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映綠不知,這穿越的戲碼才剛掀開了一點幕布,真正的戲碼還沒上演呢!
這兩天折騰得不輕,驚嚇也不小,現在又無需起早上班,沒病人在等,沒手排著,晨穿過窗沿,都投到床沿前了,半瞇著眼假眠,一點也不想彈。
一個忙忙碌碌的人,被眾人依賴著的人,突然閑下來,就象失去人生目標,失去自我一般。
有點茫然失措。
“映綠,快起來!”房門吱呀一聲開了,云夫人手中拎著一件淺綠的羅走了進來。
云映綠睜開眼,撐坐起,吞了吞口水,小聲喊道:“娘……娘親,早!”這稱呼真是拗口,何況還要對著一個不太悉的人喊出。
穿越到這邊后,每一天都象在越障礙。
云夫人坐在床沿上,疼地拂開散在額間的碎發,“乖,起來梳洗下,隨娘親去慈恩寺賞花燒香。”
云映綠抬起眼,是個醫生,是唯主義者,不信佛的。“娘親,賞花可以,但依賴菩薩,不如依賴醫生,你哪里不舒服嗎?”的手自然而然搭向云夫人的脈搏。
云夫人眨了眨眼,以為兒和自已親昵,笑道:“娘親沒哪里不舒服,就是賞花。東城中慈恩寺是賞花的好地點,那里的牡丹開得最好,再晚幾天,就要錯過花期的,那又得等到明年了。”
“娘親,春天是麗,但也是百病叢生的季節,一不留神病毒就會‘爬’上,你看你下這一塊帶狀的小瘡,就是因為花傳播染的,趕快讓人把金銀花、野花和玫瑰花混在一起煮一鍋湯,冰著,洗澡時用一點,這些小瘡很快就不見,比其他也很有好。”云映綠放開云夫人的手腕,神很認真。
云夫人兩只眼瞪得象銅鈴,知道兒才華橫溢,才膽敢著男裝,在外面和人斗才,可不知兒連治病也懂。
“聽我的,不會有錯。”云映綠一派鎮定,音量輕,奇異的令人信服。拉開被,探下床。
竹青端著洗臉水從外面進來,擱了盆,上前幫穿。
“穿這件……”云夫人遞過淺綠的羅,“竹青,再給小姐戴上珍珠的項鏈和手環,配這件羅剛好。映綠,你……怎麼懂那些的?”云夫人問出心中的疑。
“書上看來的。”云映綠一看到那件長到腳踝的羅,無力地直嘆氣。
“夫人,小姐現在是該會的不會了,不該會的象個行家。”竹青是個人,一瞟眼就知道夫人被小姐嚇住了。
云夫人心想,莫不是映綠自殺時,去地府轉了一圈,沾了什麼邪氣,才變得古怪了?想著,更覺有去敬香的必要。
“映綠,你一會在菩薩面前可要恭敬點,要好好地祈禱,不可以神靈。”叮囑道,到邊的小瘡,怔了怔,“那里牡丹花開得盛,花多,我就不去了。燒完香,去寺后面的放生池走走。竹青,記得嗎?”
“夫人放心吧,我保證完任務。”竹青神地一笑,麻利地替云映綠梳發、戴首飾。
云夫人點點頭,想到還要叮囑車夫幾句,走了出去。
“今天為什麼不換男裝?”瞧著鏡子里的人兒打扮得象朵花似的,云映綠有點不習慣這幅軀殼。姬宛白是平凡的,云映綠卻長得清雅出俗,可人俏麗。
“東城中,逢集市和踏青時,兒家是允許拋頭面的。”
規矩還真不。
“小姐,你今天真,夫人幫你挑的這件羅,襯得你的白,再配上這珍珠,珠,哇,東城中的公子哥們今天有眼福了。”
云映綠扭過,抬頭盯著竹青,“慈恩寺今天人很多嗎?”
“多呀,這牡丹花一開,哪天不是人山人海的往那里涌,公子們英俊倜儻,小姐們麗嫵,每年這個時候都會就好幾份好姻緣呢!”竹青說道。
“難道是借賞花之名,暗行相親之事?”云映綠長睫撲閃撲閃的。
菩薩原來不是治病,而是改行做月老了,真是好有創意。
竹青怔了半晌,嘆道:“小姐,你沒有變笨呀!”
“那我今天也要去和誰相親嗎?”云映綠急得跳起來,語氣失去了一貫的平靜。穿越已夠荒繆,再莫名其妙嫁人,那損失就太大了。
竹青眼神躲躲閃閃,支吾了下,說道:“小姐,的我不太清楚,夫人說只要把小姐領到寺后的養生池,那里有位公子在等著小姐。若小姐心儀,就定下婚約,若小姐對他沒好,就當沒這回事。”這已經是夫人縱容小姐的極限,別家小姐可沒這份自主權。
“不要看了,我不心儀任何人。”云映綠冷著臉,就想撥頭上的珠釵。
“別,別,小姐,夫人會把竹青打死的,你好歹去轉一下,就當散個心,這樣竹青才好差。”竹青求道。
“我只去轉一下,就可以了?”云映綠向來不為難別人,看竹青裝得可憐,就沒辦法堅持了。
“嗯。”竹青的頭點得象小搗米。
“那萬一相親的公子心儀我,會不會有后患?”醫生在手前,會把一切可能發生的意外狀況都會考慮到。
“不會的。”竹青答應得快快的,“他本不知道我們是誰,心儀也沒用,主權在我們手中。”
這話聽著可信度不高,但云映綠想不到話反駁。
不過,防患于未然,臨出發前,又特地化妝了一番。
云夫人和云員外笑瞇瞇地看著戴了頂寬大的紗帽的兒上了馬車,揮揮手,一臉期待。
張婆說,今兒等在養生池的那位公子可是東城中數一數二的,俊帥多金,不是開的口,而是公子慕云小姐之名,主拜托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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