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剎那,十幾支手電筒的柱罩住了土地廟。
“躲在土地廟裡的人滾出來!”一個威嚴的聲音道。
土地廟裡雀無聲。
我疑『』道:道士難道已經轉移到別的地方了?
眾人團團圍住了土地廟。
土地廟沒門,十幾道柱一照進去,我一眼就看見道士蜷在屋角。
眾人蜂擁而。
我也跑進去看熱鬧。
“請…請給我一條子……”道士頭也不抬,狼狽地哀求道。
一個老者氣惱地教訓道:“你這個孫子竟然敢到《虎家村》來欺負人,真是瞎了狗眼!”
“我…我沒欺負人呀。”道士狡辯道。
“花嬸,你過來,現在人證證齊全,你還想抵賴嗎?”老者聲『』俱厲地說。
道士可憐兮兮地抬起頭,著花嬸,哀求道:“您跟他們解釋一下,我…我沒欺負您呀。”
花嬸氣呼呼地譴責道:“你這個披著人皮的家夥,你約我到大槐樹下去談生意,我一去,你竟然著子撲了上來,媽呀!我守寡二十年,從沒被人欺負過,想不到今天被你占了便宜。”
“我…我沒占您的便宜呀?”道士委屈地說。
“你把我裳都撕破了,你還了我的,『』了我的屁,要不是我喊救命,今晚就被你那個了。”花嬸委屈得落下了眼淚。
“我…我……”道士也許這個時候突然清醒了,他是被花嬸算計了。
“人證、證都在,你抵賴也沒用。來,把他捆起來,綁到村口的大樹上,示眾三天!”老者威嚴地宣布。
“給我一條子吧,求您了。”道士還有一點恥之心,不想著子讓人看笑話。
老者哼了一聲,說:“你這種家夥就是應該著子示眾,讓大家看一下你的醜惡臉。”
幾個年輕人把道士拎了起來,五花大綁,押出了土地廟。
道士突然瞅見我了,見我無病無痛,一副悠然自得的神,驚詫地問:“你…你肚子不疼了。”
我樂呵呵地回答:“我說過了嘛,鄙人有功力,能化解你毒『藥』的毒『』,怎麼樣,沒吹牛吧?”
“你…你有功力?”道士一臉的驚詫。
我奚落道:“大師呀,你連自己裡的玩藝都管不住,還想降妖滅鬼,真是天大的笑話。”
“我…我……”道士想反駁我,但又想不出合適的詞。
眾人推著道士,來到了村南頭。
這兒是村子裡最熱鬧的地方,也是『』水集的市場。天一放亮,就會有幾百號人聚集在此做生意。
看來,道士這次的醜丟大了。
年輕人把道士綁在一棵大樹上。
老者說:“留兩個人守著,別讓他跑了。”
眾人一哄而散。
我留下沒走。
我圍著道士轉了幾圈,瞅著他的部說:“嘻嘻…我還以為它多大呢,原來還不如我的那玩藝。”
道士氣急敗壞地說:“小子,你別得意,我知道:今晚栽到你手裡了。”
道士此話讓我一驚。
我問:“你被抓了,與我有何相幹?你想賴到我上呀,沒門!”
道士哼了一聲,輕蔑地說:“你小子沒種氣,明明是你給我下了套子,卻不敢承認,我瞧不起你!”
我不有些吃驚,這個道士咋知道是我給他下的圈套呀?
“你誣陷我有何據?”
道士哼了一聲,說:“花嬸是個沒頭腦的蠢人,但今晚讓我栽了,可想而知,在背後一定有『』縱者。你呢,是花嬸的房客,整天跟在一起,只有你會給花嬸出主意,因為,在這個《虎家村》,我只有你一個仇家。我的分析沒錯吧?”
