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方氏一臉譴責地看著“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夫人怎麼連這個都不懂得你若是如此,可如何管教好子呢。”
吳氏
莫名的覺得方氏這句話有點諷刺,但是不等吳氏再說話,方氏已經領著劉婆子大步走下了樓梯。
吳氏急忙忙的跟上去,大概是過于著急,出門時甚至沒注意到自己帶來的人一個不剩,就連婆子也不見蹤影。
而方氏則是帶著人去圍了院子,讓人開門沖進去“救人”。
周圍已經有不人圍觀,不過瞧熱鬧的,都在想著救人的,見有人過來幫忙,圍觀的百姓忙讓開來讓方氏帶來的人先進去。
等到把熏得有些迷糊的七姑娘和吳大郎拽出來時,方氏便瞪大了眼睛,看向了吳氏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吳氏已經有些慌,卻還是強自鎮定的說道“這是我娘家的侄兒,他們從小長大,以兄妹相稱,想來這次這次也是為了救火”
這里有說出來吳氏自己都不信,誰知道,方氏卻像是信了似的,還很的道“七姑娘仁厚,真真不容易,不過這般著風寒還要出來跑只怕要病加重的,”說著,方氏扭頭道,“李郎中,過來給七姑娘和吳大郎瞧瞧,莫要熏出什麼病來才好。”
吳氏有些懵,這方氏出門怎麼還帶郎中
可是吳氏發懵,七姑娘卻清醒。
有孕的事爹娘是不知道的,七姑娘本想著娘說了祁三郎要靠自家,那只要早早親,就算祁三郎知道了也不會張揚,不然到時候丟的也是他的臉面。
但是現在絕對不能被揭出來
立刻掙扎起來“不,我不能”
“姑娘怕是嚇到了,劉媽,快去找人扶著點兒。”方氏格外和善的招呼人過去。
便有兩個婆子一左一右的夾住了七姑娘,把強行拉住了。
魯七姑娘有心拒絕,但是卻想不出理由,又不敢張揚,憋的臉都紅了。
李郎中則是過去搭在了七姑娘的手腕,微微瞇起眼睛,而后卻沒有立刻說話,而是又去看了看吳大郎,這才回去。
吳氏不知,自然沒有驚慌。
可七姑娘已經癱在了地上,吳大郎則是被煙熏大了,有些迷糊,到現在還不知今夕是何夕呢。
方氏則是關切道“他們如何了”
李郎中笑著道“不妨事,只是突然被熏到有些神志不清,稍微休養一下便好,只是這位姑娘腹中胎兒還不足兩月,正是要的時候,還是要忌房事才好。”
此話一出,一片安靜,只能聽到門外偶爾傳來的馬兒噴鼻聲。
吳氏目瞪口呆,實在是不知道還有這麼一茬,下意識的尖“你胡說”
李郎中最見不得人小看他的醫,臉沉下來“脈無疑,老夫從未斷錯過,還請夫人莫要污蔑老夫才好。”
不等吳氏再說話,方氏已經發了出來。
這口氣已經忍了好一陣子了,現在終于有了由頭,自然是沒有任何面“怪不得你這麼著急結親,原來存的是這樣的臟污心思我祁家縱然不是什麼商賈權貴,但好歹是清白人家,我家三郎讀書好學,考了三個案首,知禮儀懂進退,竟然遭到你這般戲弄你們母實在是非人哉”
吳氏想要反駁“你們一個泥子出的”
“蛇蛇碩言,出自口矣,巧言如簧,之厚矣朽木不可雕也,糞土之墻不可圬也”
吳氏
劉婆子看著方氏,突然明白為什麼二爺覺得自家大做這事兒合適了。
這讀書人罵起人來,就是文縐縐的與眾不同。
方氏罵痛快了,其實還想讓人打他們一頓。只是出門時二郎細細叮囑過,便只是惡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扭頭便走。
而祁家帶來的人也跟著走了個干凈,只留下吳氏對著臉上被煙熏臟了又哭花了的兒,還有一旁到現在人事不省的吳大郎。
吳氏氣的渾發抖,可知道現在自己必須想法子出來。
這時候,被堵的婆子才跑過來,吳氏立刻罵道“你個老東西去哪兒了人呢,人都哪兒去了”
婆子戰戰兢兢地道“都被祁家的灌醉了,站都站不住”
吳氏一愣,可腦袋里糟糟的,實在是沒個主意,今天刺激太過,只能先讓婆子去找了個車夫,給足了銀錢讓他閉,這才算是能把車趕回去。
吳氏膽戰心驚的回家,甚至想不起來罵七姑娘,只是心里想著這事兒會不會鬧大,若是鬧大了怎麼和夫君代。
一旁的婆子見驚慌,忙道“夫人,不妨事的,咱們京中還有人倚仗,不怕祁家,你放心吧,大不了不談這門親事了,姑娘還是能重新相看別人家的。”
吳氏卻擰著眉罵道“誰還敢要丟人現眼的東西,早知道當初就打死。”
七姑娘嚇得直哭,一句話都不敢說。
可是吳氏不知道是不是安自己,自顧自的輕聲道“夫君說過的,若是親事不,就想法子奪了祁家的釀酒方子,如今他們給臉不要臉,不結親,那就結仇,便怪不得我們了。對,必須如此,堵了他們的,不然我和兒都沒活路了。”
后面又念叨了幾句什麼,婆子聽了卻不敢搭茬,只管低著頭,心里卻也罵了一句跟錯了主子,這般損德的事也想得出。
等回到了魯家,吳氏立馬讓人去給七姑娘送回去關起來,則是想了一肚子的話,準備搶先一步告祁家一狀,胡下自己兒再說。
可剛一進門,就看到魯家的幾個叔伯都在,臉都不好看。
吳氏愣了一下,以為是事敗,一差點跪下。
而魯家家主見回來,卻是一嘆,有些頹然的道“剛才京城里來了信兒,說是樞直學士大人被罷免職,遣回原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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