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表哥被推了出去。
他接過字,認真仔細地看起來,臉上的表幾經變化,變得有些意外。
然后專門尋找著印章看過去,想要看看那落款到底是誰。
他詫異地看著上面的落款印章,驚訝不已:“這……是書法家蘭君的作品?”
“蘭君是誰?”有人問。
歐源聽到這個名字,忽而正,將那副字接過去,細細觀。
四表哥給大家解釋:“之前有一位書法家,橫空出世,寫得一手好字。臨摹古代大家的字帖,十分通,能夠以假真,自己寫的字,也獨一派,氣韻出眾,讓人驚嘆,很快就在書法界獨樹一幟,拔得頭籌,在國家書法學院也擁有不低的地位。
但是這位書法家據說十分清高,從不出席活,產量也十分稀,在整個書法市場上,可謂是一字萬金,常人無法求得。
關鍵是,還并不知道他到底什麼名字,只是因為他的印章上有一枝蘭花,所以大家都他蘭君。
這幅字上的落款印章,就是蘭君典型的蘭花。我之前在國家博館里見到過,看上去真的很一致。
這位蘭君,很多人猜測他有可能是國家書法學院的老派教授,不愿意拋頭面,也有人猜測他可能是長相抱歉,所以不愿意出席公開場合,但是到底如何,卻是眾說紛紜,沒人能夠說得清楚。
不過,不管怎麼樣,這幅字……”
四表哥看了一眼歐源,沒有繼續說下去——蘭君的字,比起歐源也更人欣賞追捧,有些話說出來會傷人。
“那麼說起來,這幅字非常珍貴了?”有人問。
推四表哥出去的人,不過是想看他鑒定出姜折送的字一文不值,損一下姜折看笑話。
哪里想到是這樣的結果?
姜凡月聽到四表哥的話,微皺起了眉頭,這怎麼可能呢?
姜折上哪兒去拿到這樣的名家真跡?
“不可能。”顧嘉恒低聲對姜凡月說道,“歐源都未必能夠拿到蘭君的作品,姜折上哪里去拿?”
姜凡月也是這樣想的,姜折充其量有點才華,但是也有限,那個姜家不過是住在王家巷那種老破地區,又如何給拉來這樣的人脈。
但是其他人聽到四表哥的話,都有些興趣,還在詢問他。
“如果是真的蘭君的作品,那確實非常珍貴。”四表哥點頭說道,“可是……”
大家聽懂了他為什麼可是,姜折手上拿出來的字,會是真的嗎?
歐源的字是現場親手寫的,姜折那一幅,卻不過是隨手給的姜云軒。
怎麼看都不可能是真的。
“拿假的來糊弄人,這應該更可氣吧!”
“就是啊,送不出來禮大可以買別的東西送,也不一定非得要著頭皮送這樣的東西。”
“真是仗著云軒年紀小不懂,就這樣欺騙人。太要不得了!”
四表哥認真地回想那印章的模樣,一時不敢下斷言,“就印章來說,應該錯不了。我記得還清楚。”
大家怔了一下,這怎麼可能呢?
姜折能夠拿到真的?
站在姜凡月邊的張希開口了:“這肯定不是真的,剛才我和凡月去后花園的時候,親眼見到姜折自己寫的這字。不信你們問凡月。”
姜凡月也覺得四表哥這是字得有些魔怔了,淡淡說道:“我確實看到姐姐當時在寫字,但是寫的是不是這個字,就不太清楚了。”
“肯定是寫的這個字。我們當時路過,看得清清楚楚的。”張希十分確定。
這麼一說,好幾個當時一起跟著進來的親戚也就想起來了。
二舅媽最先說道:“對,我記得當時是跟凡月一起進來的,看到姜折寫字,只當是和云軒一起玩兒,也是沒想到,會去弄一個人家書法大家的印章過來,欺瞞云軒。”
“是啊,這種印章,外面十塊錢可以刻三個,怎麼可能是真的?”
“云軒啊,你可不能被人欺騙了啊。”
姜云軒愧疚地看著姜折,他拿出這幅字的時候,并沒有想到會引起這麼多的波瀾。
隨口說那副字是大家作品,也是不想大家看不起姜折,一直刁難,沒想到反而闖禍了。
姜璋和梁金蘭聽到姜折又撒謊欺騙大家,臉上的笑容不自在起來。
雖然說姜折現在不是姜家人了,但是好歹也是他們養長大的,姜折被說,他們臉上無!
這個姜折,怎麼次次都這樣!
“算了,收起來吧。姜折一個學生,人來了就好,也不怪。”姜璋對姜折好歹還算是有點父,開口解圍。
“姜小姐,請問這字,到底是哪里來的?”
就在眾人都暗暗搖頭的時候,歐源忽然站起來,雙手捧著字,十分真誠地發問。
連稱呼都與之前不同了。
二舅媽率先說道:“都說了,我們親自看著寫的。”
“真的是姜折自己寫的嗎?”歐源激得雙手微,朝著姜折走過去。
他的字雖然好,備推崇,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隨著年紀的增長,筆力反而退了。
而這位不知名的蘭君的字,從一出現在市面上時,就卓爾不群,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還在一年比一年進步,令人震撼和驚嘆。
為一個對自己有要求的藝家,歐源早就想見見蘭君了,只是一直沒有機會,無緣得見。
大家看到他這幅樣子,都特別的意外。
張希等人剛才都是信誓旦旦的說這字是姜折寫的,歐源自然按捺不住有些激。
姜折一直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漫不經心的低垂著眼眸。
自己雖然平靜,卻一直置于風暴中心。
歐源走過來,姜折只是微掀了眼睫,漂亮的狐貍眼里,既沒有被人詆毀的生氣,也沒有被歐源尊崇而生出欣喜,依然平靜無波。
“各位,這幅字,就是蘭君的字。”歐源走近姜折,卻忽然直接面向眾人,語氣十分篤定。姜折微抬眼眸掃了一眼歐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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