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我看到,他明明是因為低頭看手機,結果撞了老太太,現在反而倒打一耙,說老太太瓷。真他媽的不是東西。”路邊一個擺攤賣水果的二十來歲小伙子憤憤不平道。
旁邊賣烤紅薯的大爺瞪了青年一眼道:“你說兩句,那可是邢榮的兒子。在咱們鎮里,從來都是橫著走,別說是撞個人,就算弄死你都跟玩似的。你要是管不住你的,趁早給我回鄉下去。”
“知道了二大爺,我不說了。”小伙子低下頭,不再吭聲。賣烤紅薯的老大爺卻是輕聲嘆息,一臉的糾結無奈。
“彭大叔,上次掀了您的烤爐,還打斷了您一條的,我記得好像就是這個人的手下吧。”說話的是個修鞋匠,三十左右歲,腳有些不便,走路有些跛。
“什麼?二大爺,薛大哥說的是不是真的?真的是那個混蛋讓讓人干的?”小伙子一聽一下子站了起來,眼睛都紅了。
“薛瘸子,說兩句,沒人將你當啞。”賣紅薯的大爺瞪了瘸子一眼,而后對青年道:“這事兒不用你管,看好你的水果攤。別忘了,你是來攢錢娶媳婦的,不是來找人報仇打架的。”
“可是……”
“沒有可是,我早說過,你要是不聽話,就給我滾回去。”賣烤紅薯的大爺很是嚴厲的說道。
薛瘸子撇撇,卻是沒有繼續說什麼,他明白彭老爺子擔心什麼。
此時看向徐剛,眼中滿卻是興和期待。
徐剛踏前一步,擋在白珊香和汽車之間,用一種蔑視的神態過車窗與頭對視。
頭本來是想嚇嚇徐剛,只要他服,如果可以再敲詐幾個錢就更理想了。可徐剛的眼神中那赤蔑視卻是徹底激怒了他。
原本不足二十邁的車速,迅速提升到四十邁。十米距離,真的很短,眨眼就到。
“剛娃子,快躲……”白珊香眼看著頭男真的開車撞來,嚇得本就蒼白的臉更加蒼白。努力出手去抓徐剛,希將他拽開,卻沒有想過,若是徐剛躲開,汽車會不會撞在自己上。
周圍的人眼看著頭男真的開車撞人,均是忍不住發出驚呼,更是義憤填膺。
“哎呀,躲,躲,躲呀……完了……”薛瘸子急的一拍大站了起來。本來看徐剛人高馬大的,還指能好好教訓教訓那該死的混蛋,卻沒想到是個傻貨,竟然要和汽車對撞,你以為你是誰?鋼鐵俠?你撞得過汽車?
“小兔崽子,讓你跟老子嘚瑟,真以為老子不敢撞。”頭男表猙獰,雙手握方向盤,盯著徐剛的臉,注視著那雙冷漠的看著他的眼睛。
突然,他有一種錯覺,他即將撞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座山,一座不可撼的大山。
“啊……剎車,剎車……”
車里的人雖然可惡,但若說真的殺人卻是不敢。眼見著頭開車撞人,這和謀殺沒有區別。怕了。
頭男好像著了魔,聽了人的尖,不但沒有踩剎車,反而一腳將油門踩到底,很顯然,他是抱了將徐剛和白珊香撞死的心思去的。
徐剛原本淡漠的眼中閃過一兇戾。
“找死”徐剛冷哼一聲,就在汽車距離他還有不到兩米的時候,猛然再次踏前一小步,抬就是一腳踢了出去。
“轟隆”一聲巨響,疾馳撞來的汽車猛地彈了起來,不控制的轉向撞在兩米外一塊大石頭上,整個車頭四分五裂,車反彈,旋轉著甩出去七八米才停下。
“嘖嘖,我說禿子,你這車是紙紙糊的吧?也太不結實了。而且車技也差強人意,居然連方向都控制不住,你是吃屎長大麼?一點力氣都沒有。”徐剛站在那里沒,臉上出不屑的笑容。
實際上,不是徐剛不想,而是不能,不敢。
若是頭男子不臨時加速,以四十邁的速度撞來,徐剛有信心毫發無傷的將車踢到一邊。
