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冰兒很不想打這個電話,所以從一開始就選擇拖延。但明白,這樣做,其實是在玩火。而讓意外的是,對方顯然明白在做什麼,但神態度,卻是一如既往,沒有毫變化。
這更顯示了,對方對生命的漠視,甚至對他最關心之人的生命的漠視。可就是這樣一個漠視生命的人,卻做出了這樣不可思議的事。
謝冰兒明白,如果徐剛殺了對方的伙伴,面前這個看似一潭死水般的男人,肯定會第一時間殺了。
“麗的小姐,你在猶豫什麼?難道你想陪我那可憐的妹妹共赴黃泉?”
“我,我……”
“你的要求,我答應了。”就在謝冰兒心還在掙扎之時,徐剛的聲音突然響起,接著就見他手中提著一名昏迷的金發,緩緩從黑暗影中走出。
男子看看徐剛,又看看他手中昏迷的,微微鞠躬道:“謝謝”
徐剛并沒有說話,而是直接將丟了過去,男子一驚,趕忙手去接,而就在這一瞬間,徐剛突然出手,等男子反應過來,已然被徐剛點中了道,彈不得。
“你,你不講信用。”男子大驚,滿臉駭然。他知道徐剛厲害,卻沒想到,居然厲害到這種程度。雖然他最擅長的是槍械,但搏斗同樣不弱,卻完全不是徐剛對手,這讓多有些失落。
徐剛一笑,手拿過男子手中沙漠之鷹和另一只手中的雷特狙擊槍。
“我說不殺你們,就不殺你們。不過,希你們言而有信,不要再有下次。”徐剛笑著說道,而后拉著滿臉呆滯的謝冰兒返回車,調轉方向,揚長而去。
男子愣愣出神,而后再次向著遠去的警車鞠躬,口中喃喃‘三塊六’。
“徐剛,真沒想到,你居然這麼輕易放過他們。當時你不是已經制住了他麼?為什麼不借機將其擒拿?”謝冰兒有些不解。
徐剛一笑道:“呵呵,我已經答應換人,自然不會食言。至于出手,只是為了震懾,讓對方知道,我想要殺他,易如反掌,讓其不敢輕舉妄,更堅定其放棄這次任務的決心而已。”
“可是,他們是殺手,而且是殺你。”
“殺手也是人,也有心,只是他們的心被自己冰封而已。何況,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怎麼能出爾反爾。”
“可是,你只答應換人,又沒答應換完人后不出手。”謝冰兒道。
徐剛一愣,撓撓腦袋道:“也是哦,要不,咱們再回去,看看他們走了沒有。那個金發小妞其實漂亮的,要是收了做丫鬟,也不錯。”
謝冰兒聽了徐剛的話,氣不打一來,一腳油門,警車速度提升一個檔次,呼嘯著回到酒店。
徐剛自然不是心慈面,而是有他自己的考量。如那對兄妹般的殺手,在殺手組織中肯定是舉足輕重的人,若是殺了,必然與殺手組織結下大仇,為了組織聲譽,甚至不死不休也不奇怪。可如果對方主放棄任務,結果就又不同了。
當然,如果對方不識趣,那徐剛也不會再客氣。
警車停在酒店門口,謝冰兒很是不客氣的道:“下車。”
“嘿嘿,冰兒,有沒有人跟你說,你生氣的樣子很好看?還是我有眼,先搶了當小老婆,不然肯定后悔。”
“臭流氓,我不認識你,趕滾下車。”
“冰兒,這里可是公共場所,說話臟話是不對滴,你沒見那麼多人看著,這有損你神龍國警嚓的輝形象。”
“你,你,好,你愿意坐著,你坐著,你不下,我下。”說著,拉開車門就要下車。
徐剛一看,覺莫名其妙,到底哪句話得罪了?火氣這麼大。
“好好好,我下,我下。嘿嘿,別生氣嘛,氣壞了我可是會心疼的。”
鉆出沒了車門的警車,徐剛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道:“麗的小老婆,到我的房間嗨皮一下,放松放松?全方位服務,包您滿意。”
“你,你……”謝冰兒瞪著他說不出話來,一腳油門啟汽車,眨眼沒了蹤影。
實在是不想見到這個壞種,真是氣死了。
“徐先生,您回來了。我是馮先生律師,張金龍。”徐剛走進酒店,迎面走來一名穿著筆西裝的中年男子。徐剛有些印象,卻不知對方什麼。
“原來是張律師,幸會,有事麼?”徐剛有些意外。
“徐先生,今天晚上九半,馮先生在東市警局召開記者招待會,現場簽署了恒遠集團份轉讓協議。也就是說,您現在是恒遠集團,真正的第一大東。”
“呃,馮老爺子這次是玩真的。”徐剛有些傻眼。本來聽馮老爺子說要轉讓,還以為又耍什麼花樣。
“這是壯士斷腕啊!”
只是片刻,徐剛就想明白了。
“徐先生,馮老爺子的意思,您是不是明天召開一下董事會?和集團高層見見面?”
“見面就不必了,這樣,張律師,麻煩你起草一份授權書,全權委托秀秀姐代為管理集團一切業務。”
“這……”
徐剛擺手道:“我就是個山里出來的小土鱉,可不懂什麼公司管理,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讓我管,沒準幾天就倒閉了,到時候你可是要失業滴。就這麼定了,你起草,我簽字。”
“那好吧。”張金龍很是意外的看著徐剛,覺這年真的很特別。
臨市,一家五星級酒店總統套房,馮亨利幾乎砸碎了房間里一切能砸的東西。
正如馮老爺子擔心的,馮亨利真的開始打馮老爺子囑的主意,而且已經開始行,可他萬萬沒想到,馮老爺子的反應如此迅速,果斷。
如今,份轉讓已經生效,恒遠集團的第一大東已經了徐剛,就算殺了徐剛,也拿不回份。
也就是說,他的這次任務失敗了。
想到組織對失敗者的罰,馮亨利不由得一陣膽寒。
“該死,該死,你們都該死……死,我沒有好下場,你們也別想有好下場,死,都去去死。”馮亨利瘋狂咆哮,嚇得幾個隨行人員遠遠躲開,不敢靠近。
“啊……”正于瘋狂狀態的馮亨利突然口中發出一聲慘,接著整個摔倒在地,然后就聽見一陣骨骼碎裂的聲音響起,清晰可聞。
“錢叔,錢叔,救我,我,我的骨頭,我的骨頭……”馮亨利覺自己好像沒了骨頭,整個癱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