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沈築杭回覆的訊息, 穆傾瑤一瞬間噁心到了極點。
總覺得沈築杭簡直是拿了什麼苦狗劇的男主劇本,就是劇本裡邪惡的未婚妻,李辛檸就是那個“純”的勾走他魂魄的小白花。
以前和沈築杭在一起的時候還覺得好的, 最近越發嫌棄起來了, 甚至覺得以前瞎了眼。
算是發現了,越是這樣高不低不就的男生, 越是自我覺良好,真覺得自己多歡迎呢。
如果李辛檸不是討厭, 怎麼會看上這頭豬?
這頭豬就憑藉李辛檸討厭, 才能白占了李辛檸的便宜。李辛檸被這頭豬拱的時候就不覺得噁心嗎?
犧牲可真夠大的!對自己下手真狠。
想到這裡穆傾瑤更氣了。
越是延這種從小就不缺人喜歡, 一直被人捧著的大爺,越是專。他們不會寵若驚, 被人喜歡了甚至習以為常,能夠很快地拒絕,毫不拖泥帶水。
相反,沈築杭這種男生,有李辛檸這樣的生示好就飄飄然了, 現在還勸對李辛檸好點?
這是欺負到頭上來了?
對未婚妻說, 對小三好一點?
這個狗男人還能再渣一點嗎?
穆傾瑤打字回覆:我對一直很好啊, 隻是不太喜歡我。我真的不知道都跟你說了些什麼, 搞得我好難過啊。
沈築杭那邊編輯了半天, 纔打字回覆:我希不要再有什麼事發生了。
穆傾瑤放下手機,拄著下思考李辛檸和延做了同桌,肯定不會安分, 不知道可不可以利用這個呢?
事不能從這裡傳出去, 但是可以間接傳到沈築杭的耳朵裡,讓他這個傻認識認識李辛檸的真麵目。
啊啊, 好煩啊,為什麼許昕朵就能吸引延這種男生呢?
為什麼邊不是顧爵這種海王,就是沈築杭這種渣男呢?
*
週末,穆傾瑤從補課班回來時還在哼歌,進門就看到穆父居然坐在客廳。
最近穆父都很回家了,畢竟家裡也隻有一個人,穆母離開了,穆傾亦也不太回家,也樂得自在。突然看到穆父回來,穆傾瑤腳步一頓,隨後到:“爸爸。”
穆父正坐在客廳裡吸菸,見到穆傾瑤後將菸頭在菸灰缸裡按滅,隨後問道:“哥哥和你一起去上課了嗎?”
“嗯,是一起的,不過結束後他和邵清和一起走了,不知道去做什麼了。”
穆父點了點頭後問:“你最近和沈築杭的關係怎麼樣?”
穆傾瑤走進來隨意地回答:“還是那樣吧,不好也不壞。”
“許昕朵最近做模特呢?”
顯然,穆父已經知道了許昕朵最近的近況,想跟穆傾瑤打聽一下。穆傾瑤也就走到了單人沙發的位置坐下,回答:“嗯,最近在做兼職,好像已經小有名氣了。”
穆父有些不解:“尹嫿給介紹的?這要是給帶進娛樂圈去?”
“也不是,是通過邵清和找的,去的是邵家的公司。”
“這……家也冇幫什麼啊?”
穆傾瑤搖了搖頭回答:“我也不知道,我也冇看最近過得有多好,還是節省的。”
穆傾瑤們這些生很喜歡研究小件,包包、眼鏡啊,很多都喜歡買牌子。
特意觀察過,許昕朵用的東西也冇有什麼太好的,包包也是幾百元的普通包包,鞋子也是二三百元的普通品牌。
這樣的水平,真不像是在家做養,冇看哪裡過的很好了。
要知道,延每天的鞋都不帶重樣的,隨便一雙都是四位數起跳,有幾款乾脆有市無價,網上報價二手得幾十萬,也不一定能買到。
延最常穿的那幾雙黑的是四萬多一雙。也不是不換鞋,隻是黑的主,有很小的裝飾,裝飾紅、黃、藍各一雙,也不知道這位哥為什麼就這麼執著於這雙鞋。
“那和那個延呢?是不是在往?”穆父繼續問。
他對延和許昕朵的關係還是非常關心的,總覺得如果許昕朵能和延往也好的,最好能結婚,那也算是他和家有一點聯絡了吧?
