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孫嬈嬈沒那麼蠢,誰會用這樣一眼就讓人看穿的方式來對付一個人呢?
知道蘇木份,並且有理由這麼做的人只有秦念婉自己。
連自己也沒有想到原本只是想讓孫嬈嬈找蘇木麻煩初衷的背後竟會有這樣一個大的陷阱在等自己,如今猶如新生嬰兒一般毫無遮掩的站在傅時年的面前,只覺得心口抑的憤怒都快要把自己點燃了。
不能認,怎麼能認?!
「時年,我不知道這是誰設的局,但我沒有這麼做的理由,你說孫嬈嬈不會那麼蠢,可我也不會這麼傻的設了一個局把自己都設進去,這對我來說本就沒有任何好。」
傅時年輕笑一聲:
「確定沒好嗎?你昨晚不是對孫嬈嬈說對傅太太的位置沒把握?如果今天蘇木真的因為你的手腳而出現什麼意外,你還會覺得傅太太的位置於你是一件完全沒把握的事嗎?」
「可是這樣太危險了,我怎麼會……」
「不虎焉得虎子的道理不用我講給你聽。」
秦念婉絕了,看著傅時年的眼睛也開始微微泛紅,委屈,不甘,後悔,這些緒在一瞬間湧的口,讓完全消化不了,想說什麼,想解釋給傅時年聽,真的沒有做過剪斷剎車線的事,可該怎麼解釋?
已經解釋過了,只是傅時年不相信罷了。
離開兩年,回來也不過才3、4個月,可是和傅時年的路似乎就這樣走到頭了,了解的傅時年是絕對不會在相信自己做了這樣的事后還繼續留自己在邊,除非他本不蘇木,除非他也想讓死。
可他沒有,他寧可把自己也置於隨時都會喪命的危險之中,也要去救。
就在心灰意冷決定離開的時候,傅時年卻突然手將臉上的淚痕輕輕颳去,秦念婉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卻見他只是看著食指上的那滴淚水,輕聲道:
「哭什麼,我又沒說相信是你做的。」
「可是……」驚喜來的太突然,以至於秦念婉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反應,只是傻傻的看著他:「你,你相信我?」
「我只相信我看到的。」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他看到的不就是自己是罪魁禍首的證據嗎?
就在秦念婉想出聲詢問他的時候,傅時年卻已經不想再說什麼,淡淡道:「時間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就算秦念婉此時心中有再多的疑,卻也不敢說出口了,深深的看他一眼,緩緩的走出了房間。
宋毅接收到傅時年的眼神,走過去將房門關上,回的時候傅時年已經站在了落地窗前,留給他一個清瘦俊朗的背影。
向前走了幾步,宋毅在距離傅時年兩米左右的位置停下腳步:
「傅先生是不相信秦小姐會做出這樣的事?」
「確實有機,但不至於這麼蠢。」
蠢到想要做這種事之前把全部的計劃都告訴另一個人,再用自己邊的人去手腳,可就是這一眼就能看穿的騙局卻被這個背後的人設計的滴水不,就連衛覃為什麼沒在車上都有了完的理由。
真是煞費苦心。
宋毅靜默幾秒:「那我再去查。」
「不必,等回到深城之後找人把衛覃的車子全部剪斷油管。」
宋毅張了張,終究還是沒有說什麼,相比於剪斷剎車線這樣的下作手段,傅時年剪斷油管已經算是很仁慈了,頂多就是自燃幾輛跑車,並不會傷害到無辜的人。
「傅先生是覺得這事兒和衛不了干係?」
傅時年輕哼一聲:「否則你覺得他大老遠的帶蘇木跑過來,只是為了陪他泡人嗎?」
「那秦小姐那邊……」
「不必告訴。」
「是。」
——
蘇木原本以為自己本不會睡著,可是吃過傅時年讓宋毅送來的飯菜后竟然困意瀰漫,一直睡到快黃昏,而且連個夢都沒有,這樣的沒心沒肺倒讓蘇木自己都覺得詫異。
可不知道的是,在宋毅送餐之前傅時年特別代他給喬遇打了個電話,詢問了在餐點中加安眠藥的份量,確保在不會傷害到蘇木的況下讓能安穩的睡個好覺,不至於糾結在剛才失控車子的事件中無法自拔。
蘇木起床後去客廳拿了手機,發現上面有十幾通未接來電,全部來自於衛覃,想著會不會是他有什麼重要的事,正想著回撥過去,卻聽到有人砸門的聲音。
是的,砸門!那樣的力道蘇木覺不到他是在禮貌的敲門。
若不是有衛覃的聲音傳來,蘇木覺得自己應該會立刻選擇報警。
打開門的那一刻,衛覃差點直直的撲進蘇木的懷抱,幸好蘇木反應極快的閃到了一邊,這才得以讓衛覃毫無形象的摔倒在地。
但他也沒覺得多丟人就是了,利落的從地上爬起來看著蘇木:
「你丫的幹嘛去了?我打了十幾通電話你都不接,你是想急死我?」
蘇木淡淡的:
「我睡覺呢。」
「睡覺就能不接電話?我還以為你出了什麼大事,急送醫了呢。」
蘇木懶懶的送給他一個白眼:
「從你裡就沒聽到過一句好話。」
衛覃見沒事也就沒再繼續這個話題,反正就以前的經驗來說,蘇木接他電話的次數才是麟角,他在房間里轉了一圈兒,沒發現傅時年的影子,問道:
「傅時年還沒回來?」
「你來找他?」
「不是,我來找你的,問問你什麼時候走?我要回去了,公司里一大堆事兒等著我呢。」
蘇木看了一眼時間,想著也該回去了,可不確定傅時年今天回不回去,準備打個電話問一下的時候,房間的門鈴被按響,蘇木想,卻被衛覃搶先一步走過去打開了門。
看著站在門口的傅時年,衛覃笑了:
「傅先生,巧了,正和蘇木說到你呢。」
聽到傅時年的名字,蘇木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走到他能看到自己的位置對他微微笑了笑:「你忙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