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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毒》第94章

“難道不是因為劉旭晨人很好嗎?”徐戡道:“如果他人品差、人緣壞,再善良的同學也不會願意湊錢給他買墓吧?”

花崇想要反駁,但一想現在案件還沒有到水落石出的地步,便把邊的話咽了回去。

劉旭晨到底好不好,在不同的人眼中,必然有不同的注解。

對劉展飛來說,他是天底下最好的兄長,完無暇。

對孫強悍等人來說,他是好兄弟、好室友,日常生活中,他或許經常給他們幫些小忙。

但對錢江來說呢?如果劉旭晨就是村小案的兇手,那麼毫無疑問,他是最殘忍的劊子手。

顛簸了接近兩個小時,周山公墓終於到了。如“長安堂”的工作人員所言,這裏的條件確實太糟糕了,一塊塊墓碑沿著公路邊的山坡排列,周圍沒有圍牆,也沒有巡視員,對面是一條江,附近農田遍佈。

若不是路邊立了塊破舊的木牌,上面寫著“周山公墓”四個大字,花崇簡直要以為這裏是一片荒郊野墓。

山坡上的墓碑麻麻,各自占著一小塊地方,因為疏於打理,很多墓碑邊已經長滿雜草,在上面的照片也早已辨不出面目,看著令人頗唏噓。

在如此多的墓碑裏,想要找到劉旭晨的墓並不容易。花崇和徐戡回到車上,又往前開了一截,才到所謂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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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裏只有三個人,都是當地的農民,花崇一與他們打道,就知道從他們口中問不出什麼。

過了十來分鐘,其中一人找到了劉旭晨的墓碑號碼,著方言道:“跟我來。”

孫強悍等人湊到的錢,只夠在最差的公墓裏,買一方風水最差的墓。被帶到劉旭晨的墓邊,花崇才發現,劉旭晨破舊的墓碑就在公路旁,他們剛才還從這裏駛過。

墓碑上寫著“劉旭晨”三個字,本該有照片的地方卻空空如也。

現在很多墓碑都是直接將逝者的照片印上去,但以前的墓碑很多還是採取照片的老方法。

“照片呢?”花崇問。

“不知道。”工作人員說:“這裏風大,說不定被吹掉了。”

花崇心覺不對,連忙戴上手套,在照片的地方,又轉看其他墓碑。

風吹日曬,上去的照片的確有掉落的可能,但是墓碑上有一些不明顯的刮痕,不注意看發現不了,細看的話,有點像銳留下的痕跡。

“徐戡。”花崇招手,“你來看看。”

徐戡彎下腰,眉間皺起,語氣肯定道:“是手工刀。”

說著蹲下,雙手按在墓座上。

這種比較簡單的單人墓通常由一塊墓碑和一個墓座組,墓座下放骨灰盒,上面蓋著一塊石板,由水泥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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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戡觀察了一會兒,“花隊,這個墓有問題。”

一旁站著的工作人員立即張起來,“別說啊,這墓能有什麼問題?”

徐戡沒搭理他,手指從溢出的水泥痕跡上過,“墓被打開過,現在的石板是後來新蓋上去的。”

工作人員橫眉豎目,“不可能!”

花崇問:“這附近有監控嗎?”

工作人員搖頭,“誰在這裏裝監控啊?裝了也不敢看啊!”

花崇又問:“那平時,尤其是晚上,有人在這裏守著嗎?”

“你,你開玩笑吧……”工作人員繼續搖頭。

花崇眼神一寒,“那你為什麼斷言這個墓不可能被打開過?”

“人講究土為安啊!”工作人員急了,“這墓裏就一個骨灰盒,又沒有金銀財寶,誰他媽瘋了跑來‘盜墓’?”

花崇垂眸,盯著墓座上的水泥線,半晌道:“打開它!”

工作人員嚇傻了,“我!”

花崇亮出證件,“有任何問題,由我負責。”

封墓容易,開墓卻麻煩,只能用工一邊砸一邊撬,弄出的靜不小。

但若是在晚上,再大的靜都不會被聽到。因為一到夜晚,這一片山坡就杳無人跡。

半小時後,墓被打開,裏面空無一

墓地“管理者”們臉都嚇白了。花崇從手機裏找出一張鄒鳴的照片,問:“有沒有見過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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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搖頭。

花崇並未到意外。鄒鳴有種與年齡不符的冷靜,他計畫做一件事,且不想讓別人知道的時候,一定會做得神不知鬼不覺。

城趕的路上,花崇不停打電話,安排人手查城及周邊的公墓。

“如果我是劉展飛,我說不定也會把劉旭晨‘挖’出來。”徐戡說:“那地方條件太糟糕了,如果不是沒有錢,誰願意將自己的至親葬在那裏?雖說人死了就是死了,得相信科學,但是厚葬親人,其實為的不是死去的人,而是給還活著的自己留一些念想。”

花崇手機快沒電了,在一旁充電,“如果他不是將要做什麼事,大可以大大方方地遷墓,沒有必要大晚上去骨灰盒。他這麼做了,恰好說明,他後面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他不能暴自己。”

“就是殺人嗎?”徐戡是虛鹿山一案的法醫,清楚案子的細節,也知道花崇柳至秦“鄒鳴就是劉展飛”的推測,“我們現在查的是全城的公墓,但如果他沒有將劉旭晨埋在公墓裏呢?殺人犯的想法不能以常人的思維去揣,我覺得他把骨灰藏在家裏都有可能。”

花崇著太,閉眼思索了一會兒,“不,他一定會讓劉旭晨土為安。”

“嗯?”徐戡問:“為什麼?”

“鄒的家,並不是他的家。他與鄒之間名義上是母子,其實更像是一種各取所需的關係。”花崇說:“他的親人只有一個,那就是劉旭晨。他希劉旭晨能夠真正安息。這種安息絕對不是在別人家安息。”

說到這裏,花崇瞳孔倏地一,彷彿陡然意識到什麼。

徐戡往副駕斜了一眼,“你怎麼了?”

花崇支住下,不言不語地看著前方。

鄒鳴出現在紀念品商店這件事,在得知那裏原是劉家兄弟的家時,他與柳至秦就有了猜測——鄒鳴那天是想去看看曾經生活過的地方。

但現在,顯然多了一種可能。

他是去探劉旭晨!他早已將劉旭晨埋在那裏!埋在他們的家裏!

正在這時,充電的手機響了。

“小柳哥,我……”花崇接起來,正要說出自己的猜測,柳至秦突然打斷——

“鄒24歲時產下的那個男孩,一出生就被人販子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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