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道士已經懷疑我了他的道袍,不然,不會向我索要東西。
“武小郎,是你把我的道袍走了吧?”道士地問。
我嘻嘻一笑,略帶尷尬地說:“算你聰明,坦率地說:道袍確實是我拿走的。我之所以拿走你的道袍,是因為你汙染了小溪,算是對你的罰吧。”
道士咬牙切齒地說:“果然被我猜中了。哼!你幕後『』縱花嬸給我下了套,讓我丟盡了面。唉!只怪我太輕敵了,沒把你這個『』頭小子當回事。”
“要怪呀,就得怪你喜歡多管閑事。我可以把道袍還給你,但有一個條件:你得讓我看看小姨子是不是平安。”
道士一驚,問:“是你的小姨子?”
“對,是我的小姨子。”
道士張口結舌地問:“那…那個鬼是你老婆?”
我點點頭。
道士嗤之以鼻道:“武小郎呀,你玩大了,竟然跟鬼結婚,真有你的。怪不得你上氣這麼重呢,看來,你離死不遠了。”
我嚴肅地說:“我死不死與你不相幹,你呀,最好滾遠點,別惹我,咱倆各走各的路。”
道士氣呼呼地說:“武小郎,不是我想惹你,而是我要救你。你呀,真是不知好歹的家夥。”
我義正詞嚴地強調道:“我再說一遍:我沒請你來救我,我死不死與你沒一『』錢的關系。”
道士哼了一聲,說:“你小姨子好著那,要不是拿來換東西,我早讓魂飛魄散了。”
道士從灌木叢後拽出了老八,只見老八已經奄奄一息了。
我憤憤地說:“你個臭禿驢,假若我小姨子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你沒完!”
“一下子死不了。”道士把老八往地上一扔。
“我把道袍還給你。”我急切地說。
現在老八已經危在旦夕了,我得趕快把道袍從地下刨出來還給道士。
道士揮揮手,說:“我不要道袍,要我的小葫蘆。”
“小葫蘆?”我一頭霧水。
前天晚上,我只是走了道士的道袍,並沒看見他的小葫蘆嘛。
道士威脅道:“武小郎,你別裝佯了,趕快把小葫蘆還給我,不然,我就對你小姨子下手了。”
我不解地說:“喂,我只拿走了你的道袍,沒看見什麼小葫蘆呀。”
道士撇撇:“小葫蘆就系在道袍上,你既然承認拿走了道袍,那麼,小葫蘆也就拿走了嘛。”
我搔搔腦袋,問:“你的小葫蘆有多大?”
道士比劃著說:“有大姆指大小吧。”
我恍然大悟了。
前晚,我道袍時,把它折一卷,小葫蘆肯定卷在道袍裡了。
“你等著,我給你去找找。”我拔就往小溪邊跑去。
我跑到小溪邊,找了一會兒,終於找到埋道袍的地點。
我把道袍了出來,一『』,果然『』到了一個小葫蘆。
這個小葫蘆只有大姆指大小,黃澄澄的,甚是可。
我把小葫蘆放在手掌心,欣賞著。
突然,小葫蘆在我的手掌心旋轉起來,越轉越快,發出呼呼的聲音。
我對著小葫蘆吹了一口氣,它就立即停止了轉。
我知道:這個小葫蘆一定是個寶。否則,道士不會拿它和我換老八。
我突然對小葫蘆產生了,既然它是一個寶,那麼,就不應該還給道士了。況且,這個小葫蘆也許是降鬼的利,如果再落到道士手裡,會對九盤山寨的眾鬼不利呀。
我把小葫蘆在手裡,沉思了半晌。
我決定了:這個寶葫蘆不能還給道士,但老八必須要搶回來。
想個什麼兩全其的辦法呢?
我絞盡腦想著,想得頭都疼了。
一個點子在我腦際一閃。
我一拍大,道:“好!太好了!”
我拔跑到花嬸家。
花嬸正在給老大喂飯。
老大一見我,臉『』變得煞白,驚惶失措地問:“小郎,你…你手上拿的啥?”
我突然覺到小葫蘆在我手掌裡蠕著,似乎想蹦出來。
我攢拳頭。
我明白了:小葫蘆是個降鬼的利,它只要一到鬼,就會發出警告。或許,它還會對鬼施展法力。
我不有些後怕了,幸好我走了道士的小葫蘆,假若小葫蘆在道士的手裡,老大和老八恐怕早就魂飛魄散,在兩界永遠消逝了。
我回答:“這是道士的小葫蘆,他讓我拿這個小葫蘆換老八。”
“我…我害怕這個小葫蘆。”老大膽怯地說。
我安道:“別怕,我把它攢在手掌裡,跑不出來的。”
小葫蘆不安分地蠕著。
我沖著手掌大喊了一聲:“別!”
小葫蘆似乎聽得懂人話,它一不了。
“小郎,老八沒事吧?”老大擔心地問。
我告訴老大:“老八了點傷,但沒大礙。我馬上就會把換回來的。”
老大驚恐地問:“你要把小葫蘆還給道士嗎?”
我嘻嘻一笑,說:“我發覺這個小葫蘆是個寶,所以,不想還給道士了。我想來個梁換柱,用假葫蘆換回老八。”
“啊!太好了。假若這個小葫蘆又落到道士手裡,我們九盤山寨八姐妹就永無寧日了。”老大憂慮地說。
“我也這麼想,決不能讓小葫蘆回歸道士。”
“小郎,你想怎麼梁換柱?”老大問。
我回答道:“我想找一個類似的小葫蘆,不過,不知道能否找得到。”
花嬸『』說:“小郎,你讓我看看小葫蘆。”
我對花嬸招招手,說:“花嬸,你到外間屋來。”
我不敢當著老大的面松開手,我擔心一松手,小葫蘆就會對老大施展法。
花嬸跟著我到了外屋,我把裡屋的門關好,然後松開手。
我沒把手完全松開,只是『』出了一道隙,讓花嬸能看個大概。
花嬸瞅了瞅,興地說:“我孫子就有一個小葫蘆,還是幾年前在縣城裡買的,但他只玩了三天,就扔到了一邊。”
“啊!太好了,您快找出來。”我興地著。
花嬸沒費什麼勁,就在一個紙箱子裡出一個小葫蘆。
我一比照,兩個小葫蘆差不多大,『』也相似,完全能以假『』真。
“謝謝你,幹媽!”我喜出外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