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楚回眸看他:「那你想怎樣?」
顧先生皺皺眉,眼眸再度撐開。
漆黑幽深的眸子被酒迷醉了,看著越發閃爍迷人,林楚楚被他這副牲畜無害的樣子弄得無奈,嘆息一聲,又轉回去。
「還說有良心!有良心這樣指使我?」
人雖然在上抱怨著,但還是很小心溫地扶著他坐起。
本就打算這樣扔下他了,誰知顧先生指使上癮。
——只見他坐起後,竟抬起兩臂,微微展開,一副等著顧太太幫他寬解帶的樣子。
楚楚:「……」
咬牙忍了忍,嗔怒地瞪了眼,又乖乖地給他解襯紐扣。
顧宴就那麼似笑非笑,微微搖晃,雙眸一眨不眨地盯著。
林楚楚想裝作看不見的,可他的存在實在太強了。
等幫他把襯下,輕拍了下,轉就走:「不管你了,洗不洗!」
去浴室放水,幾度回頭看看,還不見那人來!
不會吧!
難不還等著去攙扶?
能不能諒下孕婦!
水放好,站起在心頭無奈地嘆,準備認命地出去攙扶顧先生,一回頭,見那廝邪魅慵懶地靠在門框上,眼眸似漾著層層水波,凝著。
你能想象——
顧先生這麼高冷矜貴,一本正經的男人,掉上只穿著單條長,一副孔雀開屏般在你面前「展風」的樣子嗎?
林楚楚嚇得差點倒退摔倒!
看來,是真的喝醉了!
正常況下,他絕對不可能做出這種事來!
「浪什麼浪!過來洗了!」穩住了和心神,楚楚沒好氣地喝道。
男人笑了笑,笑容異常邪魅,而後長慵懶地朝邁進。
林楚楚站在沒,一臉生氣的樣子——當然,只是表象。
在這大喜的日子,幸福甜都來不及,怎會真的生氣?
顧宴走近,正要說你先泡澡,我去拿服——剛要開口,男人一手裹住的後腦勺,沒等發出聲音,那張迷離邪魅的俊臉瞬間近,扣著不由分說地吻下來。
楚楚大吃一驚,眼眸瞪得滾圓,也微微後仰綳著。
這傢伙!
趁著醉酒,真是沒皮沒臉了!
「唔……別鬧了,好大的酒氣——」
不是嫌棄,而是真的酒味太濃烈了。
倒不怕熏著,可擔心腹中的寶寶都不了。
可越是不配合,男人越是投。
林楚楚廢了好一番功夫,才把他推開。
「我不管你了!你洗不洗!真是的!喝這麼多!」
抹著,恨恨地訓斥了番,轉出去。
顧宴回頭看著離去的背影,臉上的笑越發愉悅。
唔,新婚之夜。
這四個字,是在舌尖咀嚼,便覺得好明朗,未來可期。
****
婚後的顧先生,「懼」的名聲不知怎麼地,不脛而走。
整個圈子都知道宴墨軒是顧太太當家做主。
就連顧先生要應酬下,都得跟太太先行申請。
林楚楚聽到這些謠言時,都懵了。
「我幾時那麼約束過你?」
晚上睡下后,顧先生拿著按油給太太的「西瓜肚」做按,預防妊娠紋。
林楚楚想到中午跟人應酬吃飯時聽到的言論,不滿地問。
顧宴臉平靜,一慣的淡漠高貴,聞言不不慢地道:「一一還小,需要人陪,你又懷六甲,肚大如羅,我難道還需要你開口要求才能想到?」
「那你自己主做的,不要說是我要求的呀!」
「沒辦法,有些場合,搬出老婆比較有效。」
他這個份,一天到晚不知多人要上趕著結,各種應酬酒會不斷,不找到理由怎麼開溜?
「……」林楚楚無奈,恨恨地掐了他一把,「我名聲都被你敗壞了!今天中午跟幾位老總吃飯,人家都說我馭夫有方!很尷尬的好不好!」
「這是誇獎,有什麼可尷尬的。」
「你能好意思當誇獎聽?人家都覺得我是母老虎!」
「這樣好的,為老公省去很多麻煩,那些七八糟的飯局不會邀請我,一些鶯鶯燕燕也自覺離我遠遠地。」
顧先生原本就是隨口一說。
可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林楚楚敏地捕捉到其中一句,眼眸一挑,急忙追問:「鶯鶯燕燕?」
顧宴:「……」
「你快說清楚,什麼時候……你邊圍了些鶯鶯燕燕?怎麼,們對你投懷送抱了?」
顧宴皺眉,暗忖剛才心好,說話一時沒注意。
「其實也沒什麼,你夫君是什麼條件,你不清楚?有人主很奇怪?」
「你顧先生英俊瀟灑,家財萬貫,有人主送上門當然不奇怪!但奇怪是,你會把這件事拿出來說。」
那就奇怪了!
顧宴微微搖頭,嘆息一聲。
「你們人真是會聯想。」
「你快老實代!」
「真沒什麼——就是之前婚禮高調了些,大肆報道,一些所謂的名媛淑便了歪心思,以為我顧宴也跟那些紈絝子弟一般,便幾次三番地擾。」
曾經的顧家跟顧宴,都是神莫測的。
外界很難刺探到一星半點的消息。
更惶論這種個人私事。
但婚禮經曝后,外界才知,原來顧氏總裁竟那麼年輕英俊,而且傳聞中說他是殘疾也早已痊癒——神俊朗,尊貴優雅,還富可敵國,這樣的人堪稱完男神!
怎能不讓人傾心仰慕?
有錢人的生活是什麼樣子,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啊?
那些不要碧蓮的所謂名媛,便想著哪怕能為顧總的金屋藏呢,即便沒有名分地位,肯定也能大撈一把。
所以,這些日子不免多了些爛桃花。
當然,從前的顧宴獨一人,也不曾對那些人有過半點心思。
如今,妻在懷,家庭滿,他就更不會有那念頭了。
之所以立這「懼」的人設,也是想外界傳開了,那些人自歇息,別再白費心思了。
林楚楚聽他解釋完,心裡其實是用的,也相信他的話。
只不過,上還是要調侃幾句。
「也不看看份證,瞧瞧自己多大年紀了,還琢磨這些七八糟的——顧宴,我可警告你,你要是敢做對不起我的事,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