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謊!」
沒想,顧顯還是穿了。
一怔。
顧顯道:「後面還有幾句。」
關雎愕然,「你也記得?」
「讀出來。」
關雎張的咽了口口水。
被顧顯迫的目視著,只得又把那最後幾句也背了出來,「或許在我的日記里,能夠看到一個懵懂的心,在記錄你的呼吸,和每一次不經意的相逢……」
背出這幾句話的時候,關雎的心,還是不由凜痛了一下。
想起被自己埋葬的日記本。
除了他的,還是的。
他的日記本里,記錄的全是他的無聊事件。
而自己的日記本里呢?
記錄的,全是他。
直到現在,更不敢翻開來看,哪怕一頁都不行。
顧顯口輕微的起伏了一下,目灼灼的盯著,「我記得你有寫日記的習慣。」
「……」
關雎有些窘。
上學那會,大家都有寫日記的習慣,當然也不例外。
的日記本上,總是掛著一把小鎖。
那會兒班上同學總喜歡捉弄,有一次,甚至把的日記本都給搶走了。
那個男同學被關雎一路追到了足球場。
他也不知打哪兒找了顆大石子,蠻橫的把那把小鎖給砸了。
當時,關雎還見顧顯在足球場上踢球。
那小鎖一砸,就等同於,關雎所有對顧顯的癡心妄想,將全部要被公之於眾。
即將要為同學們口中的笑柄。
可這不是重點。
更害怕自己的想法一旦暴,顧顯就會遠離,厭惡,甚至把當作蛆蟲。
是誰?
不過就是三爺的一個小跟幫,有什麼資格去覬覦他?
「你把日記本還給我!!」
關雎尖,快要哭出聲來。
打不過他,就連跑也跑不過人家。
那男生見一哭,笑得更得意了,邊跑邊讀著的日記,「我之於你,是滄海一粟,微乎其微;你之於我,是海上燈塔,是人生路口的守者。從你來的方向直過來,你的後,全是耀眼的金芒……」
關雎聽著他,一字一句的朗讀,恥得直想挖個把自己埋了。
臉頰漲得通紅。
再這麼繼續讀下去,所有人都會知道不堪的心思。
急得眼淚珠子直掉。
忽而,「砰——」一聲——
一顆足球,毫無預警的從頭上飛過來,直直砸在了那名男同學的腦袋上。
男同學形一晃,狼狽的癱坐在了地上。
頭暈眼花。
鼻直流。
「誰?哪個不怕死的混蛋,踢得你爺爺我?出來!」
那男生暈著腦袋,吼問著。
卻見里,一席白球服的顧顯,走上前來,把落在男同學腳邊的那顆足球滾到腳下,踩住,目涼幽幽的俯瞰著他,「你爺爺我踢的。」
那男生見著顧顯,嚇了一跳,他連忙起,卑躬屈膝的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是三爺……」
顧顯把球往那男生懷裡一踹,「滾蛋!」
說著,俯下,就要去撿地上的日記本。
可沒想,一隻小手,搶在他前面,把日記本給撿了回來。
關雎把本子牢牢抱在懷中。
跑得氣吁吁,臉蛋通紅,「謝……謝謝,我回去上課了。」
與顧顯道完謝,轉,拔就跑沒了影兒。
好險好險……
顧顯看著逃逸般離開的背影,擰了眉頭。
慌什麼?
還有,日記本里,那個燈塔和守者,又會是誰?
「我之於你,是滄海一粟,微乎其微;你之於我,是海上燈塔,是人生路口的守者。從你來的方向……」
「停停停!!」
關雎沒想到,顧顯居然就這麼直白的把自己年時期的日記容給背誦了出來。
急得連忙停,一張小臉因恥而漲得通紅。
此時此刻,只恨不能找個地方鑽進去才好。
可顧顯,卻充耳不聞,繼續往下讀:「從你來的方向直過來,你的後,全是耀眼的金芒……」
關雎一張臉,霎時紅得像的番茄。
以為,那天他本沒有聽到。
可沒想到,他不單單聽到了,他還記住了。
「你日記本里,記錄的又是誰的呼吸?」
關雎一慌。
完全沒想過,有一天,顧顯會拿這件事來問。
尤其當他目直直盯著自己的時候。
覺自己心臟幾乎都要從心口裡蹦了出來。
「我哥?」
顧顯微揚眉梢。
神冷清。
「啊?」
關雎愣了一下。
擱膝蓋上的小手,開始不停地冒冷汗,「呃……當,當然不是,我那個時候怎麼敢覬覦大爺?」
覬覦的人,是他啊!
「所以,你還有其他男人?」
顧顯的眼神,冷得跟刀子似的。
「啊?」
「看來我還低估了你!」
「……」
「是誰?」
顧顯又問。
「不是……」
關雎被問得口齒都不清楚了起來,「我……我早就不記得我的日記容了,沒想到你還背得出來,那都是好久以前的事了,我都不記得這話寫得到底是誰了……」
「你讀書那會到底喜歡過多男人?」顧顯怒目而視。
「……」
天知道,別說讀書那會了,就說現在,也從始至終都只喜歡過一個男人!
關雎被問得手腳都不知該往哪兒放了。
「我當初怎麼沒看出你這水楊花的本質來?」
關雎臉一白,「我沒有水楊花!」
顧顯目定定的看著,線綳著,不語,彷彿是在等著做解釋一般。
可哪知,關雎脖子一,退了回去,「算了,反正我說什麼,你們都沒人會信。」
事已至此,信不信,其實也都無所謂了。
顧顯斂眉看著。
看了許久,像是在端詳一般。
又好似,想要過的臉,的眼睛,去看的心靈。
關雎假裝覺不到,偏著臉,咬著,不看他。
本以為顧顯可能不會再說話了,卻聽他又問了一句:「既然當初不喜歡我哥,為什麼還要答應嫁給他?如果你不嫁他,後面那些事,可能什麼都不會發生,而我哥也可能不會就一直躺在那張病床上醒不來。」
說到底,他還是在怪。
關雎口有點悶。
「顧顯,無論是四年前,還是四年後的現在,你以為我之於你們顧家算什麼?我不過是螻蟻一般,哪有什麼話語權?我要拒絕,你們顧家人誰會聽?我家裡又有誰會答應?是我父親,還是我后媽?對於顧家,我們全家,沒有人敢不從,而我父親他們,也不會不從。」
關雎輕笑,間漫著淡淡的苦,「我關雎又算得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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