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哥了行不行,咱這次別用拳頭,用智慧,這事兒你別手。」
又不讓他手?
江清池哼了聲,「你怎麼什麼都不依賴我。」
「不是啊,這種小事我能解決,所以不需要依賴你,等到以後我有解決不了的大事,到時候再依賴你咯,江河同學。」
「……」江清池又傲地哼了一聲。
他倒要看看,慕煙燭怎麼自己解決這事。
畢竟叔叔嬸嬸是什麼人,他也見識到了,尤其是嬸嬸,刁鑽潑辣又自私惡臭,他都不知道怎麼去形容了。
……
「兒子,兒子——」
中午鄭汝回家,一個勁喊慕然的名字。
慕然坐在沙發上玩遊戲呢,這就是快中考的小夥子,心態很好,「媽咋了?」
鄭汝指著門口,急得都歪了,「誰把咱家電瓶車給劃了?你看見沒?」
慕然眨眨眼,「不知道啊,我沒看到,我白天去輔導班了剛回來。」
「哎呀!要我知道是誰家的野孩子乾的,我非他兩鞭子不可!」
「媽你在門口安個監控不就得了?」慕然循循善。
「就為了這麼點事安監控?你給我錢安監控啊!」
鄭汝說完去廚房做飯了。
然後中午吃完飯,就出去了。
今天廠子裡沒什麼事,下午四點就回來了,掏出鑰匙開門,這鎖怎麼都打不開。
不對啊,就是這把鑰匙才對。
前後來回開了好幾次,都打不開!
給丈夫打電話,丈夫說沒換鎖。
鄭汝氣得狠狠跺了兩下地麵,隻好找來撬鎖的師傅,把這鎖給撬開了。
「你這鎖被人改裝了,打不開也正常。」
好好的鎖被人改裝了?!
中午出門的時候還好好的啊!
「師傅,是誰改裝的啊?」
「你問我我怎麼知道?我隻是個修鎖的。」
「那,這鎖是不是不能用了?」
「當然咯,得換新鎖。」
鄭汝覺得疼,「一把鎖多錢啊?」
「50。」
「這麼貴?你怎麼不去搶呢?」
「嫌貴那算了。」
「好好好,我買!」
鄭汝咬著牙付錢了,然後回到家,放下包,二話沒說給慕煙燭打電話。
電話那端接通,還沒等慕煙燭開口,鄭汝劈頭蓋臉:
「死丫頭是不是你撬了我家的鎖?仗著你有這麼點本事,覺得你能耐了是吧?你不就是想讓我安監控嗎,好照著菜園子嗎,我告訴你,我就不隨你意!我啊,要是安監控,我就把腦袋割下來放在你家門口!」
「說完了嗎?」
涼涼的,冷颼颼的嗓音,順著聲波傳過來,凍得鄭汝打了個哆嗦。
不是慕煙燭的聲音!
這聲音耳得很,鄭汝很快就反應過來,是差點把丈夫摁井裡的江清池。
「怎、怎麼了,我說錯了嗎,你就說是不是撬的鎖吧?」
「嬸兒,你沒證據,怎麼說是我撬的鎖?」
慕煙燭接過了電話,在旁示意江清池稍安勿躁,跟著又道:「嬸兒,你剛剛說把腦袋割下來放門口,是真的嗎?」
「嗬嗬,你是覺得我肯定能安監控吧?」
「監控肯定是得安的,當然——嬸的人頭,我也不敢要。」
冷靜說完,慕煙燭掛電話了。
江清池皺皺眉頭,「你怎麼不罵一頓?」
「罵一頓,就安監控了嗎?」
「那總比憋在心裡強!」
「放心,我不生氣,今天肯定安監控。」
「你還有招呢?你都改家鎖了,都不為所。」
「大爺你就放心吧,我是從人的本出發的。」慕煙燭拍拍他的下骨,輕笑出聲。
江清池半信半疑,卻又覺得媳婦兒這樣匈有竹的模樣,很有氣質。
原本就是越看越耐看的型別,看對眼了,就看不夠了,一輩子都看不夠了。
他湊過來親慕煙燭一下。
「算了,我這次不管你了,不過我暴躁你也別管我,反正一個家裡不需要兩個冷靜的。」
慕煙燭服了他的邏輯!
