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快到了年節,李氏終是同意了周永昌的婚事,周玉看著自己的大齡剩男弟弟終于婚可謂是喜不勝收。
終于了結了一樁心事,周玉高興了許久。
“你說永昌同克麗將來的孩子會什麼樣子?”大早上的,周玉興致沖沖的拉著陳霄問。
如今在大周的洋人雖然多,但是婚的人卻是極,其次,前些年,大周百姓對于外族人還是排斥許多。
陳霄笑道:“孩子不都是一樣嗎!”
周玉瞪了他一眼,懶得理會。
“他們還沒婚了,你就想著孩子呢。太急了吧!”陳霄調侃道。
周玉走到一旁桌前坐下,說道:“我能不急嗎,我們周家就他這一獨苗,哎,現如今他做著海上生意,走南闖北的,還真是讓人擔心。”
陳霄安道:“如今海上已經平穩多了。”
“你也不要胡思想了,永昌婚,咱們要挑些好的賀禮送去。”
周玉點頭道:“這個我曉得。”
“松瑄和松峣最近沒鬧你吧!”陳霄理了理領口問。
“沒有,他們兩個都被嬤嬤帶著。”
陳霄轉頭看了一眼,笑道:“那就好。”
外面的王氏看著屋里的靜,同小丫頭們眉弄眼的,侯爺夫人這麼多年了,還是這般恩。
“這幾日府衙事多。”陳霄換好了服邊走邊說。
周玉道:“這都快過年了怎麼這多事啊!”
陳霄道:“京城的風波還未停下。”
陳霄言簡意賅的一句話讓周玉瞬間明了。
京城的那事鬧得可是不小。
周玉后面寫了幾封信去了京城,得知了不曾經好的人家已經被抄家滅族,嚇得幾日沒睡好。
“這齊王的膽子當真是太大了,好端端的日子不過,非要去造反。”周玉想起那些事就忍不住嘀咕起來。
陳霄看著笑了笑,眸中意味深長。
周玉見他這般看他,“我是不是說錯什麼話了!”
“沒有,只是這話只能在我面前說,外面可千萬不行。”
在定州待得時間久了,周玉倒是不像京城那些婦人一般謹言慎行了。
周玉臉微紅,點了點頭。
陳霄了的頭發道:“在家里隨便你怎樣。”
“我去府衙了,今晚要晚點回來,不用等我。”
周玉點了點頭,笑著送他出去。
因著過年,城里喜氣洋洋的,不百姓現在都來了城中采購年貨。
陳霄坐在馬車中都到了百姓的喜悅。
“最近不太平,告訴梁大人一定要守好港口等地。”陳霄掀開車簾看著外面,對著周道。
周笑著點頭,“好的侯爺。”
京城,如今快到了年節,唐嵩還毫沒有靜,蕭承澤的臉也越發的不好了。
“繼續找,聯系下面所有的探子,務必要找到唐嵩,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顧南行禮道:“是。”
書房,皇上再次召見了太醫令。
“太子當著沒有希了嗎?”皇上沉聲問。
太醫令跪在下方,有些恐懼,回道:“皇上,臣盡力了。”
皇上嘆了口氣,靠在了椅背上。
“下去吧!”
上方淡淡的一句話,讓太醫令心中一松,隨即恭敬的退了出去。
書房很快靜了下來,昏暗的燭下,皇上的表愈發傷。
看著他蒼老的面容,付公公上前安道:“皇上!”
皇上低聲道:“付三,你說現在這一切是不是對朕的報應。”
想到當年的奪嫡之路,這位帝王的心狠手辣,付公公微,卻是不敢說出一個字。
皇上自嘲一笑,“罷了,罷了。”
過完了年,皇上親自寫了圣旨昭告天下。
整個大周境皆是詫異萬分。
太子被廢了,被封為秦王,另冊立三皇子為太子。
靖國公府,靖國公蕭凌坐在院子里,沉悶了許久。
蕭承澤一回來便看到了這般場景,他上前安道:“父親,莫要多想了,子為重。”
蕭凌沒有看他,一直坐在那里,只是道:“未曾想最后最后落到了這個下場。”
皇上的子如今有多差,蕭凌等人皆知,如今冊封了三皇子為太子,怕是快要不行了。
“承澤,三皇子登基后,你就請辭吧!”
