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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毒》第53章

第53章 知己(18)

“好一個良心被狗吃。”花崇並不震驚,顯然是已經約想到這一點上,“這麼說,何逸桃和鄭奇是因為同一件事引得兇手起了殺心。在兇手眼裏,他們毫無良心可言,犯過大錯,其所作所為並未得到相應的懲罰。相反,他們現在活得非常好——鄭奇考上了知名大學,在校期間績優秀,還曾擔任過學生會主席,後來又得到了在大企業實習的機會;何逸桃過得更加鮮,事業步步上升,知名度也不斷提高,有錢有名,逍遙自在。他們的未來一片明。”

“對兇手來說,他們應當到懲罰,既然他們還活得好好的,兇手就只能自己手了。”柳至秦說:“不僅要讓他們償命,還要讓狗吃掉他們的心臟。殺戮是復仇,掏心則是炫耀。”

花崇抱臂,眉間輕微皺起。

“他們的死亡時間也有間接聯繫。何逸桃剛好在鄭奇的塊被發現後遇害,兇手為什麼要選擇這一天?他是不是在謀劃著什麼?”柳至秦手肘撐在欄桿上,“不過曲副他們已經將鄭奇的人際關係查,鄭奇與何逸桃並不認識。如果他們之間有關係,那這關係只可能存在於網路。”

花崇立即想到了之前分析過的“人”事件,“也就是說,何逸桃在網上也曾有過‘一番作為’,他和鄭奇參與了同一場網路暴力?”

“可能不小。鄭奇是喜歡在網上發洩,而何逸桃本就是小網紅,有互聯網行銷思路,不客氣地說,如果主觀想要‘帶節奏’,或者是收了誰的好,被地去‘帶節奏’,其實都是很簡單的事。一些線民在轉發傷害他人的言論時,本不會腦子看看容到底是什麼,個別人看是看了,但博主說什麼,他們就聽什麼,不知道自己被當槍使,還以為自己只是看熱鬧的吃瓜群眾。”柳至秦歎了口氣,“可惜何逸桃的電腦、手機等一切用於上網的設備都失蹤了。我們可以通過份資訊從互聯網企業那裏拿到經過實名驗證的社帳號,但有一定的知名度,微博、朋友圈等一切大號上的容都只是‘人設’的一部分。我們推測過,給鄭奇引來殺之禍的那場網路暴力發生在他念大學之前,那個時候本沒有實行實名制。一旦找不到何逸桃的電腦,就難以發現未實名小號的言論。當然,這是建立在我們猜想立的前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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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點不對。”花崇搖頭,“事發生在數年之前。何逸桃如果參與了,那當時的份不是小網紅,可能也不備互聯網行銷思路。那時還在艱難地討生活,也許和鄭奇一樣,是心理負擔太大,才在網上宣洩。”

“嗯,的確如此。”

“兇手只拿走了何逸桃的電腦,並沒有鄭奇的筆記本。”花崇邊想邊說:“因為他知道鄭奇的筆記本裏沒有線索,而何逸桃的電腦裏有。”

“看來那犬的髮是非常重要的線索。”柳至秦說:“鄭奇老家的電腦也很重要。”

“網路這一塊還是你去查,犬的髮我去想辦法。”花崇在他肩上拍了拍,“這兩個案子還是不能徹底混在一起,何逸桃樹敵比較多,在完社會關係調查之前,我們還不能肯定兇手不是現實中認識的人。”

“也對。”柳至秦點頭,“花隊,又要辛苦你了。”

花崇笑,“怎麼突然客氣?”

“沒什麼,就是見你太忙,力也大,神好像不太好。”

大約是柳至秦目太溫,花崇心口不著意地了一下,張開,卻怔著沒說出話。

“怎麼了?”柳至秦問。

花崇搖頭,言又止,初夏的風太熱,吹得他有些犯暈。

“是有什麼想跟我說嗎?”柳至秦又問。

花崇結微,憋在心裏許久的話幾乎未經思索,就突然說了出來,“我有一件很棘手的事,將來可能要請你幫忙。”

柳至秦目沉沉的,“什麼事?”

走廊上傳來門被甩上的聲音,花崇如夢方醒,忙道:“沒,以後再說吧。”

鄭奇老家的電腦終於被送到,但已經嚴重毀壞,別說開機,就是復原資料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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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就一堆廢鐵嗎?”曲值蹲在主機箱邊,“都壞這樣了,鄭家居然還留著?”

“幸好還留著。”柳至秦邊說邊卸下主機箱外殼,“如果當廢鐵賣了,找線索就了大海撈針。”

“小柳哥,這玩意兒你能修?”

“不知道。我試試。”

“我靠,你們駭客都是這麼牛的嗎?”曲值讚歎道:“不僅能和花隊腦殼撞,還能修這種死了的電腦。”

柳至秦看了他一眼,笑道:“怎麼你也跟著張貿說‘腦殼撞’。”

“你倆腦殼撞的事就是他跟我說的啊。”曲值說著拍了拍大,“小柳哥,拜託你個事兒唄。”

“我怎麼覺得你這語氣是要坑我?”

