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紅著眼睛點了點頭。
陳霄安道:“時間不早了,我得走了。”
看著外面的天,周玉也知道此事耽誤不得。
立刻調整了自己的狀態,以免被林氏幾個看出端倪。
“你放心,我一定會看顧好家里的,我和孩子還有娘等你回來。”周玉抬頭看著他,目鄭重。
陳霄笑著點了點頭。
半刻鐘后,平侯府門口,周玉同林氏帶著孩子目送著陳霄漸漸離開。
陳霄回京,此事于定州而言事關重大,柳蘇明急匆匆的在營中挑選了幾十個功夫好的士兵全部護送陳霄回京。
“大人,此次京城之行,您務必要小心啊!”柳蘇明看著陳霄甚是擔心。
三個皇子中,誰能想到那個看起來純良的齊王竟然能做出宮這種驚天大事,故此,柳蘇明現在京中的皇室著實有了偏見,生怕這位新帝亦是不靠譜之人。
陳霄道:“定州給你了。”
柳蘇明點了點頭,“大人放心,下一定守好定州。”他又看著那些挑選好的士兵道:“這些人都是我心挑選的。”
“他們都是定州招募的新兵,大人放心,都是自己人。”
對于柳蘇明的工作能力,陳霄還是非常肯定的。
“你做事本放心。”
眼看著時間不早,陳霄也不能耽擱下去了,隨即帶著眾人上了海艦。
皇權更替,大周的各大州城如今皆是人心惶惶。
到了青州港口,劉潭早早的就在迎接了。
“你真的要去京城!”一見到陳霄,劉潭急不可耐的問著。
陳霄道:“皇上的命令,我豈能不聽。”
劉潭拍了下大,甚是無奈。
“你說你這.....”
“先帝對我有提攜伯樂之恩,他如今薨逝,我豈能不去跪拜。”陳霄看著劉潭。
他去京城其一是因為小皇帝的命令,其二是因為先帝,其三自是為了自己。
不管如今的皇帝對他做什麼,先帝的恩總是不能變的,若不是他,豈會有今日的陳霄。
劉潭也知,先帝對陳霄頗為信任,期頗深,陳霄是他一手提拔上來的,如此恩著實是難忘,他看了一眼陳霄,目微閃,咬著牙點了點頭。
二人邊走邊說。
“先帝對你確實是不錯。”
“先帝駕崩的事,如今已經四海皆知,我擔心海域附近的小國會有。”陳霄又道。
劉潭擺手道:“這個你放心,我已經派人各盯著了。”
陳霄笑著點頭,劉潭的警覺還是很強的。
回京的隊伍從青州州城乘駿馬趕到了江德縣渡口,那里的船早早的便在等候了。
在船上疾行了十來日,陳霄等人才到了京城。
此時的京城,三皇子雖未舉行登基大殿,但是眾人已經以皇上相稱。
帝王停墓的時間早已經過了,陳霄帶著人到了京城,先帝已經葬于皇陵。
“閣老,平侯到京城了。”
陳閣老家的書房,蟬聲陣陣,小廝恭敬的將自己得知的消息稟報了上去。
躺在塌上小憩的陳閣老緩緩睜開了眼睛,渾濁的雙眼異微閃。
“這麼快啊!”
小廝道:“皇上的命令,平侯怎麼敢耽擱。”
陳閣老鼻息微,緩緩起,似是不經意的問道:“禮州的人到哪呢?”
小廝道:“已經過了荊州了。”
見陳閣老起,小廝趕忙將陳閣老平日里喜歡的參茶端了上去。
陳閣老接過,喝了一口,說道:“繼續守著,守著禮州的人。”
小廝點頭應聲說了句是,隨后離開了房間。
房間的門被輕輕的關了起來,塌上的人放下了杯子,看著窗外的茂盛的樹木,喃喃道:“又是一番云起風涌啊!”
京城大街,陳霄的馬車剛拐進了東街,已經有人正在等候。
周看著面前的來人,一黑飛魚服英姿拔,目幽深。
“侯爺,是蕭世子。”
馬車停下,周輕輕的對著車里道。
陳霄有些驚訝,掀開車簾看去,看著來人,展一笑。
“好久不見啊,蕭大人!”
蕭承澤拉著韁繩,騎著馬,緩緩來到了陳霄的馬車旁。
“你不該回來!”蕭承澤低聲道。
陳霄咧一笑,說道:“皇命不能違啊!”
蕭承澤垂下眸子,微微皺眉。
他沒有說話,拉著韁繩騎著馬很快的離開了陳霄的馬車。
馬蹄聲越來越遠,看著蕭承澤離去的背影,陳霄的笑也緩緩淡了下去。
蕭承澤的日子看來不好過啊!
