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傍晚,花花新聞雜志社。
笑嫣然一天的工作都不在狀態,滿腦子想的都是不知今天陳良善今天去找老師的事,以至于有人在后一連了自己幾聲都沒有聽見。
“嫣然。”
突然聽到有人自己,笑嫣然也是猛然從神游中回過了神來,抬頭看去,發現自己的竟是雜志社的老板梅友。
“啊?梅總,不好意思沒看到您過來了!”笑嫣然一邊說著話,立刻也慌忙站起,不知他來找自己干嘛。
梅友看了眼對方,又看了看周圍正在忙碌的員工,沉聲道:“你跟我過來。”
笑嫣然忐忑地走進老板辦公室,像個犯錯誤的孩子那樣站在了桌子前,等待著老板訓話。
梅友長嘆一口氣,似乎覺很無奈的那樣松了松領帶,就在他轉脖子時,臉上耷拉下來的贅也跟著晃著。
“哎!嫣然,我注意你一整天了,你這心不在焉的樣子,到底是怎麼了?遇到什麼事了?”
“沒……沒什麼事,沒事。”笑嫣然忙不迭解釋著。
但梅友顯然不打算就這樣輕易放過,繼而拿起一份文件,文件上是一排柱狀圖模樣排列的表格,他指著最短的那個表格道:“嫣然你看,這就是你這個月的業績,全公司最低!就連新來的實習生采集到的新聞總點擊量都比你高出來了近20個百分點,你這戶外記者到底是怎麼當的?”
其實不用老板提醒,笑嫣然也知道自己這個月的業績又是墊底。
花花新聞雜志社,是一家民辦的私營雜志社,靠的都是社會上的一些八卦與花邊新聞賺取點擊量從而獲得收益。
但笑嫣然這個月幾乎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囡囡的上,以至于本沒時間跑外勤,而總臺接線員那里偶爾也會接到一些職業線人提供的勁新聞線索,但也都因自己與接線員的關系不好,那些單子也都被委派給了別的同事。
梅友把那張業績表丟在了桌子上,語重心長地道:“嫣然啊!你是老員工了,那麼你更應該知道咱們這是企業,不是國有單位!企業要給員工發工資,是要讓幾十號員工養家糊口的!你再這樣下去的話不是我危言聳聽,估計下一批裁員名單里就有你的名字了,你知不知道?”
笑嫣然是這家雜志社的最老一批員工,曾經也有過相當輝煌的時候,那時一個月的業績幾乎能頂其他所有人加起來那麼高,但隨著孩子的出生,的業績與收也開始呈現出了直線下,甚至已到了被裁員的邊緣。
梅友似乎看出來了對方那張的模樣,于是又突然換上了一副慈祥的面容,站起走到對方的邊,拍著對方肩膀安道:“不過你放心,你是跟著我一起創業到現在的,就算真的走到了那一步,有些面我也會考慮的,明白嗎?”
“明……明白!”
笑嫣然說話都不敢抬頭,生怕老板下一句話就是讓自己卷鋪蓋走人,但發現老板在安自己的同時,拍在自己肩膀上的那只手卻漸漸落了下來。
糙的大手在了自己胳膊上,竟然又開始緩緩了起來,一滲心的惡心覺頓時充斥著笑嫣然的整個,急忙閃躲開,低著頭張地道:“謝謝……謝謝梅總!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下班了!”
笑嫣然逃跑般地朝辦公室門外走去,然而就在剛打開大門準備沖出去時,卻突然聽到后老板冰冷的聲音道:“站住!”
轉過,卻看見老板那生氣時板著的臉,只聽對方冷聲道:“我剛才說的話,你回去好好考慮!”
大家都是年人,因此老板說的這種“一語雙關”的話笑嫣然當然聽得懂,在這家公司已經快10年了,甚至早就把這里當了自己的另一家,但怎麼也沒想到當初那個意氣風發,帶領著所有人從白手起家的老板在如今漸漸有了錢以后,竟變了這樣一個好的男人。
曾經的梅友令敬仰,令崇拜,而如今的對方,卻使得笑嫣然到陣陣反胃。
……
當笑嫣然拖著疲憊的回到家中時,發現陳良善已自己先一步回來了,于是問道:“老公?你今天去找蕭老師了嗎?”
笑嫣然口中的蕭老師,正是囡囡的班主任,曾經還獲得了“漠北市人民教師”的榮稱號,并且是傳言中要麼不帶班,要帶就帶出全市最頂尖班級的班主任。
雖然囡囡不知傳了誰“弱”的格,但好在從小的學習就不需要家長心。還未上1年級時,就在母親的指導下完了基本的識字、算數與拼音等課程,因此也是在眾多孩子中穎而出,進了蕭老師的實驗班。
陳良善見到老婆回來了,于是回應道:“嗯,找過了,蕭老師說這件事給來理。”
“那蕭老師有沒有說想怎麼理?或者打算什麼時候理這件事?”
陳良善搖搖頭,“這種事我哪能問出口呢?但蕭老師既然已經都這麼說了,我們暫時就相信他能做好吧!”
見老婆還是有點不放心,陳良善也是上前耐心地扶住對方肩膀,安道:“放心吧老婆!人家蕭老師畢竟是全市最好的老師之一,這種事理起來還不是小菜一碟……”
說話間,陳良善覺老婆的緒比較張,子都略顯僵,于是他也像往常安排對方時的那樣,環腰摟住老婆的胳膊,朝客廳沙發走了過去。
然而正是這樣一個作,使得笑嫣然在剎那間回憶起了今天被老板擾時的畫面,整個人頓時像電打一般抖了一下,面恐慌地大聲道:“別我!”
“嫣然,你……”
陳良善不知道對方怎麼了,但看著老婆的反應卻很奇怪,并且他還在對方眉眼間看到一驚恐的神。
笑嫣然回過神來,才終于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急忙道:“對不起,我今天好像來那個了……不太舒服。”
說完,便繞過老公,獨自沖進了衛生間,直到把那服丟進了洗機里,聽見洗機轉時的聲音后,心里才稍稍覺到了好一點。
陳良善看著老婆過激的反應,長嘆一口氣,心道也許是對方因擔心囡囡的事而導致的過激反應,于是也并未多想,只是走進了廚房,打算今天由自己來為大家做晚飯。
過了半小時左右的時間,一直到陳良善把一家人的晚飯做好,卻依然沒有看見囡囡回家。
他抬頭看了看表,發現此時已過放學時間近一個小時,而囡囡的學校離家很近,平時放學走回來也只需15分鐘左右,就算和同學在路上一路玩著回來,也很有超過半小時的時間。
想到這里,陳良善也立刻覺到了一異常,于是立刻撥打了囡囡的手機,但是卻聽到囡囡手機的那個簡單的和弦鈴音卻從小房間傳了出來。
“咦?囡囡沒有帶電話嗎?”
笑嫣然抱著一盆準備換洗的臟服走了出來,看了眼那支被丟在兒書桌屜里的小手機,皺了皺眉道:“囡囡肯定又是嫌這個手機破,不好意思帶到學校去!”
陳良善道:“別說那麼多了,快!我們去找找!”
很快,夫妻二人就出了門,朝著學校方向找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