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將至,牛大力等人也下山。
一路上,何重大問了許多修煉上的問題,牛大力也都很輕鬆的解答了。
這些問題,對何重大有用,也對王石虎四人同樣有用,他們側耳傾聽,將牛大力的話牢牢記在心裡。
到了家,王石虎回自個家去了,畢竟這小子都家了,沒理由自個媳婦的飯菜不吃,整天跑來他家蹭飯吧。
而何重大也沒有留下來吃晚飯,說明兒他就要回衙門了,可能這次回去又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所以他也想多陪陪家裡爹孃和幾個弟弟。
牛大力也沒挽留,讓李香蘭從屋裡取出四塊七薰香皁給何重大,算是回禮。
“牛叔,這我不能收!”
何重大擺擺手,他清楚七薰香皁的價格,也清楚好的七薰香皁極其昂貴。
儘管他不清楚牛叔給他的七薰香皁屬於什麼品質,但起來,而且聞起來比他那塊香,他就能肯定牛叔給他的七薰香皁比他的昂貴。
“你這孩子跟叔叔嬸嬸客氣什麼?”李香蘭語氣和道。
何重大神頗爲猶豫。
“你嬸子讓你拿著,你就拿著。”牛大力板著臉道。
“那謝謝牛叔嬸嬸了!”
何重大俯道謝,還是收了七薰香皁,“那我回去了!”
“重大哥慢走,記得下次給我買好吃的呦!”
旁的二丫擺了擺小手。
“嗯!”
何重大點點頭,跟牛大力一家道別離去了。
走到半路,一聲悠然的琴音漸漸傳出,他回頭看了眼那農家小院,他沉默良久,邁步遠。
吃過晚飯,李香蘭眼神惆悵,好幾次言又止,牛大力自然發現李香蘭神不對勁了,但他想了想並沒有直接詢問。
夜,大丫和二丫去屋子睡覺了,不過這兩丫頭一般不會這麼早睡,會在屋裡嘰裡咕嚕說著悄悄話,而冷秋娘和碧兒也各自回屋休息了。
牛大力緩緩將窗關上,“香蘭作坊是不是出來啥事?”
李香蘭坐在桌旁,沉默片刻道:“秋娘要離開!”
牛大力怔了,“好好的,咋就想走了?”
李香蘭便將下午的事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大力哥,你說怎麼辦?秋娘一個弱子如果到了外面怎麼過活啊?外面那麼危險,秋娘又長得好,我擔心會遇到危險。”
牛大力覺得李香蘭的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冷秋娘長得還行吧,保不準還沒走出開原縣就被人抓去當山寨夫人了。
但見李香蘭雙眼漸漸溼潤,他一,“俺覺得嘛,秋娘一個姑娘在外面確實危險的!”
李香蘭淚眼朦朧,靜靜的看著牛大力,好似在等他接下來的話般,看得牛大力心都快化了。
其實他也捨不得冷秋娘離開啊。
那麼好的免費老師,吃得,教得又好,琴棋書畫樣樣通,還能歌善舞,一個頂好幾個,更何況兩閨還喜歡冷秋娘的,一旦走了,真的不好再找一個了。
可要讓冷秋娘留下來還真不好辦啊。
難道讓他亮明正,讓冷秋娘覺得待在這裡不會給他們填麻煩。
這樣不行!
經過這些日子的接,他發現冷秋娘對子特別好,而對男人卻格外冷冰冰的。
也不清楚冷秋娘本如此,還是因爲在醉春樓長期接一些道貌岸然的男人,纔會對男人這麼厭惡。
而這些日子,可能因爲李香蘭和兩個丫頭的原因,冷秋娘對他這個姐夫稍微有些改觀。
如果突然得知他就是當初那個救的人,他也不清楚冷秋娘是驚多還是喜多了。
要是冷秋娘認爲他是欺騙的大壞蛋,一氣之下想都不想就離開了,那還真是不償失了,只怕他一定會被李香蘭和兩個閨埋怨死。
忽然,腦海閃過一個念頭。
要不讓他那個老道長師父來頂缸,反正都背了幾次黑鍋了,也不差這一點?
李香蘭可不知道牛大力想什麼,見他沒說話,提議道:“大力哥,要不你就說是你救的吧?”
“不是俺不想啊,俺怕秋娘聽了後,覺得是俺們騙了!”
牛大力搖搖頭,將他心裡的顧慮告訴李香蘭聽。
李香蘭忽然輕笑一聲,“大力哥,你就不懂姑娘的心思了,秋娘激你還來不及呢,又怎麼會因爲這個埋怨你啊?還常常跟我提起那個救了的俠士,說你行事明磊落,潔自好!”
牛大力撓了撓頭,“真這麼說?”
不過話說,冷秋娘說他行事明磊落,他倒是沒意見,可問題是冷秋娘怎麼會知道他潔自好的?
李香蘭掩笑道:“我還能騙你?大力哥,秋娘不是那種小子的人,一定能諒你當初的苦心的!”
牛大力聳聳肩,“你都這麼說了,那告訴也不是不行!”
李香蘭白皙臉頰升起一抹興之,“那我們現在就去跟秋娘說?”
果然二丫的急子就是傳了李香蘭的,李香蘭還不信,牛大力心裡笑,但他也不說明,掌著油燈,和李香蘭往冷秋娘的屋子去了。
此刻,冷秋娘屋裡漆黑一片,李香蘭輕輕敲了敲門,輕聲道:“秋娘,你睡了沒?”
“來了!”
屋裡忽然傳出冷秋娘的聲音。
接著,漆黑的屋子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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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片刻。
“吱呀!”
屋門緩緩被推開,冷秋娘看了他們一眼,“姐,姐夫這麼晚不休息,找我有什麼事?”
“秋娘,我們有事跟你說!”李香蘭笑道。
“進來說吧!”
冷秋娘心裡一嘆,其實不用問也清楚香蘭姐這是想勸別走,可是真的不能留在這兒。
進了屋子。
李香蘭有些迫不及待想將事真相告訴冷秋娘聽,卻被冷秋娘先打斷了,“姐,我知道你是來勸我的,但我是真沒辦法一直呆在這兒,這對我,還是對你跟姐夫都有好。”
牛大力想了一下就明白冷秋娘什麼意思了。
在外人看來李香蘭和冷秋娘是姐妹關係,但小姨子一直待在姐夫家裡,多多會被人傳一些閒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