可因為徐剛的不懈和蔑視,激怒了頭男,讓他陷瘋狂,起了殺心,最后時刻猛然加速,使得車速一下子提高一倍,在極端時間達到八十邁。
雖然速度還沒有完全提起來,但能作用之下,汽車的沖擊力卻是提升一倍不止。
徐剛錯誤的判斷了頭男的行為方式,錯誤的低估了汽車的沖擊力,錯誤的高估了自己的實力。
最要命的是,后還有傷的白珊香,而且距離很近,只有不足一米,徐剛若退,汽車必然會撞在白珊香上,所以,他不能退,一步都不能退。
徐剛那一腳,可謂灌注了十年來全部所學,運用四兩撥千斤的技巧,施展全解數,最終以腳踝臼,小骨骨裂為代價,將車踢了出去。
全木靈氣快速運轉,小骨骨裂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恢復,幾個呼吸后,徐剛甩了甩,將臼的腳踝復位。
對于徐剛的諷刺,頭男沒有一點反應,整個人趴在方向盤上,鮮順著額角流了滿都是。
坐在后座的子況好些,只是了驚嚇和震,頭有些暈,緩了緩就恢復正常。半個子爬過座椅靠背,手去拉頭男。
“邢錚,錚哥,你,你快醒醒……你沒事兒吧。”
“放心吧,死不了,只是腦袋撞破點皮,外帶輕微腦震。”徐剛走過來,一把扯開車門道:“快下車,這車快了。”
“啊……”子一聽車快了,嚇得連滾帶爬的逃下車。徐剛順手扯著頭男一條胳膊,將他也拽了下來,退出十幾米。
“大家往回退,往后退,這車馬上就要炸,別被傷到。”徐剛話音剛落,發機位置開始出現明火,濃煙滾滾,十幾秒后,一聲巨響,整個汽車被大火吞沒。
炸的沖擊波將附近幾家商鋪的玻璃震碎,好在徐剛提醒及時,倒是沒有人傷。
徐剛給白珊香簡單理了一下傷,用木固定住。
“白,我背您,咱們回吧。”
“這,這怎麼好。剛娃子,今天真是謝謝你了。”
“都是一個村的,謝什麼。”
徐剛背著白珊香,提著種子來到譚木匠店里。木門早已經做好了。
白珊香見徐剛還有門要拿,忙道:“剛娃子,你看你這麼多東西,還是放下我吧,我自己可以走。”
“白,沒事兒,不耽誤拿。”話雖然這麼說,但背著人,再想拿走木門和一袋子種子,一桶油漆,確實不是件容易的事兒。
“實在不行,我先把您送回去,門回頭再取。”
“這,這怎麼好。都是我這老婆子沒用……”
“白,這不是您的錯,要怪也怪那個混蛋頭。”徐剛歪著頭,目剛好掃過墻角,那里放著一個大木頭澡盆。看到澡盆,徐剛不由得靈機一。
“譚四叔,那個澡盆誰訂的?”
譚木匠順著徐剛指的方向一看,笑道:“你說那個,本來是鎮里一位副震長訂做的,可是后來調走了就沒來取。”
“那你把它賣給我得了。多錢?”
“想要搬走就是了,什麼錢不錢的,反正放在這里還占地方。更何況那位副震長訂做的時候還付了一部分定金,我也沒賠本。”
“那怎麼好,你要是不要錢我可不要了。”
“你這孩子,這樣,你給兩百塊得了。”
“兩百塊頂多是個工錢,這材料看上去可不錯,肯定不便宜。這樣,我給您一千。”
“不行,不行,太多,我說兩百就兩百。”
兩人正爭執不下,兩個警嚓從外面走了進來。兩人徐剛有些印象,一個姓聶,一個姓屈。兩人在店掃了一眼,最后落在徐剛上。
“小徐醫生,有人告你通肇事逃逸,撞壞了對方的車,使得汽車損燃燒,自,請跟我們回去接調查。”
啥?肇事逃逸。
“我嚓,這樣也行。”
徐剛被這奇葩罪名雷的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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