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小小機關難不住我。這個機關最大的弱點就是,從側面挖,頂上的龍火琉璃瓦就不會破。所以挖到封土堆我們就開始轉向側面挖掘,兩個人幹得熱火朝天,也不知道什麼是累了,又在側面挖了足有六七米深的一個大坑。
不經意間天已經大亮了,英子回來說附近什麼也沒找到,先去林子裡打獵準備午飯了,等吃的弄好了派條狗來我們。
英子走後我們倆接著幹活,最後在側面挖到一層土,堅如磐石,工兵鏟敲到上邊只有一個白印出現。
胖子大罵:“我,這怎麼還有水泥?早知道咱們提前帶點炸藥來了,這他媽的怎麼挖啊?”
我說:“炸藥那是人用的,這是夯土層,頂上有機關保護。這種土是用當時的宮廷方調配的,裡面混合了一些糯米,還有子尿什麼七八糟的,比他娘的現代的混凝土都結實。這方是北宋皇帝的,後來金國把北宋滅了,這才流傳到金人貴族手中。”
我把那一大桶醋搬了過來,讓胖子用大勺子一勺一勺地淋到夯土層上,等這一桶醋澆完了,這塊墓牆也就被腐蝕得差不多了。你別看醋的腐蝕並不太強,但是對這種用方調配的夯土有奇效,這就一克一,到時候再挖就跟挖豆腐差不多了。
依法而行,果不其然,眼見墓室就要被挖開了,二人正得意間,忽聽林中傳來一聲槍響,驚得樹上的鳥群都飛了起來。
胖子急道:“我大妹子開的槍!”
我拎起工兵鏟和獵槍:“咱們快去看看。”
二人顧不上的勞累,甩開雙,一步一陷地在落葉層上疾行。
我們聞聲向林子深趕去,五條大狗也跟在後邊,向林中跑了一段,忽然見到英子帶了三頭巨獒朝我們奔了過來。
見沒事,我才把提著的心放下:“大妹子,是你開槍嗎?發現什麼了嗎?”
英子臉刷白,跑得氣籲籲:“哎呀媽呀……可嚇死我了,我在前邊那旮旯發現幾個窩棚,進去一看吧,老嚇人了,全是死人,黑乎乎的都爛了,我開頭沒瞅清楚,還以為是野人呢,就放了一槍,最後到底是啥人的我也沒看清楚。”
我這才明白,別看英子虎了吧唧的,原來也有弱點———最怕死,還以為在森林裡天不怕地不怕呢。
不過在這中蒙邊境的深山老林裡發現死,還有窩棚,這本就夠不可思議了,既然蓋了窩棚就說明他們是住在這裡,那些死者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會住在這沒有人煙的大山深?
還是過去看看吧,說不定還能找到點線索。我心中約約覺得他們和以前在這裡失蹤的那批盜墓者有關系。
英子引領我們到了發現的那幾個窩棚,這些窩棚非常糙,用泥和稻草混合搭建,也用了量的木料,都建在樹木最集的地方,也很蔽,如果不在近很難發現。
我們爬進了其中一個窩棚,見裡面有不皮,在角落果然有三,由於過度的腐爛而呈現黑,幾乎爛沒了,皮幹癟,眼眶和鼻孔裡時不時的有蛆蟲螞蟻爬進爬出。我心想這該不會就是傳說中野人的那些野人吧。
胖子湊到跟前看了兩眼,對我說:“老胡,我說怎麼野人裡見不到野人呢,原來都已經老死了。”
我點頭說道:“奇怪的是這些野人的工很先進,你看他們還穿著服,哪有穿服的野人呢?我怎麼覺得這服這麼眼呢?”
死上都穿著呢子大,穿的年頭多了,估計得有幾十年之久,都已破爛骯髒得不樣子,但是從款式上看,總讓人覺得好像在哪見過。
我發現最裡邊的那服領子上似乎有一個金屬的東西,我把它摘了下來,抹去上面的汙漬,像是個軍服上的領花,但是絕不是中**隊的。
這時胖子也找到一樣東西,從角落裡到一把戰刀,他使了好大力氣,最後“噌”的一聲把刀了出來,這刀的鋼口極好,隔了這麼多年,仍然可鑒人,看來主人生前對這把刀非常惜,肯定時不時地拭。
我一看這刀就明白了,他娘的原來傳說中的野人就是這幾個日本鬼子啊。
胖子卻想不通,日本戰敗投降之後不是都回國了嗎?這些小鬼子怎麼沒走?
