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關雎恍然大悟。
這才想起來,他恐。
「你現在頭暈嗎?你先閉著眼,別睜開,我馬上去拿。」
關雎又一路小跑著,去了更室。
「嘩——」一聲,推開櫃門。
偌大的領帶區,躺著數十領帶。
而關雎卻是一眼找到了自己送他的那。
因為,這條領帶擺在了最顯眼的地方。
門開,就見到了。
就它吧!
關雎想,它肯定最便宜。
一會綁眼睛的時候,還得纏結,容易變皺變形,而其他那些領帶都太過昂貴了,變形了怪可惜。
關雎選定之後,又迅速折回了床前。
「我替你綁吧,你腦袋別得太厲害,順著我手上的力道來就行。」
「嗯。」
顧顯應了一聲。
關雎把領帶才上他的眼睛,顧顯卻忽而住了,「等等。」
「?」
關雎退回來,疑的看著顧顯。
顧顯睜開眼來。
看著關雎手上的領帶,他眸中閃過一冷怒,「去換一條。」
「啊?為什麼?」
關雎看了眼手上的領帶,勸他道:「我看過了,我送的這條最普通,價格雖然也很昂貴,但相比你裏面那些已經算是很廉價的了,一會綁的時候可能會變形,所以,怎麼看都是這條最劃算。」
「換一條!」
顧顯臉更冷了些。
關雎癟癟,沒。
「我嫌它綁在我的臉上太糙了,行嗎?」
「……」
十五萬一條的領帶,綁在臉上,還嫌糙?!
果然啊!
有錢人家的闊,就是不一樣。
關雎就沒想過這一點,全程都想著怎麼實惠怎麼來了!
可人家呢?
想的全是當即。
行吧!
誰讓他是病人?
再說了,這些領帶全是他的,當然得由他自己做主了。
關雎只好重新回到了更室。
把手裏那條領帶重新放了回去。
「恭喜你,逃過一劫。」
沒被他大爺瞧上,關雎真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憂。
不過也好!
還不得呢!
放回領帶后,關雎又認真從裏面選了條手比較細膩的出來,這才重新回到了床前。
問顧顯,「這條行嗎?我過了,手是裏面最好的。」
顧顯:「……」
還真行!
這丫頭給他挑了裏面最昂貴的一條出來。
價值已經近千萬。
不過,也總比是送的那條強。
顧顯閉上了眼。
默認了關雎的選擇。
關雎這才開始替他蒙眼,「記住啊,頭別得太兇,稍微偏一偏就行了。」
「啰嗦,我還不至於那麼脆弱。」
「都這樣了,還逞能。來,偏一點,慢點,再慢點……」
關雎小心翼翼把領帶穿過他的後腦勺,一點一點的出來,然後,擋住了他的眼睛。
領帶蒙上來的時候,顧顯的眼睛還一直睜著,視線直直的看著關雎。
關雎的手頓了一下,對上他的眼睛,忍不住問他道:「怎麼樣?這個總歸是不錯的吧?」
「還行。」
關雎挑挑眉梢,「那我纏上了。」
「……關雎。」
顧顯忽然。
「嗯?」
關雎疑的看著他。
「那天到底為什麼給我打電話?」
「……」
關雎沒想到他是問這個問題。
「上次不就跟你說了嘛!」
關雎說著,不等他應允,就自顧把領帶給纏上了,擋住了他那雙似千年深井般的眼睛。
而後,暗暗舒了口長氣,有種劫後餘生的覺。
顧顯眉頭皺著,擰了一個深深地『川』字,「回答我!」
「回答你什麼呀?早就回答過你了,難道要我把上次的答案再複述一遍給你聽不?」
關雎把領帶在他的腦旁,替他纏了個觀的蝴蝶結,「行了,你再睡會吧!傷了就說點話,有事再我,我先出去了。」
關雎說完,轉出了顧顯的臥室。
顧顯眉頭蹙起。
忍不住抬起胳膊,了腦袋旁邊的結子。
他眉頭蹙得更深了,臉也黑了下來。
這臭丫頭居然給他纏得是蝴蝶結?!
關雎才闔上門,魏松就張的幾步朝迎了過來,「怎麼樣?三爺沒為難您吧?」
「沒。」
關雎搖頭。
「那就好。」
魏松欣的點頭,「果然,還是我的法子靠譜,也只有您能收服得了他。」
關雎尷尬,「我剛剛什麼都沒做啊!」
也不過就是喂他喝了幾口水,然後給他蒙了個眼睛而已。
「,稍晚一些,可能還得麻煩您給三爺個澡……」
「啊?」
關雎一驚,連忙搖頭擺手拒絕。
頰腮更是漲得通紅,「不行,這個我真的不行……」
「,這個真的就只有您可以了,三爺這人也不知是害臊還是怎的,就是不允許別人他,連我他都不許呢!這兩天給他澡,都還是趁著他睡覺的時候,給他的,醒來就被轟走了,非得自己來不可。」
關雎:「……」
無語。
這傢伙還以為自己是三歲小孩呢!
就跟那些小寶寶們一樣,剃個頭,剪個小指甲,都還不能當著他們的面兒一剪就哭,得到了晚上,神不知鬼不覺的況下寶媽們方可進行。
現在顧顯不就是跟這些小寶寶們如出一轍?
關雎還是拒絕,「不行,這事我幹不了。」
抿了抿紅,才又道:「不管怎樣,我現在都是顧顯名義上的未來嫂嫂,所謂男有別,以我和他現在的份,我就不適合干這個事,還是您親自來吧!何況,我是人,顧顯是更加不會從的。」
關雎答應來照看顧顯,已經是打破了的原則。
而現在竟然還讓澡?怎麼可能!
關雎一想到還在病床上躺著未醒的顧宴,咬了下。
是,不能再讓自己犯下四年前相同的錯誤了。
「那行吧!」
魏松考慮到關雎的份,也實在不好再繼續為難,「那我趁三爺一會睡著了再去吧!您跑了一天也累了,休息會吧!」
「我沒事,不算累。」
「一會我給您安排晚飯。」
「好,謝謝。」
還別說,這會兒,還真有些了。
剛剛就顧著照顧顧顯了,倒把填飽肚子的事兒給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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