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景微微不滿:“你先前不是反對我拿針線的嗎?變了?”
“這不一樣。”他有些微:“不說外穿的嫁,但最婚時,你上得有一樣自己做的東西才是。”
雲景了,下意識的坐直,垂著眼看向一旁,微微噘:“誰定的規矩?沒聽說過。”
不好意思聊這個,藺慕蘭也就轉開話題,和小坐了半日他才回去,到家,就去找藺笙。
次日上朝,大臣們繼續爭論,永錦耐心的聽著,等他們暫停的間隙,永錦發話了:他要淩遲步燕淩,以儆效尤。
他這麽一發話,百驚了,且不說步燕淩事出有因罪不至死,而且那麽多力保步燕淩的武將在,真要弄死了步燕淩,這些麻煩還不都得算到他們頭上來?萬一武將怒了,後果不堪設想。
可永錦本不聽勸,鐵了心要弄死步燕淩,被大臣們說急了還甩袖離朝,見他如此,爭執不休的百統一戰線跪在宮門前請他三思。
步夫人知道後差點瘋了,無論嬤嬤們怎麽勸說拉扯,還是往宮門口跑去,哭的撕心裂肺,在宮門口磕頭可得披頭散發滿臉是,暈倒後才被人趕送回了步府。
百在宮門口跪了一整天,永錦愣是沒鬆口,第二天他還破天荒的罷朝了,急的百又去跪著。
以退為進,讓所有大臣統一戰線,然後他再讓步,日後再慢慢提拔步燕淩也就讓那些人無話可說了。
君臣對立了半個月,永錦‘不不願’的鬆口了:步燕淩削爵為民,府邸留用,家中婆子丫鬟一律遣散,罰銅三百斤,杖責兩百。
這麽重,大大超綱。
大臣們再求,他又‘不不願’的把杖責免了,其他的一律免談。
這一下,沒人敢說有意見了,反倒是一個個的同起步燕淩了。
三百斤銅,雲徵給他出了。
步燕淩從長安衙出來的時候,藺慕蘭和雲昭去接的他,相對無言,抱拳一禮便是謝。
回了步府,藺慕蘭和雲昭攬袍跪下給磕頭:“多謝小侯爺。”
“你們這是做什麽?”步燕淩也急忙跪下來:“有話說話,不必如此。”
藺慕蘭道:“此次,都是為了阿景,你才會如此,如今步軍侯拚搏下來的東西都沒有,這一拜,你理應著。”
“我爹給的份地位不值一提。”步燕淩扶著他:“留我一命,容我自己去拚,才是大恩,王爺告訴我,是慕蘭兄點了一句,他們才能以退為進讓我沒有為眾矢之的,這事,理應我謝過慕蘭兄。”
他跪在地上抱拳,藺慕蘭趕還了一禮。
雲昭在一旁默默地看著,等他們倆你拜拜我我拜拜你弄完了才說道:“皇上已經答應,給我弄個假份,自己去兵部造冊做小兵,我們倆正好一起。”
他會和自己一起從頭開始?
步燕淩笑起來:“好。”
家裏的婆子都已經遣散了,好在家財還在,即便步府留用,步燕淩也沒有帶著步夫人繼續住在那,而且在城郊找一小院子,兩間草屋一塊地,靠山近河,周遭炊煙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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