我說這也不奇怪,你對曆史上的事知道得太,暴了你不學無的本質。胖子說你別廢話,趕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以我的推測,當年日本無條件投降前夕,蘇聯的機械化大軍南下進攻駐紮在中國東北的關東軍,把號稱日軍最銳的百萬關東軍打得土崩瓦解,有些鬼子被打散了,流落到森林深,不敢出去,又與外界失去了聯絡,不知道日本已經戰敗投降的事,所以就一直躲藏在森林裡,直到老死在了這裡。有人在這見到了幾個疑神疑鬼躲躲藏藏的日本鬼子,他們的服早就髒得不樣子,在森林裡住著也不刮胡子,那不就把他們當野人了嗎?
其實我也是憑空推斷,真正的原因怎麼回事,除非這幾個鬼子活過來自己代,否則永遠也不會有人知道真相了。經過我這麼一說,胖子英子倆人就能理解了。
英子說:“小日本鬼子指定是迷路了,別看這是森林邊緣,但是往北全是大草原,還有大泥淖子(一種全是泥的沼澤),北邊本走不出去;往南就是原始森林,沒有狗帶著,最有經驗的老獵人都別想走出去,真是活該。”
我翻了翻這些死的品,想看看有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翻到半截突然想到,四十年代末來這盜墓的那些人會不會是上日本鬼子,被殺害了?
正想著,忽然從一個軍用隨行包裡發現了一個筆記本,寫的都是日文,紙張發黃,上面的字跡尚可辨認,不過三個人中沒人懂日語,好在裡面有不漢字,不過日文漢字和中文意思相去甚遠,有些意思甚至相反(舉個例子,比如日文漢字中“留守”這個詞,和漢字字面的意思就背道而馳,是“外出”的意思),即使是這樣,把這些詞連起來,還是差不多能看明白一半,再加上一些我們主觀的推測,其大概的意思就是說:
東寧的關東軍主力被蘇軍部隊擊潰,並木佐帶剩餘的一個小隊的士兵(關東軍甲種師團中,一個小隊的編制規模為120—200名士兵),逃往黑風口的一座地下要塞,準備和要塞中的其餘關東軍匯合,同蘇聯人進行最後的決戰,以玉碎報效天皇。結果快抵達的時候踩破了大煙泡,唯一一個知道要塞位置的士兵和帶路的向導掉進去淹死了,剩下的人始終沒找到要塞的口,想往回走又迷了路,也沒有通訊材,只好在深山裡住了下來,這一住就是三十幾年,一個一個地相繼死去……後邊就沒了,估計寫字的人寫到這裡的時候就死了。
我把筆記本扔在一邊,現在沒空看這些破爛了,山穀裡的墓牆已經腐蝕得差不多了,趕回去,拿東西走人,不要再管這些日本鬼子了,反正都已經快腐爛沒了。胖子說這刀可歸我了,當年我家裡有好幾把佐刀,文革時都給抄走了,我還想收藏一把呢。我勸他說這是管制刀,你帶不上火車,等回了北京去舊市場看看有沒有,給你買把新的。
我的養父母在去世之前留給我一封信,讓我每三年搬一次家。這似乎是讓我在躲避著什麼。開在山洞裡的神秘祠堂,布滿棺材的環形棧道,不停沖鋒的詭異陰兵,悄無聲息的大臉屍胎......當大伯和二伯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我才終於明白那封信真正要說的是什麼。
白梓奚只是隨師父的一個任務,所以去了一個大學。奈何大學太恐怖,宿舍的情殺案,遊泳池裡的毛發,圖書館的黑影……白梓奚表示,這些都不怕。就是覺得身邊的這個學長最可怕。 開始,白梓奚負責捉鬼,學長負責看戲,偶爾幫幫忙;然後,白梓奚還是負責捉鬼,學長開始掐桃花;最後,白梓奚依舊捉鬼,然而某人怒摔板凳,大吼:哪裡來的那麼多爛桃花,連鬼也要來?白梓奚扶腰大笑:誰讓你看戲,不幫忙?
在停屍房裡,我爲一具漂亮女屍守夜.突然,女屍微微睜開眼睛,對我詭譎一笑.這一笑,讓我愛上了這個女鬼.停屍房老徐頭陰陽怪氣地說:"哼!你不給女鬼借屍還魂就甭想娶上她."從此,我走上了與人鬥;與鬼鬥的漫漫借屍還魂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