蕭凌轉頭看他,目鄭重。
蕭承澤垂下眸子,艱難的扯出一個笑容道:“父親,如今怕是容不得我了。”
蕭凌癱坐在那里,面沉重,呢喃著:“我靖國公府忠心耿耿,如今竟然落到了如此的地步。”
蕭承澤啞聲道:“不會...不會的。”
“三皇子即便登基也不敢輕易我。”
“父親,國公府不會倒的。”
“真到了那一步,咱們就請旨降爵。”
蕭凌嘆了口氣,緩慢的站了起來,蕭承澤見他起這般困難,趕忙上前扶著他。
“天氣涼,父親還是出來行走為好。”
蕭凌看著院子中的蕭條景,笑道:“若是再不走走,將來怕是看不到了。”
太子被廢,皇上在外面設立了秦王府,如今已經由太子妃帶著遷出了東宮。
不日,三皇子住東宮,次日,已經上朝聽政。
三皇子被冊立太子的消息很快傳到了定州,一時間,海域附近進風聲鶴唳。
劉潭按奈不住,竟然跑到了陳霄這里。
“三皇子就這麼了太子?”劉潭驚道。
陳霄替他倒了杯茶水道:“你慌什麼?”
“我能不慌嗎!”新皇上位,下面的知州位置定是要的。
“你說要不我現在送點禮結結三皇子!”劉潭試探一問。
陳霄笑著看他,“如今是太子了。”
劉潭拍了一下自己的道:“你瞧瞧我這。”
“不過你到底是個什麼打算!”
陳霄慢吞吞的捧起茶杯,杯蓋輕輕的撇著上面的茶沫,見他這般,劉潭心中愈發焦急。
“你就別賣關子了,現在大家都等著你了。”
陳霄挑了挑眉,“等我做什麼。”
劉潭一噎,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陳霄笑了笑,將茶杯放下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三皇子做太子,還是做皇帝,跟咱們這遠在天邊的臣子有何關系,如今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好了。”
劉潭聽他這般說,顯然不信,湊近了一些,低聲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同藍景同,趙毅他們經常見面。”
“我說陳霄,咱們好歹也是一起共事過的,大家當初可是共患難的,你要是有什麼準備可得一同帶著我們。”
陳霄道:“帶著,帶著,一定帶著你。”
“不過我同趙毅他們只是商量攻打爪哇一事。”
劉潭道:“如今看這況,你怕是難打了。”
三皇子若是登基,陳霄極有可能會被召回京城。
陳霄嘆了口氣道:“但愿皇上能夠長壽。”
皇上雖然對兒子薄了一些,但是對他著實是不錯,能夠遇到一個賞識他,信任他的好皇帝,著實是不易。
若是將來的皇帝對他也是這般信任,陳霄是萬萬不會造反的。
四月開春,周永昌在豫州老家辦了婚事后,便帶著克麗回了定州。
同時,定州,呂宋,暹羅的海軍也集結完畢。
青州的劉潭聽說消息,生生的讓鄭四方帶著人摻和進來。
理由頗為直接,聽說爪哇國庫頗為富。
大軍集結完畢,陳霄手臂一揮,楊帆前往爪哇。
海面上,無數的海艦朝著爪哇駛去。
早在暹羅的趙毅已經帶著人開始打頭陣。
第一次上戰場的趙毅著實是嚇得不輕。
好在海艦改良的極為功,打頭陣的他們倒是沒有多損失。
爪哇港口,硝煙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