“嗨,坑你幹嘛?是這樣的,我呢,家裏有個已經爛了七八年的手機,就諾基亞,早就沒法開機了,也連不上電腦。那裏面有我初的照片,忙完這陣子你幫我看看。”

柳至秦點頭:“我還當什麼事。”

“小事一樁是不是!”曲值高興道:“我就知道,凡是跟手機啊電腦有關的,就本難不倒你。”

“幹什麼?”花崇拿著一個檔夾回來,一腳踹在曲值屁上,“兩個案子一個都沒破,你還有閒心蹲這兒打攪小柳哥工作。”

曲值蹲著重心不穩,一踹就倒,一拍屁站起來,“你這當組長的也忒偏心了點。一來就說我打攪小柳哥,怎麼就不能是小柳哥打攪我?”

花崇指了指被拆開的主機箱,“你蹲在這兒,難道這東西不是小柳哥在修,是你在修?”

曲值也不是真抱怨,嘿嘿笑了兩聲,邊走邊說:“小柳哥,咱說好了啊!”

柳至秦沒抬頭,笑道:“好。”

“你答應他什麼了?”花崇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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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他復原諾基亞手機裏的初照片。”

“嘖。”花崇麻了一下,拉來一張椅子坐下,拍著手裏的文件說:“何逸桃的社會關係比鄭奇複雜得多,不僅和劉嘉保持著方面的關係,還同時結了四名已婚男,私生活非常混。”

柳至秦停下手上的活,“那真實的,就與網上那個‘冰清玉潔’花店老闆娘完全不一樣了。”

“網路時代,看來需要炒作人設的不僅是明星,普通人也得在網上玩角扮演。”花崇本來只是隨口歎一句,說完神卻一變,像想起了什麼事。

“花隊?”柳至秦喚道。

“對了,我把這事給忘了。”花崇說:“何逸桃的案子轉過來之前,我們不是正和張貿分析鄭奇與那個E,E什麼來著?”

“E之昊瑯。”

“嗯,E之昊瑯。”花崇語氣嚴肅起來,“張貿說五年前E之昊瑯被人誣陷抄襲,那時候鄭奇還沒有上大學,正是力最大,急需發洩的時刻。小柳哥,你去查查五年前那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有沒有可能與鄭奇的案子有關聯。”

“行,我這就著手。”

四名與何逸桃有染的男先後被帶到市局,花崇挨個審問,針對他們及其家屬的調查也同步進行中。一番忙碌下來,除了《城早報》的總編平浩,其他人都有明確的不在場證據。

“我有點震驚。”張貿說。

花崇斜了他一眼,“震驚什麼?”

“以前我一直以為何逸桃是憑長相憑本事被選為‘最老闆娘’,今兒才知道是在平浩的牽頭下,睡了好幾個傳界的大佬。”張貿抓了抓臉,“我有個遠房表姐也長得漂亮的,開了家火鍋店,和姐夫一起整天忙裏忙外。去年聽說各大要評選‘最老闆娘’,表姐想著有了曝度,店裏的生意會更好,也去參加了。那陣子我們全家都忙著投票,還員了各自的朋友。”

花崇有點印象,當時張貿還沒有分到重案組來,有次他去刑偵支隊的大廳找人,還瞧見張貿笑嘻嘻地請同事幫忙投票。

“我們家都覺得吧,這麼多本地參與的活,應該沒什麼水分。”張貿無奈地笑了笑,“最後我表姐沒選上,還欠了多人債。早知道‘最老闆娘’是‘睡’上去的,我們肯定不去蹚渾水了。”

花崇拍了拍他的肩。

“這事兒讓我覺得噁心。”張貿歎氣,“你看在微博上還有那麼多呢,男都有,有些孩兒是真覺得清純上進,以作為目標。們要是知道是什麼樣的人,嘖……”

“這你就別管了。”花崇說:“人得為自己的判斷埋單。喜歡誰,追隨誰,都是自己自願的,沒人著他們喜歡何逸桃。難聽的話我不多說,你是員警,不是傷春悲秋隔岸觀火的看客。把你的私人緒收起來,現在我們手上有兩樁案子了,趕破案才是當務之急。”

張貿點點頭,又問:“花隊,你一丁點兒個人緒都沒有嗎?”

怎麼沒有。花崇想,自己審完尹超就發了一回,好在柳至秦及時出現。

但這種事不能讓手下知道。

他滿不在意地笑了笑,“有個人緒怎麼辦案?別在這兒賴著,去問問那髮的檢驗況。”

張貿領命離開後,花崇打算登一個城生活”的本地網站。這網站由幾家主流聯合市宣共同搭建,本地及周邊吃喝玩樂諮詢一網打盡,很年輕人歡迎,去年“城最老闆娘”的評選結果就是第一時間在它首頁公佈的。

何逸桃被殺害的消息已經傳開,花崇本來只是想去“城生活”看看網友的反應,說不定能在其中找到線索,誰知網頁卡了半天,好不容易打開,出現在首頁的居然是一張張或腥,或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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