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過飯,牛大力將名冊給冷秋娘看,這名冊記了上私塾小姑娘的名字,冷秋娘見有三十多個人名,白皙的臉蛋升起一抹激的緋紅。
其實私塾能容下六十人,如果能下更多的人,就算讓作坊裡做工的人,家裡的小孩都來私塾也沒問題。
可問題是這次是冷秋娘的首秀,擔心冷秋娘應付不過來,所以不敢招太多的人,等冷秋娘逐漸習慣了再招人也不遲!
“我明白,最近辛苦姐夫了。”
冷秋娘清楚這些日子來姐夫爲了私塾做了許多的事,如果不是姐夫弄出黑板和筆,想辦私塾的想法只能破滅了。
“辛苦啥,你是俺妹妹,不幫你,幫誰?”牛大力憨厚一笑。
冷秋娘鼻子一酸,自從冷府滅亡,很久沒人關心過了,不知何時越來越認同這個家了。
“小姨,我也要上你的私塾行不行?”二丫有些小激道。
“你都會了,還上什麼私塾!”大丫沒好氣的點了點二丫的小腦袋。
“姐,這你就不懂了,書山有路勤爲徑,學海無涯苦作舟,我還有許多地方要學習的!”二丫小手負在後面,搖晃著小腦袋,一副小讀書人的模樣道。
原本還有些沉悶的氣氛被二丫和大丫的對話這麼一弄,頓時消散了,冷秋娘忍不出笑出來,李香蘭也是失笑搖頭。
牛大力有些意外,這個小閨竟然會咬文嚼字了,不過看著二丫這可的小模樣,他莫名的升起一抹笑意,“說得像模像樣的,那你知道這話是啥意思?”
“爹,你太小瞧我了!”二丫嘟著小,不服氣道:“書山有路勤爲徑,學海無涯苦作舟的意思是....就是...讀書沒有捷徑可言,只有勤,刻苦,盡力學習!”
說著,二丫翹了翹小臉,一副得意炫耀的小模樣看向他。
“嗯,說得沒錯,你連這麼難懂的都懂了,那說明你已經不用上私塾了!”大丫點點頭,白皙的小臉認真道。
二丫頓時傻眼了,那副模樣好似在說,親姐啊,有你這麼坑妹妹的嗎?
“不是不是,我剛纔說錯了,我記得書山有路勤爲徑,學海無涯苦作舟好像是有一座書山的山,山裡有一隻看起來很好吃的小鹿勤爲徑,它老是想學另一隻看起來很好吃的小鹿,那隻小鹿海無涯,海無涯是個做船的老師傅!”
“嗯,那隻勤爲徑的小鹿一看就知道是個看起來很好吃,又很勤刻苦的小鹿!”
說完,二丫還不忘點評一下。
屋裡衆人呆住了。
牛大力角扯了扯。
如果不是識字,還真給二丫給蒙過去。
只是爲什麼一定要在小鹿前面加個“看起來很好吃”。
“你瞎解釋什麼?”
大丫沒好氣的輕拍了一下二丫的小腦袋瓜子。
“姐,你別老打我頭,打傻了咋辦?”
二丫捂住小腦袋,撅著小抗議道。
“打傻了,姐養你!”大丫道。
著笑鬧的兩個丫頭,李香蘭和冷秋娘失笑搖頭,冷秋娘笑道:“二丫想上私塾就讓上吧,反正私塾裡的桌椅有多!”
“太好了!”二丫頓時高興的摟住冷秋娘,“小姨,我喜歡你!”
冷秋娘淺淺一笑,冷秋娘把目看向大丫。
大丫知道小姨什麼意思,搖搖頭,“我就不了!”
冷秋娘也不強求,以如今大丫的學識就算考個生也有餘,如果上私塾的話,對大丫而言,確實有些浪費時間了。
由於確定了學生人數,牛大力便到冷秋娘的私塾把多餘的桌椅搬到雜房裡,範中雲,大金和東子要忙著向日葵花田和後山荒地的事,牛大力就沒讓他們過來幫忙,再說了,就幾張桌椅,本就不用那麼多人。
不過,大丫和二丫,秀兒卻過來幫忙了。
一進來私塾,就見黑板上畫滿了畫,畫上不但有各種圖案,還寫了大大小小的字,可惜黑板上只有一種,讓眼前的畫顯得有些太單調了。
“這是誰畫啊?”牛大力好奇的看向三個丫頭。
“是我們三人畫的!”二丫小臉頗爲得意道:“爹,好看不?”
“嗯,好看!”
牛大力點點頭,目格外注意黑板角落畫的那隻小兔子。
這隻小兔子畫得不能說像,而是萌,或者說更傾向於卡通,圓圓的腦袋,豎起長長的耳朵,大眼睛,出淘氣可的模樣。
“爹,這小兔兔是我畫的。”二丫笑嘻嘻的指著黑板的小兔子道。
“畫得蠻好看的!”牛大力了二丫的小腦袋,沒想到二丫還有這藝細胞。
“還有還有,這是姐姐畫的,這是秀兒畫的!”
二丫登時自告勇將黑板上誰畫的誰寫的字說出來,大丫和秀兒可沒有二丫這麼臭,小臉有些,不過能得到牛大力的誇讚,們心裡還是很開心的。
牛大力又看了眼前的黑板一眼,說真的,不知道爲什麼眼前的畫給他一種莫名的悉。
細細一琢磨,眼前一亮,腦海驀然閃過一個詞。
黑板報!
難怪剛纔第一眼見了會有種悉。
記得前世教室一般有兩塊黑板,一塊給老師上課用,一塊留給學生辦黑板報。
說起黑板報可不單單只是學生畫畫寫字那麼簡單,最重要的還是需要學生們去構思,去創造,怎麼在一塊大黑板上畫出風格,凸顯黑板報的主題,這樣有助於激發學生的創新能力和培養學生的合作神。
而眼前的黑板報就是一個很好的證明,因爲這塊黑板報是大丫三個丫頭商量畫出來的。
這麼一想。
看來有必要再弄一塊黑板了。
夜裡,牛大力一家在院子乘涼,牛大力順便把這事跟冷秋娘提了一下。
冷秋娘有些不理解一個私塾爲什麼要弄兩塊黑板,牛大力想了想,用通俗易懂的說法解釋給冷秋娘聽,還將白天看到的黑板報說出來。
冷秋娘聽得似懂非懂,但還是清楚一件事,後面的黑板是給學生手寫寫畫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