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廢太子死了也就罷了,可是有太孫在。
如今小皇帝還沒有正式登基,若是太子同太孫都這般莫名的死了,他勢必要遭到萬民的辱罵。
“皇上,此事事關重大,臣愚鈍......”
小皇帝有些不悅,但還是非常善解人意的道:“平侯你剛從定州回來,想必還未休整。”
“此事的確需要好好商議,朕問了幾位閣老,他們也是這般說的。”
“如此,你就先回來好好想想吧,朕等著你的答案!”
“時候不早了,退下吧!”
話畢,小皇帝的臉上出了疲憊之,陳霄行禮應聲,恭敬的退了下去。
“付三,你送送平侯!”小皇帝吩咐著。
付公公咧笑道:“是。”
二人緩緩出了書房,付公公道:“皇上很是看重侯爺了。”
陳霄心中吐槽,先帝在的時候你也是這般說的。
不過今日,小皇帝著實是給了他不面子。
又是賜座,又是讓付公公相送。
這等待遇可是有的。
陳霄轉頭看了一眼這位大太監,有些敬佩,都換皇帝了,這位還是穩坐大太監的位置,看來也是個不一般的人啊!
“公公謬贊了。”
付公公樂呵呵的一笑,送著陳霄緩緩出了宮門。
“侯爺!”見到陳霄出來,周趕忙沖了上去,見陳霄沒有任何損傷,心中的懸起的大石這才落下。
陳霄見到如此,笑罵道:“皇上還能吃了我不。”
周尷尬一笑,扶著陳霄上了馬車。
“晚點你去找蕭世子,說我邀他一見。”陳霄低低的吩咐著。
周點了點頭。
夜晚時分。
平侯府書房中,雖是炎熱的夏日,屋中卻是一片涼爽。
書房四周,周派人放了不的冰塊進來,陳霄坐在一旁慢悠悠的泡著茶水,頗為自得。
片刻后,外面傳來敲門聲。
“侯爺,蕭大人來了!”
周的聲音在外面響起,陳霄趕忙起,大步走到書房前打開了門。
眼前人在黑夜中越發的幽深。
“你的膽子真大,就這麼把我請到你的府里。”
陳霄笑道:“請!”
蕭承澤搖搖頭,大步走了進去。
房門關閉,周同幾個護衛在外面守著。
“如今京中眾人見到我都是恨不得避的遠遠地,只有你,沖了上來。”
陳霄替他斟滿了茶水,笑道:“不是蕭大人先來找我的嗎!”
茶水斟滿,茶香撲鼻,陳霄端到他的面前,“嘗嘗,我從定州帶來的茶葉。”
蕭承澤眉頭微挑,“自家的茶莊?”
陳霄哈哈笑道:“是。”
蕭承澤接過品了一口,“還不錯。”
“你找我來為了何事?”
陳霄笑道:“敘舊不行嗎?”
“你同我敘舊?”蕭承澤問。
“今日我進宮的事你已經知道了吧!”
對面的人點了點。
陳霄繼續道:“皇上說塔塔爾部落等人已經在來京的路上了。”
“所以你不該回來。”蕭承澤平靜的道,他放下手中的茶杯,目幽深的看著陳霄。
陳霄有些尷尬,了后腦勺,“船上的消息太閉塞了,這禮州和定州天南地北的。”
“我這也是有可原。”
蕭承澤嗤笑道:“別人不知道你,我還不知道嗎!”
“陳霄,你不該回來。”
陳霄的回來,已經打破了京城的局面。
塔塔爾部落的到來,讓蕭承澤有了息的機會,可是如今,陳霄到了。
“小皇帝想要削減外面州城的勢力,急于擺閣的控制,定州是最好的選擇。”
陳霄依靠在椅子上,一副慵懶的樣子看著蕭承澤。
“他的膽子沒這麼大吧!”
“重金之下,必有勇夫,更何況是高俸祿,他不做,下面的員也會做。”蕭承澤自顧自的斟茶倒水,語氣平靜。
做臣子首先要會揣上面的圣意。
“唐嵩在定州吧!”蕭承澤又是平靜的說了一句話。
陳霄挑了挑眉,詫異的看著他。
“錦衛的人將陸幾乎翻了一個遍,除了海外。”
陳霄也不瞞,老實的承認,“不錯,他在我那。”
“陳霄,收留余孽,可是重罪!”蕭承澤目瞬間變得冰涼,寒意凜冽的盯著陳霄。
“憑你這句話,我現在就能抓你錦衛大牢。”
對面的陳霄緩緩笑了出來,低聲道:“現在皇上可舍不得我錦衛大牢。”
小皇帝寧愿陳霄活著,也不愿意蕭承澤去北方駐守汴關。
有太孫在,靖國公府暫時就不會倒。
那汴關的將士大多數是跟著蕭家作戰過的,誼可想而知。
蕭承澤好不容易的被召回了京城,小皇帝可不會犯傻將他放虎歸山。
比起陳霄這頭獅子,蕭承澤這頭猛虎才是最先該制住的。
“我可沒打算去禮州!”陳霄慢悠悠的道。
蕭承澤看著他,“你不是一直信奉皇命嗎?”在蕭承澤的記憶中,陳霄一直是個好,忠君為民。
陳霄喝了口茶,他忠的可不是現在的皇帝。
“先帝已經薨逝了。”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蕭大人,你說是也不是!”陳霄含笑看他。
陳霄在海外的勢力如今無人可敵,禮州的那些部族尚且蠢蠢,更何況是陳霄這個土皇帝,想到此,蕭承澤面微變。
看著他那攥著茶杯發白的手,陳霄道:“蕭大人,你輕點,再用點力氣我的茶杯可要碎了。”
“陳霄,你要謀反嗎?”蕭承澤手中的茶杯砰的碎裂,鮮從他的手中的流下。
他的目愈發幽深,凝重的看著陳霄。
陳霄笑了笑。
“記得我剛知道你份的時候,那時候你是荊州知州,國公府公子,份尊貴,未來可期。”
“可是現在呢,皇后薨逝,太子昏迷不醒,太孫只有三歲。”
“如今的形勢,整個京城稍微聰明點的員都不想同你家扯上關系。”
陳霄子向前,傾道:“可是我敢。”
“蕭世子,我不怕!”
“這個錦衛首領得罪人的位置,你還沒做夠嗎!”
對面的蕭承澤看著他,有些憤怒。
“你的膽子可真大!”蕭承澤咬牙切齒的說了出來。
陳霄笑道:“小皇帝不仁不義,憑什麼要我們替他守著江山。”
“是他想卸磨殺驢,我可不想去禮州那地方,最后落得一個狡兔死,走狗烹的下場。”
“曾經的太子能給你的,我也能給,他不敢給的,我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