京城的宅子還是之前陳霄斥了重金買下的,后來又讓周管家特地請了能工巧匠修繕了許久,畢竟是侯爵門庭,可不能簡單應付。
看著掛著平侯府大字牌匾的大宅,陳霄滿心欣。
府中留守的下人知道陳霄回來,早早的便準備好了一切,周帶著下面人將從定州帶來的箱子送去了院子里規制好。
陳霄沐浴一番,換了服,便趕忙前往皇宮。
先帝薨逝,宮中不白綾還未拆下,走在宮道上,陳霄頗深。
未曾想,那位英明的帝王就這般結束了生命。
回想這些年,先帝對自己的看重,陳霄心愈發的沉重。
“皇上,平侯來了。”書房,監腳步輕輕的走了進來,行禮稟報著。
小皇帝點了點頭,“讓他進來。”
監應聲,趕忙出去傳喚。
“傳平侯覲見!”
悠揚的聲音緩緩傳向外面。
陳霄理了理上的袍,帽子,大步向書房走去。
“臣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第一次見小皇帝,陳霄規規矩矩的行了大禮。
小皇帝抬頭,打量著跪在面前的陳霄,目微閃,許久才道:“平!”
“謝皇上!”陳霄站了起,頷首恭敬的等著上面人的說話。
“父皇臨終之前同朕說了不你的事,父皇他很看重你。”小皇帝年紀小,聲音還很帶著稚氣,不過語氣卻是很平靜。
陳霄似是寵若驚道:“臣愧不敢當。”
上方的小皇帝低低的笑了笑,看著陳霄,命令道:“抬起頭來!”
陳霄有些詫異,緩緩抬頭,看了小皇帝一眼。
俗話說得好,人靠裝,佛靠金裝,果然如此。
曾經的三皇子,陳霄也是見過幾次的,小小年紀,純真可,如今穿上這龍袍,宛若換了一個人。
威嚴冷漠,讓人捉不的氣質。
陳霄眼眸微閃,看來這位小皇帝還真是深藏不啊。
如今當了皇帝也不用裝模作樣演戲了。
皇家的孩子果然的早。
“爪哇的戰事如何了!”小皇帝看了兩眼陳霄問。
陳霄恭敬的回道:“回皇上,臣從定州趕來的時候,梁將軍已經帶著軍隊攻下了爪哇的半壁江山。”
“若是沒有意外,算著日子,如今應該已經拿下爪哇國了。”
小皇帝笑了笑,說道:“父皇說的不錯,陳大人果然是棟梁之材。”
“你這平侯的位置確實當得起。”
陳霄趕忙跪下說道:“臣有今日皆是皇上所賜。”
小皇帝抬頭,示意陳霄止住。
“起來吧,你是重臣,日后朕還得多多倚仗你了。”話畢,他又對著一旁的付公公道:“付三,你去給平侯搬個椅子過來。”
付公公笑道:“是。”
陳霄詫異萬分,看了付公公一眼。
這發展同他想的有些不一樣啊。
付公公上了年紀,搬著椅子費了不力氣,但是書房中只有他們三人,故此,陳霞也只能看著。
眸微掃,只見小皇帝似笑非笑的看著付公公那臃腫的材。
“侯爺,請坐。”付公公了口氣,請著陳霄座。
皇帝賜座,陳霄也是第一次,陳霄也不再推遲,直接坐了下來。
“朕剛收到消息,禮州的塔塔爾部落等人要來參加朕的登基大典!”
陳霄聽到此話,心中一驚。
陳霄得知的消息,小皇帝只是召見了幾位守將,未曾聽說那些部族首領要來京城。
如今的禮州是怎麼打下來的,陳霄自是最清楚的,那些匈奴人,野心,曾經有蕭承澤震懾,自是平安,如今先帝薨逝,小皇帝的年紀又小,那些人起了心思也是正常。
“禮州是大周的州城,那些部族亦是皇上的臣民,他們想來觀看皇上登基大典,想必也是想瞻仰皇上的盛世風采。”
小皇帝笑了笑,嗤聲道:“也許是吧!”
“自從蕭承澤離開禮州后,禮州的那些部族愈發蠢蠢了。”
陳霄心中一驚,面上卻是裝傻充愣。
“臣愚鈍!”
小皇帝道:“朕有意派遣一位員前往北方,駐守汴關。”
“平侯覺得何人能擔此重任!”
小皇帝的話,著實在陳霄的心里萬般波浪。
也許一開始,小皇帝對自己是存了殺心的,可是現在,他必定做不了。
安分了幾年的禮州如今又活躍起來了。
汴關那里有著多的軍隊,陳霄也是清楚,那些人曾經可都是跟著蕭承澤浴戰過的。
若真的想鎮守汴關,蕭承澤無疑是最適合的,可他偏偏是廢太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