是他抱著，還是他趴在后背上。

　可能是突然被白源喊，還沒反應過來，他看向鏡頭的眼睛懵懵的，著一子年懵懂的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