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柳眉便漸漸豎起,可不是什麼好兒:這個兒媳自己可以說,兒子可以說,別人不能說。尤其是那幾位王妃,們敢嘲笑蘇挽秋,便是在打自己的臉,誰許這些人如此放肆大膽,真當這個皇后是吃素的嗎?
皇帝面也有些不悅,但他只是淡淡道:“都是些大家族養出來的千金小姐,渾不知民間疾苦,也不懂事,魏王妃不必和們一般見識,朕知道,你在玉米的種植方面,是立了大功的。”
“多謝父皇。”
蘇挽秋福行禮,接著歡笑道:“誰在意們怎麼說?若在意這個,我就不下地了。只是想著父皇母后還有王爺的面子,我這不就只能折中,用好料子做服嗎?好在我不用上手干活,也不怕掛了扯了。是了,父皇看見這玉米了,如何?這是一畝地的產量,剛才上了秤一稱,足有八百六十斤,比我預料的還要高。”
皇帝臉上的褶子都一下笑開了,蘇挽秋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高興到喜,心中不雀躍,暗道:穩了穩了,我這功勞跑不掉了,嘿嘿嘿!必有重賞!會是什麼賞賜呢?拭目以待啊。
眼睛里都快冒出星星了,落在皇帝皇后眼里,哪會不明白在想什麼?兩人不覺莞爾,皇后搖了搖頭,笑道:“你啊,幸虧后沒長尾,不然這會兒該飄到天上去了。
皇帝則欣道:“畝產八百六十斤,朕剛剛聽到的時候,也嚇了一跳,還以為聽錯了,沒想到竟然是真的。好啊!好!這要是推廣開來,天下百姓再無餒,對了,你說北邊的那片地,也能有這個產量嗎?”
蘇挽秋自信道:“黑土地最是沃,別的地方我不敢說,但關外那一大片黑土地,若遇上風調雨順的年頭,產量最起碼可以和咱們這里平齊,即便有些洪澇干旱之類的災害,最多也只是減產,不至于顆粒無收,怕得只有蝗災,但蝗災一般是在大旱之后出現,提前做一些防范措施,加上那麼大的黑土地,比湖廣加起來都大,怎麼也不至于絕收。”
“這就夠了這就夠了。”
皇帝連連點頭,皇后也笑道:“不止這個,皇上不是說過?開海之后,南洋那邊也可以遣人過去,那邊好,稻米都是兩甚至三。”
“沒錯,不然哪來的底氣開海?”皇帝點頭,一副龍大悅的樣子,將手一揮:“好了,且讓他們在這里收割,往后的事也不用魏王妃心了,咱們且去用飯。”
蘇挽秋點點頭:“是,大致該代的,我都代完了。”說完問一旁管著這片的管事太監道:“先前我吩咐的,這些玉米稈可以燒火,你還記得吧?”
“記得記得。”太監點頭如搗蒜:“王妃還說,那玉米子可以先放著,等到把糧都收完了,過來拔起,堆著留冬天用,雖比不上燒柴,但二三十棵煮一餐飯還是綽綽有余。”
皇帝著長須道:“原來如此。這玉米果然通是寶,二三十棵煮一餐飯,若在民間,這和燒柴也不差多了。還用不著去山里,說不定什麼時候就遇到豺狼虎豹。”
皇后看了蘇挽秋一眼,笑道:“別的就罷了,魏王妃于種植一道,果然通,魏王時常贊你,倒也不是夸大其詞。”
“呃……”蘇挽秋低頭一笑,輕聲道:“其實……還是有一點夸大的。”
“又有何妨?夸就夸了,兒媳又不是當不起,走走走,咱們吃飯去,我已命人元熙過來了,倒也不必興師眾,就咱們一家人,去坤寧宮吃頓家宴。”
皇帝說著便當先而去,皇后和蘇挽秋連忙跟上,一邊走著,婆媳兩個一邊悄聲說著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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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蕊兒過來了。”
“嗯?”
蘇挽秋正往耳朵上戴一對珍珠耳墜,聽見這話便隨口問道:“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這還沒吃早飯……”
不等說完,猛地回,驚訝道:“你說誰?蕊兒?能下地了?還是抬過來的?什麼事這樣急?”
“哎呀王妃,您急什麼?看,剛梳好的發髻都歪了。”
幽蘭跺腳,只聽蘇挽秋訕訕道:“我這不是太過震驚嗎?才幾天啊,就能下床了?”
一旁芍藥忍著笑答道:“是,自己走著來的,說先前王妃說過,好了就過來,有事吩咐。”
“嗨!那也得好了啊,當是壁虎,挨一頓打,這麼幾天就都長上了?”
蘇挽秋一邊說,就揮手示意幽蘭:“不用再整了,這樣就行,歪就歪點,便當是墮馬髻。”
說完胡往發髻上了珠釵,便起走出去。芍藥和幽蘭跟在后,芍藥便好奇問道:“若說恢復得快,這是真的,但為什麼說是壁虎呢?”
“你沒觀察過壁虎嗎?它們尾若是被拽住,急之下是可以斷尾逃生的,然后沒幾天,一條新尾就長出來了。”
幽蘭芍藥都笑道:“原來如此,我們哪里知道?別說觀察,從小到大伺候了這麼些主子,就沒見過幾只壁虎。”
“也是,你們服侍的都是貴人,深宅大院,本來壁虎就,便有,也都是在外間捕食,哪里就能爬到屋子里。”
蘇挽秋點點頭,這時已經來到花廳,只見蕊兒在門口背對們站著,呆呆地不知在想些什麼。
聽見腳步聲,回過頭來,剛要下跪,就被蘇挽秋一把扶住,聽笑道:“能站穩當就不錯了,哪里還得住這些繁文縟節?我不是候姑娘,最煩惡這些,以后見我不用不下跪。”
一邊說著,就拉蕊兒進了屋,只把驚得面變幻不定。
這哪里是主子?便是兄嫂,也沒這樣好聲氣的同說過話,更別提拉的手,記憶里,只有娘親才會拉著的手問長問短。
蕊兒不知不覺眼淚就下來了,又聽蘇挽秋在那里問:“不疼了嗎?做什麼這樣著急?我想著你怎麼也得休息十天半個……怎麼了?怎麼哭了?可是這府里有誰欺負了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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