……
「慕然媽,你今個兒白天不在家的時候,我看到慕然爸和一個人在你家門口拉拉扯扯,難捨難分呢。」
鄰居李大嬸是出了名的大,每當傍晚就過來和鄭汝嘮幾句磕。
鄭汝聽了眉頭都要皺核桃了,「不可能吧,你是不是看錯了?我家慕然爸可正經了。」
「那或許是我看錯了,我就看著你家門口有個男人,穿著黑夾克,穿著黑皮鞋,鋥亮鋥亮的皮鞋,那形也像慕然爸,高瘦的。」
一聽這話鄭汝的眉頭都要便了。
丈夫的確有一件黑夾克,也有一雙鋥亮的黑皮鞋。
這些還都是前兩天給他買的呢。
滿心腹誹回到家裡,爺倆一個在沙發東頭坐著,一個在沙發西頭坐著。
慕然低著頭玩遊戲,鄭汝走過去打他一下。
「我每次看你,你就在玩遊戲,期末考試不考了是吧?」
「媽我剛拿起手機,你太會看了。」
「去寫作業去,不然手機沒收,別帶學校去了!」
「……」慕然癟癟,走遠了。
鄭汝走到了丈夫慕剛這邊來。
慕剛也在玩手機,不過是在聊天。
鄭汝湊了過來,「你跟誰在聊天呢?」
「你管我跟誰聊天?」
慕剛的臉還有些青腫,說話時角一歪一歪的,別喜。
他不喜歡老婆窺探自己**,因為他自己也不窺探老婆**,所以覺得將心比心。
鄭汝來了氣,「你這是不是心虛了?要是沒什麼,為什麼不給我看?!」
「噥——你看看看,看吧!」
把手機開啟給看,就是純粹的幾個朋友聊天,都是同鎮上的。
鄭汝狠狠一他胳膊,「那你剛剛為什麼不給我看?李紅說白天看見你和一個的拉拉扯扯,你說那的是誰?」
「什麼的?李紅那張你也信?死人都能被說活了!」
「那你為什麼剛纔不給我看手機?!」
人就怕繞。
男人也怕繞,繞來繞去沒完了,非得往你頭上扣個屎盆子不可。
耳邊被這麼一吵吵,慕剛再好的耐也沒了。
「你夠了吧,我今天哪都沒去,就在家門口這邊轉悠,不信你問兒子。」
「爸,我今天白天去輔導班了,我可不能給你作證。」靠在自個兒房間門口的慕然,趕忙摘出自己去。
鄭汝用力錘了一下丈夫的肩膀。
「李紅說在咱家門口看到的!你還不承認!」
「就沒有的事,我承認什麼啊?你瘋起來沒完沒了了是吧?!」
肩膀正疼呢,被這麼一錘,慕剛完全沒耐了,直接把老婆推倒了。
鄭汝踉蹌好幾步倒地上,摔了個屁蹲,疼得齜牙咧,撐著地板要起來,到了一頭髮。
黑頭髮!
還是長的黑頭髮!
不是的!
才染的紅頭髮!
「好你個慕剛,我看你臉傷著了,就不讓你出門工作,我白天在外累死累活跑廠子,中午還得回來給你爺倆做飯,你就是這麼對我的?這頭髮誰的,誰的?」
揪著丈夫的領子,非得問出個所以然。
慕剛怎麼知道這頭髮是誰的,不想跟老婆罵咧,偏偏鄭汝瘋了一樣問他,捶打他。
靠在門口的慕然:「媽,你調監控看看不就不知道是誰了嗎。」
「對,對,調監控看看!我現在就調!」
鄭汝被氣的,理智也沒了,順著兒子的話茬,連忙要去找監控。
慕剛煩躁一拂手,「你是真瘋了是不是?咱家哪來的監控?」
「現在就安監控!我看你以後還敢不敢維護那個小表子!」
說著,鄭汝給了慕然一個眼風。
「慕然,現在就找你張叔兒安監控,要最好的,最好能照著整條街的那種!」
「得嘞媽。」
慕然跟隻兔子似的,蹦蹦跳跳出門了。
今天的月亮真圓真大。
往張叔兒家走,慕然一邊蹦一邊給同學打電話,「哎韓亮,我姐剛給我買了新裝備,等我半小時,我上線他們!」
……
「,給您的菜園子安上監控了,24小時都照著,以後再也不用擔心被人燒菜園了!」
江清池興高采烈對老人家說道。
今天是元旦,家家戶戶放鞭炮,劈裡啪啦的,搞得老太太耳朵有點背,「你說什麼?」
「我說——給您安監控啦!以後您安心種菜就行啦!」
「哎哎,好,好,」
老太太這下子聽清楚了,淚眼朦朧地拍了拍江清池的後背。
「好兒子,謝謝了!」
「沒事!這得謝謝您孫,的功勞!」
江清池自豪又得意地解釋,有種那是自己孫的覺。
等等——
哪裡不太對的樣子!
「,我不是您兒子!」
「哎,哎,好孫子!」老太太心說,這下滿意了吧。
江清池滿意什麼啊……
快氣死還差不多。
「我也不是您孫子!我是您孫婿!」
不解釋那麼多了,想去找自家媳婦兒,告訴這個好訊息。
真是越來越喜歡了,現在終於明白,自己為什麼這麼喜歡了。
因為和他互補,的上,有很多他沒有的品質,冷靜,斂,懂得忍,懂得取捨,有理想又不好高騖遠。
當然,跟他一樣,對待都很真誠,對自己的人,也很真誠。
笑的,哭的,傻乎乎的,努力生活的,堅強的,好的,孝順的……
隻要是,江清池都很喜歡、很喜歡。
可現在媳婦兒哪裡去了?
他出門給慕然打電話的工夫,怎麼一回來媳婦兒就沒了?
老太太:「煙燭剛剛還在家下餃子呢,這會兒去哪了?要不你出去找找吧。」
江清池在大街上馳騁。
家家戶戶都在放炮,農村沒城裡管的嚴,過節放炮一點都不稀奇。
在一片煙霧瀰漫中,江清池跑得頭髮都了,後背已經汗流浹背了,熱得他把外麵的棉服了,隻穿著一件黑的衛,在街上找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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