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蘆瞧了瞧搖頭道:“世子,奴才雖省的姑娘家歡喜胭脂水,可這……花樣也太多了吧,世子您還是自個兒選吧,免得奴才出了主意不歡喜最后罰的還是奴才。”
連瑾聿:“……”
直接賞了葫蘆一個大栗子。
將手中的胭脂放在胭脂堆里瞧了瞧,又比劃了番,臨了還是選了最先拿著的那個,“掌柜的,給本世子包起來。”
掌柜的忙應聲特地給世子挑了個的妝匣裝了起來。
“世子慢走。”掌柜的親自送到門口笑著道,只心中卻在嘆息。
這世子啊,又不知要禍害哪家姑娘了。
走出胭脂鋪,連瑾聿勾著葫蘆的肩膀:“此務必給本世子收好了,若是出了紕或被國公和夫人瞧見了,本世子那翠竹居是萬萬留不得你的了。”
言罷,大搖大擺的走在前頭。
后跟著的葫蘆苦著張臉,小心翼翼的將手中的妝匣捧好了。
這個關乎到他的家命啊!
再回神世子已離他老遠了,忙疾步奔了過去:“世子,您等等奴才……”
一主一仆回了國公府,甫到門口便瞧見守在門口的家丁正與一丫鬟裝扮的在周旋。
葫蘆著些上前問:“這是怎的了?國公府門口豈能這般推諉……”言罷瞧向與那丫鬟,“咦”了聲忙奔回世子跟前小聲道:“世子,是葉二姑娘邊的丫鬟。”
正站在不遠保持俊朗形象的連瑾聿聽聞瞬間丟了此時的模樣,疾步上前:“可是圓圓有事尋我?”
玉竹頷首,“世子可否尋個清凈之地,奴婢怕被他人瞧見了。”
連瑾聿忙帶著進了國公府,一路行至他的翠竹居,讓葫蘆在門口好生守著便是一個飛蟲也不能進來了。
葫蘆領命懷抱著妝匣如門神般站在門口。
書房,玉竹忙從袖口中掏出姑娘寫的信件恭敬的予連世子:“世子,這是姑娘吩咐奴婢親手予您手中的。”
連瑾聿沒有毫猶豫,接過信封直接拆開。
話語雖不多,卻是詳盡了所有的事。
連瑾聿那張吊兒郎當的面容變得晦暗莫測,那雙眸更是噙滿了冰霜般的冷意勾嗤笑了聲。
這尚書府當真是豺狼虎窩,他家圓圓不過一介手無寸鐵的流之輩竟要那些骯臟渣滓之人構陷,甚至還妄想……
思及此連瑾聿竟生生將手邊的椅劈了兩半。
嚇的一旁候著的玉竹堪堪往后退了兩步面微微的有些發白,只雙手狠狠的掐著才沒泄了心中的那份恐懼之意。
“回去告知你家姑娘,此時我已知曉讓不必擔憂。”連瑾聿沉了聲道。
玉竹忙應聲:“是,世子,奴婢便先行告退了,免了時辰久了被人瞧出了端倪。”
連瑾聿自鼻間輕輕的‘嗯’了聲。
玉竹是被葫蘆送出了國公府的。
回了翠竹居,葫蘆將手中的妝匣放在世子跟前,瞧著世子的面著實不對勁:“世子,這胭脂?”
“先放著,今夜本世子要出去一趟,你好生在翠竹居守著莫讓外人瞧出端倪來了。”連瑾聿吩咐道。
瞧著世子的面,葫蘆知曉定是有極其重要的事要理,面上也無平日的玩鬧頷首應聲:“是,世子。”
……
玉竹回別云居時手中拿著白春齋買的糕點。
堪堪掀開簾子便道:“姑娘,您讓奴婢買的糕點奴婢買回來了。”
此時半夏正候在室為姑娘端茶倒水呢,聽見玉竹的聲音迎了過來想從玉竹手中接過糕點被玉竹給挪開了手。
半夏冷了冷臉不過瞬間功夫又恢復了常態。
“奴婢還想著玉竹姐姐這是去哪里了呢,原是為姑娘買糕點去了。”半夏笑著回到姑娘跟前重新端了茶盞放在姑娘跟前:“平日里買糕點姑娘都是讓奴婢去的,怎得今日讓玉竹姐姐去了?”
這話還帶著幾分質問。
靠在塌上的葉黎書淡淡的瞥了一眼,“若是你歡喜,日后你去便是。”
半夏自是歡喜的,平日里去幫著姑娘買糕點還能與四公子見見。
想到四公子,半夏面上便浮現出之,過不了多日子便能名正言順的跟在四公子邊了,哪怕是妾室也比現在做奴婢要來的歡快的多。
今日是半夏守夜的。
見姑娘還靠在塌上看著書,端了杯熱茶走了過去:“姑娘,喝杯熱茶暖暖子吧。”
“嗯。”葉黎書淡淡的應了聲并未抬頭:“先放著吧,時辰不早了你先去歇著吧,我若是困乏了自會上、床休息的。”
見姑娘未跟前的那杯茶盞,半夏了前的雙手面有幾分焦灼。
卻也不敢違了姑娘的吩咐,“那奴婢去幫姑娘鋪好床鋪,時辰不早了姑娘也早些歇著吧。”
見姑娘看書看的認真,也不再言語行至床鋪邊作極緩的鋪著被褥。
床鋪鋪好后,又來至姑娘跟前瞧見姑娘跟前的茶盞蓋已被掀開而姑娘正用繡帕著角,半夏那顆懸著的心才落了下來。
拿著燈剔挑了挑燈芯,轉退出了室有幾分張的靠在小榻上耳朵卻極其細致的聽著室的作。
大約過了半盞茶等功夫,室傳來‘哐當’聲。
仔細候著的半夏眸微亮的起,作極輕的掀開簾子走了進去瞧見姑娘正趴在桌面上,手邊的茶盞滾落在地碎了幾片,茶水濺了葉黎書大片的擺。
半夏上前輕聲的喚了喚:“姑娘……姑娘……”
葉黎書卻是半點兒反應都沒有,只沉沉的睡著。
從袖口中掏出香料放在香爐中點燃又行至窗口學了三聲這才攙扶著姑娘放在床榻上。
將要回脖頸卻被后藏著的人狠狠的敲了下,‘嗚咽’了聲直直的躺在了地上。
“圓圓?”連瑾聿靠在床榻邊喚著床榻上的葉黎書,面沉重生怕真喝了茶盞中的茶水。
葉黎書睜開眼,眸中還帶著幾狠厲,翻坐起:“你來了。”
“嗯。”連瑾聿應了聲,漆黑的眸子瞧著葉黎書挑了挑眸問:“圓圓你想如何?”
葉黎書玩味的勾了勾,“自是以牙還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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