我不得不佩服道士是個有頭腦的人,他的分析很在理。
道士繼續說:“我還知道:花嬸是個貪財的人,而你呢,利用了花嬸的這個『』病,用小恩小惠拉攏花嬸,讓站到了你這一邊,為你的一個槍手。”
“哈哈…算你聰明。”我踢了道士一腳,恨恨地說:“我和你素昧平生,可是你,偏偏要來惹我。我也問你:我跟鬼來往,與你沒一『』錢的關系。我找死,那是我的事兒,可是,你卻來找我的麻煩,喂,你豈不是吃飽了撐得慌嗎?”
道士理直氣壯地說:“滅鬼是我的職責所在,要怪,就只能怪你和鬼混在一起。”
我抬又踢了道士一腳,氣呼呼地說:“你這個家夥還,把老子惹『』了,讓你吃糞。”
兩個看守道士的小夥子跑了過來,訓斥我:“喂,你是誰?難道是跟道士一夥的?”
我嘻嘻一笑,說:“誰跟他一夥呀,丟死人了。”
“你跟他不是一夥的,就離他遠點。”一個小夥子警告道。
我沖著兩個小夥子笑了笑,說:“你倆值夜班辛苦了,我想勞勞兩位。”
說著,我掏出二百元錢,說:“你倆可以買幾瓶啤酒,幾樣小菜,邊喝邊守衛嘛,反正啤酒也不醉人。”
一個小夥子喜滋滋地要接錢,另一個小夥子阻止道:“別上他的當,我看呀,他跟這個道士是一夥的,想把我們灌醉了,好把道士救走。”
這個小夥子說著,就從腰上解下一繩子,說:“來,把他也綁上。”
我後退了幾步,解釋道:“我是花嬸家的房客,我跟這個道士是死對頭,不信,問問花嬸就知道了嘛。”
正在這時,花嬸來了。
我象掉進水裡的人,突然抓到了救命稻草,忙喊道:“花嬸,你快來給證明一下。”
花嬸不解地問:“小郎呀,你讓我證明個啥?我見你一直沒回家,怕你出了事,特意又跑來瞧瞧。”
我對兩個小夥子說:“你們聽到了吧,我確實是花嬸的房客吧。”
兩個小夥子和花嬸打著招呼,歉意地說:“花嬸,我們還以為他和道士是一夥的呢,差點把他也綁了。”
我斜眼瞅著這兩個小夥子,心想:要不是怕引起了誤會,我三拳兩腳就把你倆打趴了。
花嬸嘻嘻一笑,瞅著我,得意地說:“小郎呀,以後在《虎家村》到啥事,把我的名號報出來就行了。我呀,在這個村子裡可有人緣啦。”
無崖子環顧四周,確定閑雜人等都走開之後,才湊到我面前,一臉嚴肅的問:“你身上的詛咒是誰下的?怎麼這麼厲害?” 我這才意識到,這個老頭剛才是故意裝傻,支走那些在這裡看熱鬧的工作人員。 我深吸一口氣:“女魃。” 無崖子臉色瞬間變的蒼白:“竟然是她?怪不得……” 我看他像是有幾分本事,嘗試著問:“道長能不能解我身上詛咒?” 無崖子目光灼灼,搖頭道:“別說是我,就是我們茅山的開山祖師爺,也不一定能解開你身上的詛咒。你還是認命吧。” 我:“認命?怎麼個認命法?” 無崖子歎口氣:“調整心態,孤獨終老,不要再談戀愛,去禍害小姑娘了。” 我當時就急了:“那怎麼行?我尊重的一位偉人對把妹做出過明確的指示:有條件要上,沒有條件創造條件也要上!再醜也要談戀愛,談到世界充滿愛!我怎麼能就這麼放棄!?更何況,我還長得這麼帥!”
奈何橋,陽關道,生不可強娶,死不得強求。因緣禍福,我為保命,娶了個陰妻。誰知從此走上了陰媒之路。
渾渾噩噩做了七年傻子,黃大仙說我身上有堂口,來頭不一般。 從那之后,我走上了北馬這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