穆傾瑤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明兩個人的關係,想了想後纔回答:“他們兩個人在學校裡本不說話,隻是偶爾才找對方一次。而且許昕朵不上晚課,每天出去兼職,兩個人的來往的。”
“這是關係不好?”
穆傾瑤再次搖頭:“也不是不好,是含糊不清的,不像最開始那麼黏在一起了。”
穆父聽完“嘖”了一聲,算是瞭解了,說道:“這些小男生都冇有長,難得看到一個孩子好奇,所以就關係好了。等悉了之後發現冇有想象中那麼好了,也就甩了。如果和延分手了,家不要了,還是得回來。”
果然啊……家對許昕朵也隻是暫時的,並且也冇見到家對有多好。
這個丫頭片子還是,和家好關係了,結果什麼好都冇討到,白白浪費力氣和心思。
等家不理了,隨手丟掉了,那個時候許昕朵就冇辦法再趾高氣揚了。
想想就覺得解氣。
穆傾瑤突然低聲說:“不過,許昕朵最近和哥哥的關係好起來了,有一次我還聽到許昕朵他哥,讓他幫自己拿書,要去洗手間。”
“他們的關係好起來了?”穆父微微蹙眉,隨後冷哼,“離婚了,他們一家三口的關係倒是好了,這個許昕朵就不想我們穆家過得好。現在分崩離析了,就看著舒坦了,現在願意和他們關係好了。嗬,到底是被一個冇文化的老太太養大的,心腸就是不行,見不得彆人好。”
穆傾瑤不知道該怎麼迴應,於是隻是靜靜地坐著。
穆父遲疑了一會,問:“你媽媽跟你聯絡了嗎?”
“冇有。”
“你也不知道住在哪裡?”
“不知道。”
“哼,跑的倒是遠的,就跟我要錢的時候來的積極。”
穆傾瑤有點不想聽了,尷尬地說道:“爸爸,我先上樓了。”
“你能不能打聽到你媽媽的住?”
穆傾瑤的作稍微停頓了片刻,隨後說道:“哥哥的司機很嚴,不會說的,但是之前不是雇過一個司機給許昕朵嗎?我前陣子看到還在給許昕朵開車,肯定送許昕朵去過媽媽那裡,你打聽看看呢?”
穆父被提示了,立即拿出手機來擺弄,隨後對穆傾瑤說:“行,你先上去吧。”
穆父最近完全聯絡不上穆母,心裡多有點不甘。
他不知道是誰給穆母出的主意,居然用他以前做生意做的回扣手腳來威脅他。這些都是一些虛報價格,吃了中間一層回扣,坑人的事。
如果這件事被穆母捅出去,對穆父的影響很大,很多老的合作夥伴都會鬨矛盾,穆父不得不妥協了。
但是離婚了他又覺得難,甚至還冇有對外說過離婚的事,總想去找穆母,總覺得再哄幾句穆母就會回來。
正在發訊息詢問德雨聯絡方式的功夫,他收到了沈父發來的訊息。
沈父:實在是不好意思,這件事也是覺得臉麵上掛不住了,纔不得不請你做一份親子鑒定來。
沈父:就證明瑤瑤是你們的親生兒就行。
沈父:出了這個證明,也能平息悠悠眾口,你覺得呢?
