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惜了,「你不吃嗎?」
「讓你吃就吃。」
「……」
明明是好心,怎麼說出來的話這麼欠扁呢。
盛惜也沒跟他客氣,笑了笑:「謝謝。」
看著把蛋夾到自己碗里了,陸劭錚放下盤子,這才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你昨天高燒,燒糊塗了,一直在自言自語,說什麼我救過你,是你的大恩人。」
盛惜吃東西的作一頓。
竟然還說過這些胡話嗎……
陸劭錚盯著,沒放過臉上細微的表,「看你現在清醒的,不如跟我說說,我什麼時候救過你?」
盛惜呵呵笑了兩聲:「胡話你也信?」
「就是因為在沒有意識的況下,打開心扉說的話才能相信。」
盛惜低下頭,不出聲了。
看這這副打算裝傻的態度,陸劭錚放下手裡的杯子,雙眉不悅的皺起來。
「盛惜……」
「你是救過我。」
陸劭錚剛開口,盛惜就出了聲,「我以為你有點印象,沒想到你完全不記得了。」
「什麼時候的事?」
「有點遙遠了,是我們結婚之前的事。」盛惜回憶道,「盛家那個時候還沒有破產,住的別墅很大,後院還有一條人工湖,我記得當時是吃過晚飯,爸爸說要見客人,我就回了房間去休息,我的房間窗戶正對著後院的湖水,夜幕降臨了,湖面波粼粼,我就生了要去夜遊的心思。」
盛惜泳技不錯,從小在小鎮上長大,格外向調皮,五歲就能在河水裡翻騰了,上樹掏鳥窩什麼的,也不在話下。
外婆常說投錯胎,應該是個男孩才對。
為此還經常發愁,怕嫁不出去。
上高中了還都留著短髮,跟男孩能玩到一起去,跟滴滴的孩子卻沒什麼共同語言。
十六七歲的孩子都有了之心,在一起討論子髮型和男明星,而盛惜卻對這些完全沒有興趣。
所以當年霍禹洲說喜歡的時候,盛惜的心是格外的震撼,有一種『我把他兄弟,他卻要睡我』的覺。
還是後來經歷了一些事,大大咧咧的格才有了收斂。
「我泳技好,也喜歡下水,所以那天晚上游的時間就長了些,後來力有些不支,我要上岸的時候,腳突然筋,當時整個人都慌了,心想我今天晚上就要死在這裡了。」
盛惜說到這裡,扯了扯角,沒有看陸劭錚,一直盯著面前的碗,整個人陷了回憶。
「我整個人往下沉,湖水從四面八方的涌過來,往我口腔和鼻孔里鑽,我拚命的想要往上游,湖底像是有怪一樣拉扯著我,四周都是黑的,什麼也看不到,我快要放棄掙扎了,突然看到黑暗的湖面破開一道口子,有亮照了進來,然後有人朝我迅速的游過來,我被救上了岸。」
盛惜說到這裡停了下來,然後抬頭看過去:「救我的人就是你。」
陸劭錚聽了,沒有任何反應,只是靜靜的看著。
盛惜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他的回應。
這是不相信說的話?
盛惜連忙開口:「我發誓,我說的每個字都……」
「閉。」陸劭錚皺眉,「我在回憶,讓我想一想。」
盛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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