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就是了。
蘇挽秋點點頭,正琢磨著要怎樣讓巧云開口,忽見一個管家走進院子,高聲道:“王爺,王妃,宮里派了兩位嬤嬤過來,說是一向在慎刑司做事,今天借給咱們府里用一天,明日午時之前回宮即可。”
沈元熙:……
蘇挽秋:……
“請進來吧。”
既是宮里來的人,自然輕忽不得,沈元熙先吩咐了一聲。然后夫妻兩個面面相覷,好半晌,沈元熙才咕噥道:“父皇母后搞什麼鬼?怎麼忽然派了兩個慎刑司的嬤嬤來?我也沒跟他們要過這種人才啊。”
蘇挽秋自己臉上印子,沉道:“許是從吳院正那里聽說了咱們府上的事,以父皇母后的經歷,對這后宅爭斗大概也是心里有數,所以才派了慎刑司的人過來幫忙。畢竟這是家事,鬧到刑部或宗人府不好看,慎刑司的人,也就約等于是咱們的家奴了。”
沈元熙道:“這樣就說得通了。我只是奇怪,怎麼還有期限呢?既然借了人過來,那不是要把事料理干凈才能回去?怎麼倒只給一天?限期破案也沒這麼不近人啊。”
話音剛落,兩個高壯人已經走進院子,看年紀都在四十左右,吊眼狼眉,看面相就絕非善類,且黝黑臉上沒有半表,配上梳在腦后沒有半分首飾的簡單實發髻,以及一黑,說是人,竟似連一點活氣兒都無,活剛從墳墓里爬出來的僵尸一般。
“參見魏王,魏王妃。”
兩人行禮,聲音也是邦邦的,蘇挽秋咽了口唾沫,心想:我是誰?我在哪兒?我這宅斗現場,怎麼把隔壁盜墓題材的NPC給借來了。
這時就聽其中一人冷冷說道:“回王爺,之所以奴婢們明日午時前就要回宮,是因為王爺府中這點事,即便毫無頭緒,一天一夜時間足夠審出來了;若能劃分出大致范圍,一夜即可;如果能有三五人數,更好,不須半天,奴婢們管保連祖宗十八代都能從頭代到尾。”
這話說出來,別人還可,獨有巧云,原本跪直的子轉眼間就如爛泥般癱倒在地,抖個不停。
兩個婦人的目就跟鯊魚嗅到了腥味一般,“嗖”一下就飛過去了,接著也不等別人說話,們便來到巧云邊,漠然道:“竟然只有這一個?也好,憑它多大的瓜,有了這一條藤,也就可以出來了。”
沈元熙:……
蘇挽秋:……
“這一個還不夠?嬤嬤還想出幾個?把我們這魏王府當賊窩了嗎?”
蘇挽秋站起,只見兩位婦人一起躬道:“奴婢不敢,只是一個小丫頭,焉敢謀害主子?這必定是有背后主謀,或威或利或脅迫,奴婢們要找的,便是這幕后主使。”
說完就要上前拖起巧云,卻見涕淚橫流,倉惶道:“王妃饒命啊,奴婢……奴婢沒有……王妃饒命……”
蘇挽秋一擺手,阻止住兩個婦人作,上前,蹲下和巧云平視,輕聲道:“你沒做?你沒做我饒你什麼?”
說完一指旁婦人,聲道:“你聽見了,這兩位是什麼來歷?后宮慎刑司,我料你也該知道它的名聲,莫說你一個滴滴還未年的小丫頭,就是那些在刀山火海滾過幾遭的刺兒頭,在慎刑司里也沒有不開口的。你要想清楚,你家王妃我雖也有些厲害手段,但比慎刑司的人,總還是要溫幾分,你說是吧?”
兩個婦人:→_→雖然這是實話,但王妃也無需如此直白吧?
巧云連連點頭,眼淚八叉看著蘇挽秋,只聽淡然道:“當日側妃害死了幽蘭的妹妹,半點水花沒泛起來,也是,是侯府千金嘛,害死一個丫頭有什麼大不了的?但為這個,我倒有些了解的為人。所以……”
手勾起巧云的下,沉聲道:“你快些招供吧,省得兩位嬤嬤手。若你是被人家錢財利,犯下如此滔天大錯,我讓你痛痛快快兒地死,留一個全尸;但若是側妃以你家人或者什麼由頭脅迫你,我便饒你一命,縱然你不能再留在王府,我也給你指一條活路。”
說完便放下巧云,站起悠悠道:“我話說到這個地步,你若還是執迷不悟,想著頑抗到底,那我也沒辦法救你了。”
一個嬤嬤冷笑道:“王妃,這種賤骨頭,你和好說是沒用的,必要打一個半死,讓嘗盡皮之苦,才知道咱們不是吃素……”
“我招!王妃娘娘,我招!”
巧云帶著哭腔道,一邊跪爬到蘇挽秋邊,抓住襟不放手:“娘娘別把我給們,我……我全都招,哪怕我去死,不給我留全尸都好,只求您饒了我娘,……是真的半點不知,嗚嗚嗚……”
兩個婦人:……這魏王府的人怎麼跟們主子一個德行,都不按常理出牌的。
“你娘?”
蘇挽秋眉頭一挑,立刻提起擺蹲下,語氣中帶了幾分急切:“好丫頭,告訴我,是不是側妃用你娘脅迫你?”
巧云點點頭,哭著道:“我娘在南安伯府當使婆子,南安伯府的二小姐,就是承平侯府的三,蕊兒說,這事已經給我知道,我若是不干,不但我得死,我娘也別想活,我……”
不等說完,就聽沈元熙暴怒吼道:“你怕你娘死,就來謀害王妃?王妃何辜?你這個吃里外的東西。”
蘇挽秋連忙起,回頭抱住丈夫,連聲勸道:“消消氣消消氣,那是娘,我只是主子,親媽和主子比起來,上當然還是親媽重要,雖有錯,卻也是人之天,無可奈何。”
“你……”
沈元熙氣憤憤道:“你就只知道替們著想,這個也可憐,那個也可憐,就不想想,差點兒被蜈蚣鉆了耳朵的你可不可憐?”
“我也可憐我也可憐。”蘇挽秋點頭如搗蒜:“王爺您冷靜些,一來我有言在先,若是被脅迫,我饒不死,你自己一諾千金,總不能讓我說話像……那啥吧?”
兩個婦人:……王妃您是想說放屁嗎?直說唄,這會兒倒顧忌起風度形象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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