穆父看到沈父發來的訊息,心中又是一陣翻江倒海,這種親子鑒定本做不出來,畢竟穆傾瑤本就不是親生的。
沈家已經開始懷疑穆傾瑤的份了,似乎是沈母總是唸叨,沈父煩不勝煩,最後隻能跟穆父說了。
果然,謊言說出,就隻能再不停地製造謊言去自圓其說。
現在讓穆父麵臨了巨大的難題。
沈母似乎對許昕朵興趣,但是,許昕朵那邊就和銅牆鐵壁似的,他又和穆母離婚了。
再把許昕朵推過去給沈家做兒媳婦肯定冇那麼容易。
老婆和他離婚了,親兒子完全不理他,親兒不想認他。
親家非得讓他出一份親自鑒定書。
這些事聚在一起,都夠讓他焦頭爛額的。靠在沙發上就覺得太突突直跳,生活簡直進了最低穀,狼狽至極。
似乎又上來了。
*
週一。
午休時間,許昕朵低頭研究穆傾亦和邵清和的筆記,綜合兩個人的筆記,總結一些重點出來。這麼認真,也是為了能總結出華來,給延看。
這個時候婁栩拿來了平板電腦放在了許昕朵的麵前,說道:“朵朵,來,幫我破個記錄。”
螢幕上是一款下落式音樂節奏的遊戲,名《跳的節奏》。在婁栩看來,許昕朵彈鋼琴那麼厲害,玩這種遊戲也一定十分厲害。
許昕朵看了看遊戲,嘗試著點了幾下螢幕,突然驚呼:“怎麼還拐彎啊?”
婁栩手去完這個作,介紹道:“這裡需要你的手指一指按著,這樣兩個按鍵上移,到束結束後鬆開。”
許昕朵看著螢幕錯愕了一會,手忙腳地繼續嘗試,結果很快就結束了這句。
game over。
“你冇玩過這個遊戲啊?”婁栩說著想要拿走平板電腦。
許昕朵突然就開始不信邪了,推走了婁栩的手說道:“今天我肯定把記錄給你破了。”
許昕朵說完,立即開始再次嘗試。
其實許昕朵上手快的,開局就是高難度的歌曲了,不過分數一直冇有破紀錄,隻是能堅持完一首歌了。
這個時候延拎著烏龍茶進來,放在了許昕朵的桌麵上,看到玩遊戲後手拿來了平板電腦說道:“玩遊戲你還是不如我。”
“不可能,以前的曲子都是我比你先能彈出來。”
“這個和鋼琴不一樣。”
邵清和就坐在旁邊,突然提問:“以前?你們以前曾經一起練琴嗎?”
許昕朵和延同時噤聲,這種事,真的是防不勝防。
許昕朵隻能拿回平板電腦,故作淡定地說道:“我們確實經常一起練琴。”
冇說以前,也可以是最近的事。
邵清和也就冇再問了。
延真覺得他隻要和許昕朵在一起,馬腳,不得不走回自己的座位坐下。
月考結束後,位置又換了,延邊的一側是過道,一側是李辛檸,煩得他不願意在教室裡多留。
他坐下後把咖啡放在桌麵上,還冇拿出書來看呢,李辛檸就拽他的角,小聲說:“延哥,你吃不吃薯片?”
延一瞬間額頭青筋都暴起了。
他在國際班的時候就冇有同桌,為了許昕朵來了火箭班,火箭班還有這種古怪的規矩,他不得不遵從,有同桌他也忍了。
之前他坐在角落,同桌有點怕他,兩個人幾乎零流,他還覺得好的。
這次換了座位後延真的是難得不行。
延突然挪兩個人的桌子,接著從自己的包裡拿出了他的網球拍,夾在桌子中間之後又將桌子合併上。
怕球拍柄掉下去,他還特意轉椅子,椅背隔在和李辛檸的中間,椅背上掛書包用的鉤子搭著球拍柄。
隔離,分割線!
延煩躁得不行,一邊做這些的時候已經嘟囔:“我發現你纔是最聽不懂人話的,跟你說了幾百遍了,彆跟我說話,彆跟我說話。你聲音跟個人妖似的,我聽著渾皮疙瘩都起來了,煩死我了,你能不能閉?!”
被延這麼公開懟,讓李辛檸的鼻子都酸了,眼眶微紅。
當初延和許昕朵就是同桌發展起來的關係啊,現在關係那麼好,為什麼他們就不行,哪裡做得不對嗎?
比許昕朵的厭世臉可多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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