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念跌跌撞撞,往花店的方向跑。
在其後,江北淵幾乎是了一路。
逃竄得樣子像隻老鼠,他倒是也不惱,優哉遊哉地著「言念」「言念」。
那是誰說的,再不瘋狂我們就老了。
他不常瘋,偶爾就瘋這麼一回,瘋起來的樣子倒是痛快,至從他這個角度,能看到言念通紅的耳朵尖。
是害了。
江北淵這麼想。
「砰——」
終於到達了目的地,言念先行進了花店的門,想關門。
江北淵一隻手橫在門框夾中央,語氣頗有無奈,「別鬧了,回家吧!」
言念不以為然,「你鬆手。」
「老婆……」
「誰是你老婆!」
我隻是你前友的替!
越想,越氣,不管不顧想要關上門,江北淵弓著腰,皺眉頭悶哼……「疼。」
聲音難得糯,似乎是真的被疼了。
這一聲疼,令言唸的心一,趕忙鬆了手,瞄著某人被過的手。
讓他鬆手他不聽,不過這隻手應該沒什麼事吧,做醫生的,手很重要啊,江北淵又是外科的一把刀,若是手出了什麼問題,這可怎麼辦,擔不起這個責任。
正擔憂著,後者已經直腰板,大搖大擺推開門進來,忽然將抱住。
言念一愣。
抬手給他一拳。
「使詐不是君子所為!」
江北淵不怒反笑。
笑意溫和,眉眼之間有慵懶,意興闌珊,「我不做君子,沒意思。」
「切,那堂堂江大醫生,是小人嘍?」
江北淵眼角眉梢的弧度始終清儒淡雅,「那娘娘跟不跟小人回去?」
言念又是一愣。
反應過來,撲哧笑了。
這個男人好像越來越可了!
啊呸,不可,一點都不可。
強迫自己板起臉來,不想給他好臉看,「你自己回去吧,我明天還要早起進花材。」
江北淵不聽這套說辭,抬手的小臉。
「別鬧了行不行,以後我保證離俞莉莉三丈遠,嗯?」
「誰跟你鬧了?」
言念抿了抿角,實話實說,「我隻是覺得,咱倆不應該是這種相模式。」
「哪種?」
「就現在這種啊,不好。還是過去的那種好,相敬如賓。」
過去的,不惦記他,心裡什麼都沒有,就像是古代行走江湖的俠客,說走就走,無牽無掛。
現在不行了,空閑時間,總是願意想他。
聞言,江北淵故作正經地點點頭,英俊的臉上沒有多餘的表,「回去吧,我才買了3斤生菜油條,都放冰箱裡了。」
這個話題岔開的很明顯,可對付言念,綽綽有餘。
「等等!你買了3斤生菜,放冰箱裡了?」
江北淵淡淡頷首,神忽然無辜起來,「有什麼問題?」
「問題大了!生菜怎麼能放冰箱呢,就不好吃了!」
一邊說,一邊推著江北淵往外走。
「走走走,快點回去,哎呀!一看你就不會過日子!」
江北淵憋著笑,任由言念數落自己。
可算是回來了。
不容易。
言念第一件事就是開啟冰箱。
好傢夥,裡麵隻有幾瓶酸,哪有什麼生菜油條?
「江北淵!你又使詐!!」
後者慢條斯理往樓上走,「我去洗個澡,你今天也累了,早點睡。」
「靠~你丫就一混蛋蛋!」
豎起中指,對著這人的後背,比劃了好幾下。
奈何這樣,並不解氣。
……
洗完澡從浴室出來的男人,換上了藏青的浴袍。
帶子鬆垮係著,墨黑的頭髮半開,髮低垂合著他的眉心,他一邊頭髮,一邊往樓下客廳走,頭頂鵝黃的線將他的影子拖得很長。
言念不在客廳。
轉剛想上樓。
手機響了。
是言唸的。
就放在客廳最中央的沙發上。
江北淵瞄了一眼來電顯示,長指一,接起。
電話那端是賀淮的聲音,「言小念,明天我去進貨吧,你就別早起了。」
「恩。」
一個單音節,聲音清淺,如同泉水徐徐流淌在山澗。
聽出這聲音是江北淵的,賀淮盯著手機好幾秒,「這是言小唸的手機吧?」
江北淵:「你還有別的事?」
「怎麼是你接電話,言小念呢?」
「在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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