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做什麼?”梁金蘭厭棄搖頭。
“畢竟是我姐姐……”
“可也沒將你當妹妹。記住了,以后啊,只有你是我們姜家的千金!別想那麼多,你接下來還有鋼琴比賽呢,好好抓時間,這次啊,要是能讓岳大師收你為徒,以后的前途也就不愁了。”梁金蘭拍著姜凡月的手背。
岳大師是鋼琴界的名人,音樂界響當當的存在,不在錦城名聲斐然,在京城里也有極其通達的關系。
姜家想要將家業擴大,必然要攀上京城的關系,姜凡月就是最好的橋梁。
聽到岳大師的名字,連韓佳燕和顧嘉恒都不免對姜凡月多幾分更看重的目。
說起鋼琴,姜凡月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姐姐的鋼琴忘記帶走了。”
姜折的隨品不多,都收在了的背包里。
但是鋼琴這樣的大件,確實不容易收著拿走。
梁金蘭搖頭說道:“你看練過幾回?上一次鋼琴比賽上的丑事,可沒給我們姜家丟臉……”
想著有外人在,梁金蘭沒有繼續將丑事抖出來。
姜凡月掩飾著心中的怡然,“那以后有機會再給。”
反正都是一架普通的鋼琴,比起的專業級別的比賽用琴差得遠了,留在家里占地方。
梁金蘭不置可否的哼了一聲,只希姜折不要后悔離開姜家。
姜凡月著空的大門口,回頭看了一眼顧嘉恒和韓佳燕。
韓佳燕笑瞇瞇的安:“唉,這也是姜折自己的選擇,你們就沒必要擔心了。嘉恒,找個時間我們兩家一起吃個飯。你也多照顧照顧凡月,陪練練琴,這個比賽太重要了。”
“伯母,恒哥哥一直都特別照顧我的。”姜凡月害地低下頭,今天韓佳燕和顧嘉恒前來見證這件事,潛臺詞也是默認了和顧嘉恒未來的事。
姜折一走,很多事就徹底的定了下來。
“好孩兒值得更多的照顧。”顧嘉恒聲音溫文爾雅。
姜凡月朝著他更靠近了一步,去屬于他的氣息。
顧嘉恒下意識看了一眼早已經沒人的大門口,想起姜折那一抹讓人掛心的影……可惜了,空有一好皮囊,卻不及姜凡月有才有貌。
但凡姜折有姜凡月一半……不等他多想,姜凡月的手指塞了他的掌心里,顧嘉恒的所有思緒都被拉了回去。
……
姜折跟隨著老人一起出去,上了回郊區的公車。
剛剛上車,公車踩了一個急剎。
一車人往后倒仰,吵吵嚷嚷。
唯有姜折站得直直的,一眼瞥到姜耀,發現他也站得筆直,毫沒被急剎影響。
發現姜折在看自己,姜耀才微微傾了一下,嘆了一句老胳膊老兒。
姜折收回視線看向窗外,原來是一輛限量版的林肯,差點和公車掛上。
開林肯的司機倒是一點也不豪橫,舉手示意做了個抱歉的作,又回頭對后排的男人道歉:“對不起,琛哥。”
坐在后排座的男人出一張驚艷側,棱角線條仿若藝家的得意之作,骨節分明的結沒扣得嚴嚴實實的白中式款襯當中。
他闔著雙眸,眼角下一顆淚痣明顯,妖冶奪目,手中握著一串佛珠,睫長得隔著這麼遠的距離,也分明。
他氣質如水一般沉靜,姜折想,水沉靜平和,看似無害,但是里掩藏著不為人知的洶涌澎湃,又最是危險,萬都在其掌控之中。
全然看他心。
似乎覺到了姜折的目,他驀然睜開眼,目可及的位置,是纖細的一雙長。
公車和林肯錯離去,隔開兩人視線。
坐在他旁的封野見這位祖宗總算是睜開眼睛,話匣子馬上打開:“我說琛哥啊,你說這有實的東西好找,這沒有實的琴聲可要怎麼找啊。這能找到嗎?”
“找不到就不找了嗎?”秦景琛開口,聲音淺淡漫不經心,睜眼之間,淚痣越發妖冶明顯。
他手中的佛珠沖淡了他濃五自帶的驚艷,添加了幾許沉靜。
“那當然不。秦這失眠癥困擾了二十幾年,好不容易前幾年偶然之間來一趟錦城,聽到一段鋼琴聲錄下來,竟然讓這幾年睡上了安穩覺。現在這段琴聲沒了,睡不好人都瘦了一大圈,這當然得找到。都怪那什麼破手機,壞就壞了,連個備份都沒有……”
封野說了半天,發現秦景琛又閉上了雙眸。
他問:“琛哥,你說這鋼琴聲真的能緩解失眠癥?這莫不是心理作用吧?”
“不是。”秦景琛聲音篤定。
“你怎麼這麼確定啊?”封野疑。
秦景琛沒有再說話。
……
下了公車后。
姜耀著手,怕姜折不習慣,一路上都在跟介紹家里的況。
“漢文和芷菁,就是你爸媽,去世得早……”老人低頭呢喃,“我帶著你和凡月去醫院,誰知道轉頭你們就不見了。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們。”
姜折似有若無的聽著,垂著眼眸,看不清楚黑框眼鏡下藏著的神。
手中把玩著一部普普通通的手機,正在界面上跟人聊天。
楊飛柳不會飛:小折折,你真從姜家搬出去了?你自己家里什麼況啊?
J:好的況。
姜折抬頭看了一眼神愧疚的老人。
楊飛柳不會飛:也是,再差也不會比姜家這一群忘恩負義的狗東西差了,仰仗你把生意做到這個地步,還從來不把你當人。
姜折信手回了一句,收起了手機。
老人依然還在嘮叨:“好在姜家對你們還算不錯,這也是巧了,我們家也正好姓姜……”
兩人一前一后的走進一條樸實的街道。
街道兩旁是錯落不齊的房屋,跟姜家所的錦城繁華地帶相比,顯得蕭瑟許多。
“這就是小折啊?你可算是回來了!我是你小姑,以后你就把這里當做自己的家好了。”一道溫和的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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