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尚紡織廠老板的傳聞,幾家小報今天的銷量極好。
同時,紡織廠也一舉名。
戲院里,突然有人談論起這件事。
“我看這就是紡織廠為了做宣傳鬧出來的噱頭,怎麼可能就那麼巧?傅帥和王老板都看上那個老板?或者說,那個紡織廠的老板本就不是的。”
“不會吧?無論是傅帥還是王世榮,那都不是好惹的主兒。那才是新開的紡織廠,老板真有那麼大的膽量敢鬧出這種噱頭?”
“反正我是不相信的,畢竟他們兩個什麼人得不到?偏偏看上一個紡織廠老板,這也太湊巧了吧!”
“……說得也有道理。”
此刻,阮夢梅站在休息室的窗邊。
他拿著手帕輕輕地拭著眼前那盆蘭花的葉子。
這些年,阮夢梅邊的人都清楚,他最寶貝的就是這盆平平無奇的蘭花。
知道阮夢梅喜歡蘭花,過去許多人投其所好,未來他送來各種珍貴的蘭花,偏偏阮夢梅就獨這一盆。
剛才休息室外兩人談論的話,阮夢梅差不多都聽到了,只是這會兒他臉上并沒有太多緒。
在一旁的桌上還放著一張今天的報紙,頭條正是討論尚老板的新聞。
今天阮夢梅沒有演出,按照他的習慣應該是回去喝喝茶、看看書之類的。
不過照顧他的人才泡好茶要給他端上去,卻看穿著素長衫的阮夢梅已經出來。
看他的模樣好像是要出門。
“阮老板,這是要出去?”
“我出去逛逛,你不用跟著我,只是隨便走走而已。”
阮夢梅輕聲回答著,不等對方說話,他就已經阻止對方跟著。
照顧阮夢梅的人聽著這話也沒再繼續說什麼。
不過阮夢梅在演出期間極獨自外出,就算是有應酬,他也盡可能不去,就為了保證演出不影響。
所以,今天阮夢梅出門是為了什麼?
……
按照報紙上刊登的地址,阮夢梅來到尚紡織廠。
在阮夢梅到來之前,紡織廠門口有許多記者駐守,要不是之前楚縉已經派人理過,他都本到不了紡織廠門口。
看門的人見到阮夢梅過來,最初還以為又是記者。
然而,當他看著阮夢梅的氣質不凡,甚至還有些眼的時候,也沒有直接轟人走。
當看門的人問起的時候,阮夢梅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將繡著蘭花的手帕遞給他。
“勞煩你給你們老板,見到手帕或許會想見我。”
阮夢梅這彎彎繞繞的,看門的人要不是見他應該有背景,也不會按照他說的做。
原本,看門的人覺得阮夢梅只是老板的一個慕者。
哪知,沈晚看到手帕后竟是會心一笑,接著讓他趕把人帶進來。
沈晚接手紡織廠之后,迅速地把之前的工人請回來,很快紡織廠就再次復工。
阮夢梅來到紡織廠后其實和這里有些格格不,可他聽到車間里機運作的聲音后,心不由得特別好。
在看到報紙上的新聞后,阮夢梅就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他當時恨不得立刻沖到紡織廠,忍到下午才過來,對他而言是極其不容易。
如果他猜得不錯,那麼尚紡織廠的老板……
想到這里,阮夢梅的心湖又開始翻涌起來。
可在這個時候,領他進紡織廠的人開口道。
“這位先生,我們老板的辦公室在三樓右邊那間辦公室,接下來我就不送你上去了吧!”
聽罷,阮夢梅輕輕點頭。
“多謝!”
說完,他就獨自上樓。
“到底是在哪里見過呢?這人看著實在是太悉,我一定在哪里見過。”
送阮夢梅過來的人佇立在原地,他看著阮夢梅的背影臉上盡是疑。
……
阮夢梅上樓時,他走得每一步都很踏實,卻不免心逐漸張起來。
就連當初他第一次登臺唱戲時,都沒有像這會兒似的張。
直至他來到辦公室門口,輕輕推開虛掩的門……
只見,穿著墨綠長的沈晚正站在窗前,逆著正著門口。
待得阮夢梅的目投進房間時,他恰好看到溫笑著的沈晚。
這一刻,阮夢梅恍惚著,不確定是否是真實的。
到底他是不是在做夢?
“你沒有在做夢,我真的回來了。”
沈晚像是清楚阮夢梅在想著什麼,開口輕聲說道。
聽罷,阮夢梅終于清醒過來。
就看他再也無法保持冷靜,竟是直接奔向沈晚。
瞬時,沈晚就被阮夢梅一把摟懷中。
“我就知道你不會死的,無論旁人怎麼說,這些年我都堅信你還活在這個世上的某個地方。真好,我終于再次見到你……”
阮夢梅緒激地說著,他抱著沈晚的手都在不停地抖。
他的眼睛也一陣眼熱,差一點就要落下熱淚。
此刻的沈晚也雙眼含淚。
曾有機會可以早點見到阮夢梅,可有突然況,沒能見到。
好在,他們總有重逢之日。
“這些年我并沒有忘記,知道你越來越功,甚至還走出國門,我為你到驕傲。”
沈晚雖說是笑著說道,可的眼角卻落一滴淚。
在見到阮夢梅的那刻,亦是有種恍如隔世的覺。
這些年發生了太多事,和阮夢梅都沒想到彼此還能再見。
阮夢梅不舍地將放開,于是過了很久,他才覺得有些失態地松了手。
接下來的時間里,他們談論起這些年經歷的事。
一別經年,他們卻恍然覺得昨日才分別似的。
“知道你還活著,甚至還回來實現自己的夢想,我真心為你高興。你終于獲得了你想要的自由,真好!”
阮夢梅溫地說著,雙眼也不愿意挪開。
“難得再見,要去我家里坐坐嗎?我的兒總是問我留聲機里是誰唱戲那麼好聽,我也想能見見你。”
兒?
阮夢梅短暫的詫異后自然不會拒絕。
之后,他們兩人并肩下樓,說話間也時不時笑出聲。
不過他們兩個上車時并沒有注意到在不遠的車上有一雙眼睛滿是憤恨地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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