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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毒》第67章

二娃好像聽懂了兩個人類在嘲笑自己蠢,用力昂了昂頭,可惜耳朵不是靠昂頭立起來的,它作太大,一隻耳朵“啪”一聲拍到了眼睛上,模樣看上去更可笑了。

花崇捧腹,甩著繩子說:“別給我丟人現眼了。”

走至市場門口,橫七豎八堆著的木料已經被拉走一半。很快,何逸桃在這裏存在過的痕跡就會被徹底清除掉。花崇掃了一眼,眼尾幅度極小地往下一垂。

柳至秦問:“現在回去嗎?”

“不回去還能去哪?”花崇扯了扯繩子,“這裏還有個拖油瓶呢。”

“我的意思是,先回去安頓二娃,還是先去買菜。馬上中午了,你不是說想吃豬蹄嗎?”

“差點忘了。”花崇拉開後座車門,將二娃攆進去,坐在駕駛座上,“這樣吧,你把二娃牽回去,我去菜市場買豬蹄。”

柳至秦扣好安全帶,側過臉,“我牽二娃回去?”

花崇一拋鑰匙,“反正都在我家吃飯。你幫我看著它,別讓它啃我的花就行。”

柳至秦拿著鑰匙,“還是我去買豬蹄吧。”

“我去。”花崇堅持道:“你負責做,我負責買。”

柳至秦看向前方,沒再堅持,“行。”

畫景社區附近就有個菜市場,花崇下車,柳至秦換到駕駛座上,看著花崇消失在擁的人群裏,直到被後面的車按喇叭催促,才想起這裏不是停車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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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裏放著花崇家的鑰匙,開著的是花崇的車,後面還有花崇的狗……

柳至秦想,花崇的全部家當都在他這兒了。

可是自己還在懷疑花崇。

一邊懷疑,一邊深陷。

一邊是無法放下的恨,一邊是無法控制的

當年的驚鴻一瞥讓他惦記至今,但再驚豔的相逢,也敵不過朝朝暮暮的相

20歲的他為花崇著迷,花崇了他視野裏的一道。但過去的歲月裏,這道與他始終隔著一扇明的玻璃,他無法

窗外再溫暖,他的周遭也是冷的。

而現在,融進了他人生的每一角落。

真實的花崇,遠比他記憶裏的人。他能夠清晰察覺到,與花崇相的每一天,自己都在淪陷。

這種淪陷,甚至是不可逆的。

可他心的人,卻可能與兄長的死有關。

心臟像突然被抓,他眼神漸寒,片刻後,沉沉地歎了口氣。

“嗷!”二娃趴在椅背上,沖著他的耳朵喚。

他回過神,笑容重新出現在角,“到家了。”

前段時間忙案子忙得昏天暗地,已經有一陣子沒來花崇家。柳至秦牽著二娃,打開門,站在門口躊躇了幾秒。

二娃毫不認生地往屋裏鑽,將他也扯了進去。他想起花崇的囑咐,連忙換上鞋,趕在二娃之前,拉上臺與客廳之間的玻璃門。

“嗷?”二娃的鼻子撞在玻璃門上,不甘心地抬起頭,彷彿在質問他為什麼要關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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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爸爸怕你吃了他的花。”柳至秦解開二娃的牽引繩,對狗彈琴,“不準啃傢俱,知道嗎?”

二娃似懂非懂,歪了歪腦袋。

柳至秦去廚房看了看,冰箱除了幾個蛋,就沒有別的食材了,提前做準備的計畫泡湯,他轉看見二娃正探頭探腦地張,索把買回來的寵用品全拿了出來。

棉窩擺在沙發邊,狗糧碗和水碗放在牆邊。

狗糧打開倒出一些,用夾子封好放在架子上。

二娃“嘎嘣嘎嘣”地吃豆子,尾搖得那一個圓。

柳至秦靠在桌邊想了幾秒,又把牽引繩、口水兜、狗巾等小一併收在架子上。

理順之後,敲門聲傳來。

花崇回來了。

二娃拋下狗糧,跑去門邊搖尾。花崇兩手不得空,拖鞋還是柳至秦幫拿的。

“它有沒有搞破壞?”花崇提著口袋去廚房,瞥見棉窩什麼的都擺好了,樂道:“喲,都幫我收拾好了?”

“反正沒事。”柳至秦將豬蹄從口袋裏拿出來,又把其他菜挨個碼好,“玻璃門我關上了,要不要打開你看著辦。”

“辛苦辛苦!”花崇挽袖子洗手,“那你先忙著,我去澆澆花。”

柳至秦抖開一條圍系在腰上,“行。”

“走了二娃。”花崇朝守在廚房門邊的德牧招手,“帶你看看新家。”

腳步聲漸遠,柳至秦回頭看了一眼,忽然有種微妙的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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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家”兩個字,讓他心頭一悸。

二娃過傷害,比普通德牧膽小,別說啃花啃傢俱,就是臥室和書房,沒有經過允許,它也不敢進去。

花崇站在書房裏沖它招手,它站在門口急切地跺腳,遲疑了許久才小心翼翼地走進去。

“你也太慫了。”花崇著它的耳朵,輕聲說:“既然養了你,我就會好好對你,膽子給我大起來。”

二娃蹭了蹭,“嗷!”

“但不準啃花。”

“嗷!”

“乖。”花崇滿意地握了握它的爪子,帶著它滿屋子溜達。

柳至秦閑下來走去臺一看,正見花崇用晾夾夾著二娃的兩隻耳朵。

“嗚嗚!”二娃似乎很難,又不敢反抗。

“立耳不是這種立法。”柳至秦趕將晾夾取下來,“你看,你都把它弄痛了。”

“不這麼立怎麼立?”花崇說:“我在西北那會兒,就見邊防部隊這麼給軍犬夾過。”

“那肯定不是這種夾子。德牧立耳有專門的工,空了我上網找一找,你別拿晾夾折磨它了。”

花崇笑:“你這麼疼它,乾脆帶回家養去。”

“我那屋是租的,不方便養寵。”

“我開玩笑,你還當真了。”

二娃看著兩人你來我往,似乎在討論自己,於是興起來,腦袋左搖右晃,一副認真傾聽的樣子。

“我聞到香味了。”花崇斜著子往廚房的方向看,“比對面巷子裏的蹄花湯都香。”

“是嗎?”柳至秦拍了拍圍,“那你多吃些。”

花崇已經適應了柳至秦的手藝,一嘗就讚不絕口。

“花隊。”柳至秦語氣有些無奈,“你再這樣我要飄了。”

“你上次還說你比我重,飄不起來。”

“還記得啊?”

花崇指了指自己太,“沒辦法,腦子太好使了。”

洗碗的時候,不知誰的手機響了。

“不是吧?”花崇一驚,“上次洗碗時老陳打電話來說有案子,現在又來?我才休息半天啊!”

“不是老陳。”柳至秦看著來電顯示,“徐戡打來的。”

“那你幫我接。”花崇兩手都是水,聳了聳肩,示意自己不方便。

柳至秦略有猶豫,還是接了起來。

“花隊!”

“我是柳至秦。”

“啊?”

柳至秦只得解釋:“花隊在洗碗,讓我幫忙接一下。找他有什麼事嗎?”

徐戡愣了半天,語氣都變了,“你們……小柳哥,你們……”

柳至秦不明所以,“嗯?”

徐戡大聲道:“你們同居了?”

就在這一句從聽筒裏沖出來之前,柳至秦為了讓花崇聽到對話容,剛按了免提。

“嘭”一聲響,花崇手裏的碗到水池裏,差點摔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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