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葉到了易縣,陳霄讓周玉將每一個好的人家都送了一點,陳霄還特地選了最好的兩罐送去了荊州城,畢竟頂頭上司還是要結一下的。
清風泡了一杯茶端到了蕭承澤的手邊,蕭承澤正在寫字,他自小出富貴,雖然在軍營里多年,但是茶葉好壞還是看的出來的。
“茶葉怎麼換了?”蕭承澤邊寫字邊問道,清風并不是一個擅自做主的人。
清風回道:“回公子,這是易縣陳霄陳大人送來的,說是自家的茶園產的,故此挑了最好的兩罐送來給公子嘗嘗鮮。”
蕭承澤聞言,挑了挑眉,放下了手中的筆,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水,隨后道:“這位陳大人還真是越來越圓了。”
清風抿笑道:“是啊,陳大人變了許多了。”
當初那個去豫州趕考滿腔熱的秀才,如今也變得圓了。
蕭承澤道:“我總不能讓他白送這兩罐茶葉,你去將我的那塊松墨石硯送到易縣。”
清風有些詫異,公子從不隨便送人東西,更何況如今送的又是硯臺之類的貴重品,而且此的意思也不是簡單。
“公子是要?”
蕭承澤抬頭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
清風趕低頭,恭敬的回了一聲:“是。”
自從種下了果樹,陳霄便隔三差五的在山上轉悠著,以前的白斬材如今竟然不知不覺的有了些腹,對于宅男一世的陳霄如今有了這般變化,可謂是洋洋得意,每天晚上,不的就要在周玉面前吹噓一下,自己的勞果。
周玉每次被他逗得滿臉通紅,也懶得和他作怪。
“去年夏天的時候,冰塊的價格比米還貴,如今還剩了些銀子,我想著在城里挖個冰窖,現在工,到了冬天,剛好能趕上存冰。”
白師爺道:“大人此舉甚好。”
陳霄道:“這件事讓章鐵負責吧,銀錢還是從你這里過,老規矩,日結,盡量都找一些家中困難的百姓去干。”
白師爺道:“大人心善,現在百姓干點活,攢點銀錢,到了過年,手里也能寬敞些。”
“是啊,老百姓不容易啊!”陳霄嘆了口氣,不知不覺的想起了曾經在陳家村的日子。
二人正商議著事,忽然外面傳來一陣鑼鼓聲,陳霄聞聲,子一僵,有人敲鳴冤鼓了。
自從到了易縣都是一些小事,下面的捕快都能搞定,現在這易縣窮的什麼都沒有,也沒人有功夫犯事,大家都忙著吃飽飯,故此陳霄到了這里沒遇到一樁大案子。
“大人,是鳴冤鼓的聲音!”白師爺詫異道。
陳霄點了點頭,“咱們去看看吧!”
縣衙大堂,陳霄一袍坐在上方,旁邊站著白師爺和林建武,前面兩側站著衙役,此時正在敲著手里的子喊著:“威武!”
面前一對老夫妻正跪在大堂上。
老夫妻二人著一般,頭發灰白,二人雖然敬畏陳霄,但還是一臉堅毅的樣子。
“堂下何人!”陳霄問道。
老夫妻中的老頭子回道:“回知縣大人,小人是東大街雜貨鋪的老板許阿勝,旁邊的是我老婆子楊氏。”
“你狀告何人,有何冤屈,說來本替你做主。”
東大街是縣城的主干道上,這幾日并沒有發生什麼大事,陳霄不免來了心思。
夫妻二人聞言,連忙磕了兩個頭,老頭子大聲道:“回大人,小人狀告東街鐵匠鋪的李衛通,我兒就是被他害死的,死的冤啊!”
“李衛通與你兒是何關系?
許老頭道:“他是我兒的相公。”
陳霄聞言,皺了皺眉,問道:“你將全部事說出來。”
許老頭磕了頭繼續道:“小人的兒懷有孕三個月了,一個月前還來家里看過我們,走的時候好好的,可是三天前,李家來報,說我兒上吊自殺了。”
“大人,我兒不是這麼想不開的人,我同他家理論,他們說我兒,我兒。”許老頭的眼中流出了淚水,一旁的楊氏也哭了起來。
“你兒如何?”陳霄問道。
許老頭低聲道:“他們說我兒與人有染,故此才上吊自殺的。”
一旁的楊氏大聲道:“他們胡說,玲兒向來乖巧懂事,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還有著三個月的孕,那李家是胡說的,一定是他們害死了玲兒。”
陳霄看了一眼一旁的林建武,林建武低聲道:“前兩日,是有人傳李鐵匠的媳婦外面有人,后來被李鐵匠撞破,已經上吊自殺了,因為這事不彩,李家已經下葬了。”
子的名聲重要,李家這樣的做法的確是讓人沒法子懷疑,只是如今許家二老不惜敲鳴冤鼓也要告狀,其中定是有。
陳霄道:“傳李衛通!”
林建武抱拳回道:“是。”便趕去帶人了。
許家二老敲鳴冤鼓的靜沒一會整個縣城都傳遍了,百姓日子過的安逸,這樣的熱鬧都要來湊一湊,鳴冤鼓可不是隨便能敲的,百姓向來畏懼員,更何況還是敲鼓告狀。
若不是有冤,這許家二老也不會這般。
“許玲兒是許家二老唯一的孩子。”白師爺道。
陳霄眼神微瞇,難怪許家二老不惜一切了。
李衛通很快被帶了上來,李衛通是鐵匠,手藝極好,人生的極為高大,面容獷,看著倒是和林建武有些相似。
李衛通乖乖的拜見了陳霄,“拜見知縣大人。”
陳霄道:“你岳父岳母狀告你害死了你的妻子,可有此事!”
李衛通看了一眼許家二老,隨后道:“大人,沒有此事,鄉里鄉親都知道是許玲兒水楊花,我一個漢子豈能此冤屈。”
“求大人將這二人速速拿下。”
陳霄道:“你急什麼?”
“既然你們都不認賬,那就只有驗尸了。”
聽到開棺驗尸,李衛通道:“大人,玲兒已經葬了,雖然生前做了不好的事,但是畢竟是我的結發妻子,若是開棺驗尸,豈不是毀了的清白和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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